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吃鱼吃得挺高兴的。虽然鱼肉有点糙,味道也重,但加了调料后还挺香,总体还算满意。
谁知遇上两个不讲理的大婶,非说他是偷的,把好好的兴致全破坏了。
棒梗忍不住想,要是天天都能白捡十条鱼该多好。
回到四合院,贾张氏看见棒梗怀里抱的六条鱼,惊讶得合不拢嘴。
“棒梗,这鱼哪儿来的?”
“捡的。”棒梗理直气壮地回答。
“捡的?在哪儿捡的?”贾张氏一脸不相信。
“就在去公厕的路上。”
“好孩子,你跟奶奶说实话,是不是偷的?”贾张氏压低声音问。
“奶奶!真是捡的,我发誓!”棒梗气得直跺脚,连自己奶奶都不信他。
见孙子这么肯定,贾张氏这才放下心来。
她正要接过鱼往厨房走,那两位大婶就找上门来了。
“张大姐。”刘大婶笑着打招呼。
“他刘婶,你怎么来了?”贾张氏有些意外。
棒梗一见刘大婶,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尤其是看见她还戴着街道办的红袖章,就知道准没好事。
刘大婶上门问道:“你孙子棒梗今天在路边捡了十条鱼烤着吃,有这回事吗?”
之前她看见棒梗烤鱼时没戴红袖章,现在特意戴上过来查问。要是棒梗说不清鱼的来历,她就要按偷窃论处。
贾张氏一听愣住了——棒梗只交给她六条鱼,没想到这孩子竟偷偷烤了四条吃。
棒梗沉着脸瞪向刘大婶,嫌她多管闲事。
“到底怎么回事?”贾张氏追问。
“就捡了十条鱼,带妹妹烤了四条,剩下的都拿回来了。”棒梗撇嘴解释,“好久没吃烤鱼,馋了。”
刘大婶转向贾张氏:“什么鱼这么容易捡?现在带我去捡捡看?”
贾张氏虽也不信,却立刻护短:“你怀疑我孙子偷鱼?他说捡的就是捡的!”她面瘫的脸扭曲着,语气冲人。
刘大婶指着红袖章冷笑:“谁不知道棒梗惯会偷摸?说捡到十条鱼,你问问街坊谁信?”
“我就是捡的!”棒梗梗着脖子嚷道。
这时贾东旭从屋里爬出来警告:“没证据别污蔑人,这也是犯罪!”
刘大婶噎得说不出话,甩下一句“街道办会查”便悻悻离去。
棒梗浑然不惧——他这回真没撒谎。
贾张氏抱起那六条鱼,盘算着红烧还是炖汤。好久没沾荤腥,她看着鱼直咽口水。虽然孙子偷吃了四条,但能留大半回家,说明懂得分享,真是个好孩子。
想到这儿,贾张氏满意地点了点头。
贾张氏刚展露笑颜,棒梗突然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起来。
“肚子好疼啊!”
贾张氏和贾东旭看出棒梗并非假装。
棒梗先是喊肚子疼,很快便两眼上翻、牙关紧咬,失去了意识。
贾张氏和贾东旭吓得手足无措。
贾张氏把怀里的鱼往地上一扔,赶紧抱起棒梗,一瘸一拐地赶往医院。
贾东旭让小当去轧钢厂通知秦淮茹。
职工医院里,几位医生用各种检查方法都没查出昏厥的原因。
得知棒梗是吃了烤鱼后昏厥的,一位经验丰富的医生怀疑是鱼的问题。
但贾张氏说不清吃的是什么鱼,只好答应回去把鱼取来。
医生点头同意,毕竟找不到病因就无法对症治疗。
根据症状,医生推测可能是寄生虫感染。
如果是常吃的鱼,即使没烤熟问题也不大。但若是外来物种,没烤熟就可能带来大麻烦。
这类不常食用的鱼体内常携带寄生虫,未充分烤熟极易导致感染。
贾张氏虽腿脚不便,动作却利索,很快就把鱼带到了医院。
医生认出这是甲鲢。
这个年代,有些富裕家庭会在鱼缸里养甲鲢,既作观赏,又用来清理垃圾。
但没人会吃它,因为甲鲢以垃圾为食,肉质粗糙且无营养价值,体内还寄生着寄生虫。
“医生,这到底是什么鱼?能吃吗?”贾张氏问道。
“这叫甲鲢,也叫清道夫,是观赏鱼,不能食用。”医生回答。
“那和他一起吃烤鱼的小当和槐花怎么没事?”贾张氏不解。
“食用烤鱼不一定会感染寄生虫,贾梗只是运气不好。”医生解释道。
贾张氏脸色阴沉如墨。
在她眼里,小当和槐花终究是别人家的人,棒梗才是她的心头肉。可为什么每次出事都是棒梗,两个女孩却安然无恙?
贾张氏心中再次浮现那个念头:小当和槐花就是棒梗的克星!
