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易中海已和贾张氏离婚，但名义上仍是她的前公公。院里人都知道秦淮茹与贾东旭分居的事，因此她去找前公公借住，旁人也不会多议论。
“公公，我能不能晚上来您这儿打地铺？实在受不了贾东旭了。”
“我们已经分居，可他还是赖在我家不走。”
秦淮茹低声解释。
易中海沉吟片刻，摇了摇头。
“淮茹，不是我不帮你。虽说我是你前公公，但毕竟离婚了。你要住过来，邻居们又要说闲话，到时候你我脸上都难看。”
他拒绝得很干脆。易中海说得不无道理，当年的地窖 ** 还历历在目，至今仍有人提起。虽然是前公公，到底还是不合适。
易中海不想再惹是非，如今他只想专心把易小海带大，将来有个依靠。
秦淮茹点了点头，默默回了贾家。
随后，她又去寻傻柱帮忙。
傻柱心里是想帮她的，却也无能为力。之前他曾提议让何雨水搬来同住，把何雨水的屋子让给秦淮茹，但何雨水坚决不肯。
傻柱家只有两间房，秦淮茹又未与贾东旭离婚，自然不可能搬去与他同住。
秦淮茹愁得仿佛一夜之间添了白发，整个人憔悴了许多，也老了几岁。
……
另一边，许大茂自从和刘晓红的婚事告吹后，便天天往刘海中家里跑，处处讨好。
从前许大茂就与刘海中走得近，两人关系密切。若不是婚事出了变故，他也不必如此巴结刘海中。
如今许大茂仍在扫大街，工资微薄，秦京茹也没找到工作。若能借刘海中之力当上二大爷，他在院里的地位就能水涨船高，自然能捞到不少好处。
这天扫完地，许大茂特意去供销社买了一斤五花肉和一瓶白酒，提着去了刘海中家。
“一大爷，今儿咱俩喝两杯？”许大茂笑着问。
“行啊，正好我也有这个兴致！”刘海中答得爽快。
刘海中不是不明白许大茂的心思，但既然对方不点破，他也乐得装糊涂，照常收礼吃喝——反正不吃白不吃。
“一大爷，您看我能不能当上咱们大院的二大爷？”许大茂直截了当地问。
“行，当然行！”
“你可是这院里最明白我心思的人，以前还放过电影，有文化有见识。”
“这二大爷的位置，就数你最合适！”
许大茂没料到刘海中这么看重他，一时有些意外。
“谢谢一大爷抬举。”
“咱们院向来有三位管事大爷，自从易中海和阎埠贵被撤了之后，就一直只有您一个人担着。”
“院里杂事多，您一个人忙里忙外，确实辛苦。”
“要是您提拔我当二大爷，我一定好好帮您分担。”
许大茂抢先表态，意思是以后全听刘海中的。
刘海中听了挺满意，他本来就看中许大茂，也有心让他当个管事大爷。
不过，刘海中原本打算让许大茂当三大爷。
至于二大爷，他是想留给沈为民的。
沈为民在四合院里是个特别的存在，既是六级工程师，又是轧钢厂的副厂长。
要是能请动他当二大爷，那管事大爷在院里的地位和声望，肯定能再上一层。
当然，这也是刘海中想讨好沈为民的一个办法。
眼下他二儿子刘光天正想尽办法追求于海棠。
要是沈为民愿意出面帮忙，说服于海棠嫁给刘光天，应该就不难了。
到时候两家成了连襟，有沈为民帮衬，他刘海中又是院里的一大爷，将来肯定前途光明。
“我提拔你当三大爷，怎么样？”刘海中压低声音对许大茂说。
“三大爷？怎么不是二大爷？”许大茂不解。
“因为二大爷这个位置，我想留给沈为民。”
“沈为民？”许大茂脸上顿时露出不悦的神色。
沈为民一直是许大茂的对头，什么好处都让他占了。
现在连院里的二大爷也要让给他？凭什么？
再说，沈为民已经是轧钢厂的副厂长了，还会看得上二大爷这个位置吗？
“一大爷，我看沈为民根本不会稀罕当这个二大爷。”许大茂语气坚决。
“我也想到这点了，可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大茂啊，我知道你跟沈为民不对付，但现在不是闹情绪的时候。”
“我们要想在这个院里站稳脚跟，长远发展，少不了沈为民的支持。”
“你想想，他这么年轻就当上副厂长，将来还不知道会升到多高的位置。”
“对沈副厂长而言，多一个‘二大爷’的称呼不过是多一个名头，可对咱们来说不一样——往后遇上事需要帮忙，就有了找他出面的机会。”
刘海中一字一句地解释。
许大茂听后，也觉得有理，便点头同意了。
确实，对沈为民这位轧钢厂副厂长来说，多一个“二大爷”的称呼，并不影响什么；但对院里的管事大爷而言，地位和威信却能提升不少。
这笔账怎么算都不亏。
刘海中已经派刘光天挨家挨户通知，晚上召开全院大会。
会议的主题，就是确定二大爷和三大爷的人选。
消息一出，四合院里头议论纷纷。
秦淮茹自然也听到了风声。
