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年纪大了、懂事了,他真想动手打那些看不起他的人。
红日小学的校长办公室里。
校长背对着窗户,沉默不语。
“校长,这件事您必须尽快拿个主意。”
“现在全校上下,学生、老师、家长,都在联名要求开除贾梗。”
“之前我们不知道贾梗有这么多不良记录,才收了他。”
“可既然现在知道了,如果学校还知错不改,等家长们闹到教育局去,那后果就严重了!”
“是啊校长,不能因为一个坏学生影响了我们学校的名声!”
……
老师们纷纷请求校长做决定。
可校长现在很为难,因为棒梗是杨厂长亲自交代要留下来的。
由于棒梗情况的特殊性,杨厂长再三叮嘱必须替他保守秘密。
谁知消息还是传了出去,转眼间全校皆知。
如果校长不将棒梗开除、继续偏袒,势必难以服众,也无法向学生、教师和家长交代。
但若直接开除棒梗,又无法向杨厂长交代。
杨厂长是轧钢厂的厂长,身份显赫,人脉广泛,与东区大领导关系密切。
如果得罪了杨厂长,恐怕他这校长的位置也保不住。
“贾梗过去确实犯过错,也进过少管所,但不能因此就认定他是个坏孩子。”
“我们学校的宗旨是教书育人——育人不仅是教好学生,也要帮助有问题的学生改过自新。”
“古人说得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至于贾梗身体残疾,那是意外造成的,并非他所愿。我们学校怎能嘲笑身体有缺陷的同学?”
校长语重心长地解释,仍想方设法保住棒梗。
教务处主任立刻上前说道:“校长,我明白您的意思,但现在学生、老师甚至家长都在联名上书,要求开除贾梗。”
“您可能还不知道外面闹得多厉害。”
“我理解您爱才惜才,可贾梗实在算不上人才。”
“这事估计很快就会传到教育局领导那里,到时候我们可就麻烦了。”
“我建议直接开除,不能因此影响学校声誉。况且事情闹成这样,贾梗自己也没脸继续待在学校。”
其他老师也纷纷附和:
“是啊,就算校长您想保他,贾梗自己肯定也不愿留下。”
“要是我猜得没错,明天贾梗就不会来学校了。”
“他自己都不来了,您再坚持也没有意义。”
……
校长再三考虑,觉得老师们说得有道理。
贾梗自己应该不会再来学校了,不开除他也没有意义。
“好吧,那就立即开除吧!”校长叹息道。
很快,教务处主任用毛笔写了一份开除通知,上面注明了开除原因。
众多学生和老师纷纷围观。
看到开除通知后,大家才逐渐散去。
否则他们本打算停课,去校长办公室抗议。
棒梗的事还惊动了教育局,经核查,学生与家长举报的内容属实。
教育局将棒梗列入了入学黑名单,今后任何学校都不得接收他。
而棒梗,其实早已收拾好东西,一个人悄悄离开了学校。
那天风很大,棒梗满脸都是泪水。
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他内心已经受了重创;
第二次再经历,可以说他彻底垮了。
他再也不想踏进学校一步。
那些老师、同学、家长看他的眼神,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当然,他也不愿继续在四合院待下去了。
之前许大茂说过,可以介绍他赚钱,既能养活自己,又不太累。
棒梗心里有了打算,决定回去就找许大茂。
棒梗被开除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阎埠贵耳朵里。
坐在办公室的阎埠贵放声大笑:
“棒梗啊棒梗,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生在贾家。”
“贾张氏,你个老虔婆,易中海你个老不死的,看你俩还能蹦跶几天。”
“都上了教育局黑名单了,棒梗这下彻底没书读了。”
“这小兔崽子,我看不如直接跳河算了。”
阎埠贵的眼神里闪着阴冷的光。
棒梗被开除的事,自然也传到了贾张氏和易中海的耳中。
果然,阎埠贵这次是下了狠手。
贾张氏嘴被胶布封着,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炕上的贾东旭恨得牙痒,要是还能动,他非掐死阎埠贵不可。
易中海也愣住了,他真没想到阎埠贵会来真的。
大家毕竟同住一个大院,虽然他免了阎埠贵三大爷的位置,但那也不是出于私心。
是阎埠贵自己有问题。
现在阎埠贵这么嚣张,竟然报复到棒梗一个孩子头上。
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易中海立刻动手写举报信,把阎埠贵搞封建迷信的事全写了进去。
一共写了两封,一封准备交给红星小学校长,
另一封送到教育局。
信写好之后,易中海就直奔红星小学和教育局去了。
第二天中午,红星小学校长把阎埠贵叫了过去。
有人匿名举报阎埠贵搞封建迷信,校长不得不重视。
这个年代,搞封建迷信就是思想有问题,普通人都会受罚,
更何况阎埠贵还是个语文老师。
国家特别重视教育,现在正大力破除封建迷信,教师更不能有这类行为。
“校长,您找我?”阎埠贵心里纳闷,平时校长几乎从不找他。
校长将一封举报信重重摔在阎埠贵脸上。
“你自己做的好事,好好看看!”校长神情冷峻,怒视着阎埠贵。
阎埠贵这才明白为何左眼跳个不停,慌忙捡起举报信。
刚看了几行,他便惊得魂飞魄散:
“校长,这都是诬陷!我是读书人,怎么可能搞封建迷信?”
