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思很清楚:婚不能离,但傻柱那两千块,得秦淮茹想办法弄来。
秦淮茹一脸无奈地说:“妈,这事您来处理吧,我实在无能为力。”
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起身离开。
“你这个扫把星,竟然和傻柱串通一气要和我离婚,简直是痴心妄想!”贾东旭在她身后愤怒地喊道。
秦淮茹哭着走出了贾家。
傻柱一直在门外等着,见她泪流满面地出来,就知道情况不妙。
看样子贾东旭是铁了心不愿离婚,难道他连棒梗的安危都不顾了吗?
“怎么样,秦姐?”傻柱焦急地问。
“他坚决不同意离婚,还让我想办法找你借钱。”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秦淮茹忧心忡忡地问。
“唯一的办法就是耗下去。既然他不同意离婚,我们就不能出钱给棒梗交医药费。我不信他们真能对棒梗的安危无动于衷。”傻柱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可是……”秦淮茹明白傻柱的意思,但棒梗是她的心头肉,她怎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得不到治疗?
“秦姐,我知道你担心棒梗,但你那恶婆婆和贾东旭肯定比你更着急。”
“现在是关键时刻,成败在此一举,你必须坚持住。”
“只要他们松口,我们以后就能过上好日子,明白吗?”傻柱分析得条条是理。
秦淮茹听了,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她也一直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
就算傻柱借给她两千块钱付了棒梗的医药费,棒梗是没事了,但贾家会陷入更深的困境。
她哪里有钱还债?
傻柱又不是她的什么人,借了钱总不能不还。
如果只是几十块钱,或许还能赖掉,可这是两千块啊。
到时候仅靠她微薄的工资,既要养家又要还债,这日子根本过不下去。
想到这里,秦淮茹更加坚定了决心,一定要趁这个机会和贾东旭离婚。
这些天,贾张氏和贾东旭表面上照常吃饭睡觉,仿佛棒梗的事与他们无关。
实际上他们内心惶恐不安。
他们生怕秦淮茹真的不管棒梗了,那可就全完了。
棒梗是贾张氏的宝贝孙子,贾东旭的宝贝儿子,是贾家唯一的男丁。
如果棒梗有个三长两短,贾家就要绝后了。
对贾东旭来说,这无异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会要了他的命。
而对贾张氏来说,棒梗是她活下去的全部希望。
贾东旭和秦淮茹离婚的事,他俩都接受不了,因此只能装作漫不经心,好让秦淮茹自己想办法。
秦淮茹却心神不宁。
傻柱的话一直在她脑中回响。
自从嫁进贾家,她就没过上几天舒坦日子,贾东旭残废之后,她的生活更是坠入深渊。
她在泥沼里拼命挣扎,却始终脱不了身。
无论怎么变,贾家的重担都落在她一个弱女子肩上,白天要上班,晚上要做家务,还要照顾三个孩子。
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还要被恶毒的婆婆和没用的丈夫欺负。
事到如今,她已经忍无可忍,这样的日子简直是人间地狱。
傻柱说得对,这也许是最好也是最后的机会了。
如果错过了,恐怕这辈子都别想从贾家这滩烂泥里爬出来。
想到这里,秦淮茹心里愈发坚定,绝不能心软,也不能退让。
心念一转,她有了主意。
就在她准备再去找贾张氏和贾东旭提离婚的时候,医院保卫科的人来通知了。
说棒梗的病情突然加重,再不缴费积极治疗,恐怕性命难保。
一听棒梗病危,贾家上下都慌了神。
秦淮茹脸色惨白,但为了将来的幸福,她强作镇定。
贾张氏本来在纳鞋底,一听这消息,手里的鞋底和针线都掉在了地上。
贾东旭更是激动得吐出一口老血。
“秦淮茹,你这个扫把星,再不想办法救棒梗,我就把那两个赔钱货卖了!”贾张氏指着秦淮茹大骂。
要是在从前,贾张氏或许真有卖了两个孙女的心思。
毕竟贾家早已揭不开锅,小当和槐花也要吃饭。
过去棒梗身体健康,只要好好养大,就能为贾家传宗接代,那两个丫头要不要也无所谓。
可如今贾张氏却舍不得了。棒梗已经只剩半条命,还断了一只手,可以说没什么指望了。
贾张氏已把希望寄托在小当和槐花身上。
秦淮茹自然也清楚这一点,压根不上她的当。
“你卖啊,干脆把我和两个赔钱货一起卖了。”秦淮茹索性破罐子破摔。
她甚至真有点想,要是贾张氏把她和两个孩子一起卖了,说不定她就不用受这份罪了。
“你想得美!”贾张氏恶狠狠地瞪了秦淮茹一眼,不再说话。
贾东旭躺在床上半死不活,显然离大限之日也不远了。
他原本只是双腿残疾,并不影响寿数。
然而贾家接二连三的变故,让他的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
人的心境总归会牵连病势。
秦淮茹索性把话挑明,对贾张氏直言:
妈,您非要逼我去找傻柱借钱,可人家压根不会答应。他是名叫傻柱,心里可透亮着呢。
再说棒梗如今已成废人,还少了条胳膊,我早对他不抱指望了。
就算棒梗没了,于我而言也算不得什么,大不了往后改嫁再生便是。
可对贾家却是天大的损失,毕竟棒梗是贾家唯一的男丁。
秦淮茹的意图很明显,她刻意要摆出抛弃棒梗的姿态。
对她来说,虽然体内戴着环,但改嫁后取环易如反掌。
再生育一个甚至几个孩子,对秦淮茹都不是难事。
可对贾家而言,棒梗确是唯一的香火传承。
贾东旭早已失去生育能力,纵使贾张氏强逼他与秦淮茹同房,也不可能再得子嗣替代棒梗。
秦淮茹这话正戳中贾张氏的要害。
贾张氏这般重男轻女、思想守旧的老人,自然听懂了弦外之音。
贾张氏怒目圆睁,猩红的三角眼恶狠狠剜着秦淮茹。
该怎么做全看您了。只要同意我和贾东旭离婚,傻柱立刻送上两千医药费,这是他亲口承诺的。秦淮茹亮出最后的底牌。
事到如今,贾张氏心知肚明。
秦淮茹已是第二次提离婚,可见去意已决。
若说上次是试探,这次便是破釜沉舟。
既已闹到这步田地,她再强留也无意义。
想到此处,贾张氏老泪纵横,瘫坐在地哭嚎起来:
我贾家娶了你这扫把星,真是祖上造孽啊!
