“你不就是看不起他们是农村来的吗?我告诉你,这位闫先生虽然是乡下人,可一点都不粗俗。
就算他粗俗,他的孩子就没权利上学吗?你这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校长赶紧赔笑:
“是是是,我眼光短浅,不会看人。
你能帮我个忙不?”
冉秋叶瞥了他一眼:
“干嘛?让我去劝他把女儿送来上学?”
校长连连点头:
“这个闫奇,现在好多老师都拿他当课堂教材了,以后开会表彰肯定也会提到他。
他要是把孩子送到咱们学校读书,那可是给学校增光啊。”
冉秋叶轻轻一笑:
“现在想起来啦?晚咯!我上次已经把拒绝他孩子申请的事告诉他了,他很生气。
现在要我去说,恐怕不好使了,除非……”
校长眼睛一亮:
“除非什么?”
“除非您亲自去!”
校长愣住了。
“我亲自去?就他一个乡下来的,你让我亲自登门?我堂堂红星学校的校长,为这点小事亲自去?他哪来那么大的面子!”
冉秋叶轻笑一声。
“这都随您心意。
您是红星学校的校长,我只是个普通教师,自然无权干涉您的决定。”
“您若执意不去也无妨。
孩子们年纪还小,既然她们父亲如今名声在外,不愁没有学校接收。”
“只是建议您趁孩子还没去其他学校前,把入学通知书送过去。
万一孩子进了别校,等闫奇真去红心人民医院当了医生,您日后在医院碰面难免尴尬。”
校长脸色一沉:
“怎么可能?我昨天刚驳回了闫家四个女儿的入学申请,他们哪能这么快找到新学校?”
冉秋叶浅笑:
“别的倒无妨。
但女儿都是父亲的掌上明珠,您直接拒绝孩子入学,人家心里肯定不痛快。
虽说我们身为教育工作者,但先前急功近利的势利做派若传出去,必定影响学校声誉。”
“趁着误会刚澄清,您不如以恭贺为由登门,顺带把入学通知一并送去。
眼看要过年了,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校长闻言若有所思,缓缓点头:
“你说得在理。”
他暗自思忖:闫奇近日在京城声名鹊起,传言他既是木匠,雕工精湛;又懂装修,设计独具匠心;既是厂里的八级钳工,如今又显露出医术造诣。
这般身怀多项绝技的人才,若能借此机会结交,往后不论装修、木工还是看病都方便许多。
与闫奇交好,实在益处良多。
校长展颜一笑:
“确实如此,我这就准备过去。”
说罢转身去置办礼品。
冉秋叶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禁感叹世态炎凉。
前脚因对方是乡下人而拒绝入学,后脚得知对方精通医术就急忙巴结,何况这还是位本应尊师重道的校长。
她轻轻摇头:
“若不是闫奇这样的人才,又怎能令这精明人低头呢。”
红星小学校长崔文生在礼品店选购时,恰遇红星轧钢厂的杨建国。
杨建国也在挑选礼物,恰巧也要去闫奇家。
两人看中了同一件礼品。
杨建国家中没有学龄孩童,故不认得崔文生;崔文生 likewise 不识杨建国。
为争抢礼品,两人险些起争执。
最终崔文生让步,另选他礼。
杨建国提着选好的礼物,与崔文生前后走过同一条街,转入同一道胡同。
同一条胡同尽头,众人陆续停在了四合院门前。
杨建国冲崔文生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地跨进了门。
一大妈那时正倚在院门边剥豆子,远远瞥见红星轧钢厂的厂长杨建国,先是一愣,随即赶紧起身迎上前。
“哎哟,杨厂长!今天是什么风把您吹来啦?”
院子里其他凑热闹的人听见动静,纷纷围拢过来。
四合院里多半住户都在轧钢厂上班,自然都认得厂长杨建国,众人簇拥而上,七嘴八舌地说:
“厂长来啦!头一回到咱们院来吧?上我家吃顿饭去!”
“厂长,来我家吧,难得您来一回我们四合院。”
“厂长这趟过来,是院里有什么急事吗?”
一大妈径自走上前,扬声道:
“这院里就数我们家中海和厂长最熟,认识都六七年了。
厂长今天来,
肯定是找你们一大爷的。
你们瞧瞧,人家还带了礼,
领导就是不一样!今天谁都别插嘴,厂长得上我们家吃饭!”
她转身朝着杨建国,语气热络:
“当年您刚当上厂长,我们中海还只是四级钳工,厂子才建起来,
厂里有几个钳工啊?多亏了我们中海没日没夜在厂里忙活,
轧钢厂才能进步那么快!”
一大妈说完,又缓了缓语气:
“如今厂子壮大了,越做越强,工人也越来越多,
我们中海也成了八级钳工——这些都得谢谢杨厂长您啊!