她暗下决心,回去一定要好好审问两个孙女。
医生为棒梗拍摄了脑部影像。尽管当时的技术有限,图像略显模糊,但仍能隐约看到他颅内蠕动的寄生虫。
寄生虫一共有两条,已在脑中形成病灶,必须尽快通过开颅手术取出寄生虫并切除病灶,否则将危及生命。几位医生会诊后,决定立即进行手术。
不久,秦淮茹赶到医院。看到棒梗毫无反应地躺在病床上,她脸色惨白,几乎无法呼吸。
“棒梗,棒梗……”
她一遍遍呼唤,孩子却没有任何回应。秦淮茹忍不住放声大哭,内心充满自责,仿佛自己真是个不祥之人。
这些年棒梗经历了太多磨难,小小年纪承受了不该承受的伤害。自从他被拐去山里挖煤后被救回,秦淮茹就发誓要好好保护他,谁知这么快又出了事,她懊悔不已。
“妈,到底怎么了?棒梗怎么会突然这样?”秦淮茹哽咽着问。
“他今天带小当和槐花偷偷吃了烤鱼,回来就成这样了。”贾张氏也十分懊恼,“我当时就觉得那鱼长得怪,肯定不能吃。要是早发现,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吃。”
秦淮茹看了一眼那鱼,确实形状奇特。
贾张氏补充道:“医生说这叫甲鲢,也叫清道夫,是观赏鱼,不能食用的。”
这时,医生把秦淮茹叫到一旁,详细说明了开颅手术的必要性和风险,要她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她扫了一眼内容,大意是医院会全力救治,但若有意外,医院不承担责任。棒梗命悬一线,秦淮茹来不及犹豫,只能签字。
医生又告知手术费用大约需要两千元,让她尽快准备。这个数字让秦淮茹彻底愣住。她猜到开颅手术花费不低,却没想到要这么多。眼下家里几乎揭不开锅,她身上仅剩两块钱,这笔钱该去哪里筹?
“医生,能不能先手术?钱我马上去想办法。”秦淮茹恳求道。
“可以,我已经向医院申请了。病人交给我们,你去筹钱吧。”医生肯定地答复。
听完医生的话,秦淮茹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她把两千块医药费的事告诉贾张氏,贾张氏也听得目瞪口呆。
“妈,你在这儿守着棒梗,我去筹钱。”
走出医院,秦淮茹满脑子都是怎么凑够这笔钱。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傻柱,可他现在只是个挑粪工,根本拿不出什么钱。
第二个想到刘集。要是她开口,估计能借到两百块。刘集一直想跟她结婚,这点面子总不会不给。
接着想到易中海,但她没把握能从他那儿借到钱。
最后,她想起了沈为民。
虽然两人早已互不往来,可眼下只有沈为民能一次拿出两千块。这点钱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尽管上门借钱显得脸皮太厚,可棒梗命在旦夕,秦淮茹只能豁出去了。
……
同一时间,棒梗的开颅手术正小心翼翼地展开。
因为手术难度高,医院派了几位重量级专家一起操作。
先是一层一层打开头颅,开颅之后再取出寄生虫。
整个过程既艰难又考验技术,稍有不慎伤到脑部神经,就可能引发各种问题,严重的话甚至会导致棒梗死亡。
开颅完成后,医生开始取虫。寄生虫是活的,还在脑中蠕动,取出并不容易。
经验丰富的专家又快又准,把两条寄生虫完整取出,随后切除病灶。
手术持续了整整六个小时,医生和助手们都满头大汗。
六小时后,棒梗被推出手术室。
看样子手术还算顺利,接下来就看术后的恢复情况了。
听说手术比较成功,贾张氏紧绷的心也松了些,苍白的脸色稍有好转。
……
秦淮茹先去找了刘集。
刘集离婚后,手头还有五百块存款,那是他全部的家底。
这些年他省吃俭用、拼命干活,就是为了摆脱李翠花带来的阴影。
李翠花家境好,不仅她,整个李家都瞧不起他。
他只能拼命攒钱,想着总有一天能堂堂正正地活着。
如今,刘集一心想娶的人就是秦淮茹。
“刘集,我儿子棒梗住院了,要做开颅手术,医药费要两千块,你能不能帮帮我?”秦淮茹哭着说道。
刘集理解秦淮茹的难处,但他也不愿白白把钱借出去。贾家穷得叮当响,这钱借了肯定要不回来。
“淮茹,不是我不肯帮,贾家哪还得上钱啊?”刘集故意叹气。
“我一定还你,我保证。”秦淮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虚得很。她现在做搬运工,要不是刘集帮忙,连糊口都难。别说两千块,一百块都攒不下来。
刘集哪会做这亏本买卖?他想了想,开口道:“这样吧,你跟贾东旭离了,改嫁给我。那两千块,我全包了。”
秦淮茹心头一跳。她原只想从刘集这儿占点便宜、吸点血,没想到他竟动了真格。这刘集,和傻柱完全不是一路人。
他和李翠花离了婚,一步步接近她,如今竟直接要她离婚。
“刘哥,不是我不愿,是贾家不可能答应……你晓得我之前提过离婚的。”秦淮茹愁眉苦脸。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棒梗病重在医院,只有我能帮你凑到这笔钱。他们不答应也得答应。”刘集语气笃定。
秦淮茹一想,也有道理。以前贾家不肯,是没把柄。如今棒梗命在旦夕,贾张氏和贾东旭为了孙子活命,说不定真会点头。
可她心里并不想嫁刘集。比起刘集,她更情愿选傻柱。傻柱人老实、没心眼,好拿捏;刘集却精明难控,真要成了婚,吃亏的准是她。再说刘集长得粗犷,比毁了容的傻柱还磕碜。
不过傻柱现在只是个挑粪工,工资比刘集低得多,前途也黯淡。
秦淮茹盘算着,得先找傻柱问问。要是傻柱也没法子,沈为民又不肯借钱,那她只能咬牙跟刘集了。
“刘哥,你让我想想。”
“行,你回吧。”
喜欢四合院:热带雨林系统灵泉种田请大家收藏:(m.motiedushu.com)四合院:热带雨林系统灵泉种田磨铁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