自打老贾走后,贾家原本太平无事,自你过门,东旭成了废人,棒梗也成了废人,好好一个家就这么败落了!
早该让东旭休了你这丧门星!
见贾张氏这般作态,秦淮茹便知计策奏效。
果然如傻柱所说,非得来硬的才能制住这老虔婆。
瞧着婆婆的狼狈相,秦淮茹心里发笑,面上却强忍着。
离吧,赶紧去办手续......贾张氏嘶声叫骂。
贾东旭,你同不同意离婚?秦淮茹转进里屋,向丈夫发问。
既然贾张氏已经点头,贾东旭也就没了反对的余地,只得微微颔首。
秦淮茹快步走出门外,找来一辆运粪的板车,又去对面屋喊来了傻柱。
“事情成了。” 秦淮茹压低声音在傻柱耳边说道。
傻柱脸上顿时漾开了满足的笑意。
两人进屋后,傻柱将贾东旭背起,小心安置在板车上。
三人决定立刻前往街道办办理离婚手续。
虽然结婚证早已焚毁,但只要贾东旭本人同意,写一份声明便可离婚。秦淮茹也已提前从轧钢厂开好了离婚同意证明。至于贾东旭,没有工作、卧病在床,只要本人点头,更无需其他材料。
望着三人渐行渐远的背影,贾张氏咬牙切齿。
她恨恨地骂傻柱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又咒骂秦淮茹是个没良心的扫把星,此时不想着去医院给棒梗付医药费,反倒急着去离婚,真是无情至极。
在街道办,离婚手续很快办妥。
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贾东旭气得一口血喷出,当场昏死过去。
秦淮茹却怔住了。她期盼这一天已经太久,可当它真的来临时,她竟只想落泪。
她深深吸了口气,转向傻柱,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欣慰。
傻柱也觉神清气爽,心满意足。
为了得到秦淮茹,他拒绝了多少相亲,把工资全贴补给了贾家,贾家有事他总是第一个冲上前。如今,总算得偿所愿。
傻柱与秦淮茹用板车将贾东旭推回四合院,傻柱再次将他背进里屋。
贾张氏仍坐在地上,目光空洞地干嚎。
秦淮茹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如今这老太婆已不是她婆婆,与她再无瓜葛,不过是个陌生人。
傻柱安置好贾东旭,便回家取来两千块钱。
“张大妈,这是两千块,快拿去给棒梗交医药费吧。” 说着便将钱塞给贾张氏。
贾张氏眼中一亮,抓起钱就冲向医院。
这时贾东旭醒了过来,双眼却如死鱼般毫无神采。
当年秦淮茹随沈为民初到四合院,贾东旭一见她便丢了魂。
后来他竟真把秦淮茹娶到手,那时何等风光,把沈为民气得半死——那曾是他的人生巅峰。
贾东旭本以为娶了秦淮茹这样漂亮的妻子,能让贾家日子越过越好,谁知自己却突遭意外,成了残废,整个家也跟着一落千丈。
每天眼睁睁看着妻子和别的男人谈笑暧昧,贾东旭心如刀割,却无力阻止。
如今这段婚姻终于走到尽头,离婚成了定局,一切再难挽回。
他原以为这天不会来得这么快,却没想到转眼已成现实。
既然秦淮茹已不是他的妻子,那她随时可以嫁给傻柱。
想到傻柱那个憨傻之人竟要夺走自己的妻子,贾东旭恨不得拿刀捅了他。
可恨自己瘫痪在床,否则他真会提起菜刀去找傻柱拼命。
……
贾张氏揣着两千块钱赶到医院,缴清欠费后,医院立即对棒梗展开了救治。
其实棒梗并未病危,医院之所以让保安那样传话,是想逼贾家尽快结清医药费。
毕竟棒梗病情不稳,若拖延治疗,后果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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