她看到许大茂去找刘海中，就猜到许大茂对管事大爷的位置动了心思。
许大茂向来跟刘海中穿一条裤子，这回刘海中一定会推他一把。
可秦淮茹不愿意许大茂当上管事大爷。
许大茂和傻柱从小就是死对头，和贾家也一向不和。
他要是真当上了大爷，傻柱往后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再说，许大茂又不是什么善茬，一旦得势，还不得目中无人？
更何况他还坐过牢——坐过牢的人算什么好人？坏人怎么能当管事大爷？
秦淮茹打定主意，就拿这一点反对许大茂当选。
……
全院大会如期开始。
八仙桌旁，刘海中气定神闲，一边嗑瓜子，一边端着搪瓷杯喝水。
等各户代表都到齐了，他才打起官腔开口说道：
“咱们大院历来有三位管事大爷，自从老易和老阎退下来之后，二大爷和三大爷的位子一直空着。”
“我一个人能力有限，很多事情顾不过来，确实力不从心啊。”
“所以今天开这个大会，就是要选出二大爷和三大爷。”
“我先提名几个人选，大家举手投票决定。”
“票数高的，就当选管事大爷。”
“大家有没有意见？”
话音落下，院里头议论声四起，却没人站出来反对。
于莉在家带着向东和向霞。
沈为民一个人来参加大会。
听刘海中这么说，他心里也大致有数——刘海中要提名的人里头，肯定有许大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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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沈为民，其他人是否在场，他也不清楚。
“既然各位都没异议，那我现在点名了。”
“我向大家推荐三个人选。”
“第一个是沈为民。”
话音一落，众人齐刷刷看向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嗑瓜子的沈为民。
虽然有点意外，沈为民倒也没太惊讶，毕竟刘海中最近一直想方设法接近他。
“大家都知道，沈为民是六级工程师，又是轧钢厂的副厂长，地位高、经济条件好，人品更是没得说。如果他担任管事大爷，对咱们大院的发展肯定大有助益。”
话音刚落，院里的人纷纷点头，对沈为民担任管事大爷表示赞同。
沈为民自己对管事大爷兴趣不大，但这也算是提升在院里地位的一个方式。既然大家都支持，他倒也无所谓。
“第二个人选是许大茂。”
还没等刘海中细说理由，人群中就响起一片反对声。
不少人觉得许大茂根本没资格当管事大爷。
不过，也有一部分人表示支持——其实这些人都是许大茂花钱打点过的。
刘海中继续道：“大家先别急，听我说完理由。”
“许大茂年轻，会说话、会办事，咱们大院有时候要接待上面领导，确实需要一个擅长应酬的管事大爷。而且，他以前是电影放映员，有文化、有见识，人品方面也说得过去。”
院里的人继续分成两派，支持和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
“第三个人选就交给各位推荐了。如果谁有合适的人选，现在可以提出来，只要大家同意，就能参与竞选。”
刘海中话音刚落，人群中就有人陆续发言：
“我推荐阎解成。许大茂坐过牢，是坏分子，光凭这点就没资格当管事大爷。阎解成是以前三大爷的儿子，为人处事都不错。”
“我推荐傻柱。他原来是轧钢厂的食堂主厨，现在是供销社的厨师，地位比许大茂高多了。许大茂只是个扫大街的，怎么能让扫大街的人当管事大爷？”
“对，我推荐李凯伟，他在化工厂上班，长相端正，人品也好……”
陆续有不少人提出了人选，但都被刘海中一一否决。
“阎解成是老阎的儿子，老子被罢免了，儿子再接着当？这哪叫罢免？不如直接说是继承。”
“至于傻柱，条件是不错，但他脸上有伤，影响咱们大院的形象。”
“其他的人嘛……距离管事大爷的要求还差得远。”
刘海中逐一否定了各种提议，他的意图很明确。
剩下的管事大爷职位有两个，但他只推荐了两个人选，这意味着无需投票，这两人必然当选管事大爷。
投票只是为了决定谁担任二大爷，谁担任三大爷。
秦淮茹立刻表示反对：“一大爷，我不同意许大茂参与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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