可今天我们中海做件好事,倒被人给坑了。
那贾张氏自己摔了,偏说是闫奇推的!
我们中海看不下去帮个忙,结果倒被她骗了!那闫奇更不是东西,
居然要我们中海这么一个德高望重的一大爷去游街!
我们中海为这大院尽心尽力,那闫奇搬来之后,
我们没亏待过他,也没排挤过他,他倒好,反过来咬我们一口!
这还有天理吗?杨厂长,这事您可得管管!
像闫奇这样的人,轧钢厂可不能留啊!”
杨建国还没搭话,一大妈已一股脑儿把满腹牢 * 全倒了出来,
压根不给他插嘴的余地。
杨建国站在一旁,听得胸口发闷。
一大妈仍不罢休:
“都说患难见真情,果然只有这种时候才看得出谁亲谁疏。
现在他们一个个躲得远远的,只有你,杨厂长,
只有你还惦记着你这老伙计!”
我们家海子啊!厂长还特地提着礼物来瞧他!”
杨建国看着她,脸上也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
周围的人群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真的假的?厂长竟会亲自登门给一大爷家送礼?
一大爷这面子可真不小,居然能让红星轧钢厂的厂长亲自上门!”
“而且偏偏挑在这个时候——一大爷正在游街呢,看来厂长待他是真心实意啊!”
“你没听见易大妈刚才说吗?红星轧钢厂当年就是一大爷和厂长一起建起来的!
一大爷功劳这么大,厂长如今提着礼上门,说明他这人重情义!”
“说得没错,咱们这整个大院,除了他一大爷,
还有谁能让厂长亲自登门?没别人了!”
……
许大茂胳膊受伤在家休养,听见动静也走了出来。
远远望见站在院边的杨厂长,他赶紧小跑上前:
“杨厂长!真是您!真是您啊杨厂长!都说贵人忙碌,今天怎么得空来咱们这儿了?”
他边说边伸出唯一能动的那只手,急着要和杨建国握手。
杨建国回头,认出是放映员许大茂。
便也伸手和他握了握,语气平常地说:
“我今天是来办点私事。”
许大茂瞥了一大妈一眼,心里猜到厂长八成是为了一大爷而来。
但他哪肯放过这个攀交情的机会,连忙接话:
“私事不着急谈!既然来到我们院,说什么也得在我家吃顿饭!
咱们之前在一张桌上喝过酒,您的口味我多少还记得。”
他说着,有点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院里众人都清楚,整个大院能和厂长同桌吃过饭的,就只有许大茂。
他身为放映员,经常能接触到各级领导,
陪领导吃饭的机会自然不少,其中就包括厂长杨建国。
旁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许大茂笑着再次邀请:
“来我家吃吧。”
和许大茂一比,一大妈顿时显得有点局促。
二大爷刘海中家的大儿子刘解放虽没见过杨厂长,
但听人提起过。
知道他爹一心想当官,刘解放赶紧跑回家喊刘海中。
刘海中起初不信,觉得厂长怎么可能来他们四合院,
以为儿子在哄他。
直到走出门,亲眼看见杨建国站在那里。
刘海中整了整衣服,背起双手,摆出平时那副“领导架势”
——他生平最好当官,再小的官衔也乐意。
他堆起笑容迎上去:
“哎呀,厂长竟然大驾光临!今天吹的什么风,把您这样的贵客吹到我们大院来了!
厂长这趟来是有什么指示吗?”
杨建国转过身,看见是刘海中,也微微笑了一下。
“真没想到,你们竟然都住在这个大院里!这个四合院,真是人才济济啊!”
众人听了都笑起来,杨厂长最擅长的就是说话,每一句都让人听着舒服,几乎从不伤人。
院里其他人只敢站在一旁看,没几个敢主动上前跟杨厂长搭话。
跟在杨建国身后的崔文生皱了皱眉,心里暗暗想:
“原来他是红星轧钢厂的厂长,真是人不可貌相!”
“哎哟,这不是崔校长吗?您怎么也来了!”
不远处传来三大爷阎埠贵的声音。
大家顺着他声音望去,这才注意到站在杨建国身后的崔文生。
对三大爷来说,他的两个儿子虽然都在红星轧钢厂上班,但自己是老师,不在厂里工作,看着院里人见到厂长就一惊一乍的,心里有些不屑。
没想到,一转头却看到了自己单位的大领导。
崔文生拎着礼物,有些尴尬地站在门口。
三大爷赶紧迎上前:
“校长,您到这儿来,是走亲戚的吗?以前可没听说您在这儿有亲戚啊!”
周围的人纷纷把目光转过来:
“这就是红星小学的校长啊?听说特别厉害,要是他不点头,就算是大领导的儿子,也甭想进他们学校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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