“哼,我派人查得清清楚楚,教育局也收到了同样的举报信。”
“你平日所作所为心里没数?到现在还想蒙混过关?”校长怒火中烧。
见校长动怒,阎埠贵立刻服软。
“对、对不起校长……我就是偶尔烧香拜佛……”
“烧香拜佛还不够说明问题吗?”校长厉声呵斥。
阎埠贵吓得两腿发软,活到这岁数还是头一回这般狼狈。
校长随即将他查到的数十条罪证逐一列出。
阎埠贵搞封建迷信的证据确凿,根本无法抵赖。
看着举报信上熟悉的笔迹,阎埠贵认出是易中海所写。
难怪对他的事情如此了解。
看来易中海是在为棒梗被退学的事报复。
阎埠贵心乱如麻,没料到易中海出手如此迅捷狠辣。
此刻他恨不得将易中海和贾张氏千刀万剐。
“校长,求您救救我!”阎埠贵扑通跪地,连连叩首。
“阎埠贵,教育局已经介入,我保不住你。”
“念在你为学校奉献多年,调你去打扫厕所吧,好歹是份工作。”校长叹息道。
“不、不行啊校长!”阎埠贵泪如雨下。
他这位受人敬重的语文教师,怎能去扫厕所?
传出去颜面何存?
况且这活又脏又累,薪水微薄。
阎家全指望他那点工资过活呢。
“你出去吧。”校长挥手赶人。
阎埠贵见哀求无望,只得颓然离去。
冉秋叶下课如厕时,撞见阎埠贵正在打扫厕所。
因封建迷信一事,阎埠贵从小学教师沦落为厕所清洁工。
月薪也骤降至十八元。
阎家全靠阎埠贵一人工资度日,阎解成刚工作尚无余钱贴补家用。
一家数口靠着这十八块钱,连温饱都成问题。
未来即便顿顿以白薯充饥,一家人的肚子也定然填不饱。
阎埠贵为此愁肠百结,面容仿佛苍老了好几岁。
“阎老师,您怎么来打扫厕所了?”冉秋叶满脸诧异。
“犯了错误,被校长罚来扫厕所。”阎埠贵耷拉着脑袋回答。
“究竟是犯了什么错呢?”冉秋叶关切地追问。
“有人往学校和教育局投了举报信,说我搞封建迷信。”
“竟有这种事?查出是谁写的了吗?”
“查清了,就住我们同一个院子。”阎埠贵语气里满是愤慨。
“阎老师,眼下风头正紧。等这阵过去,我们一起去向校长求情,您肯定还能重返讲台。”冉秋叶宽慰道。
“还是冉老师懂得体贴人!”阎埠贵勉强挤出苦笑。
“臭老九,臭老九……”几个顽皮的学生跑过来朝阎埠贵叫嚷,还冲他吐口水。
从备受尊敬的教师沦落到扫厕所,还要被辱骂成“臭老九”,阎埠贵心里涌起阵阵酸楚。
“不许你们这样称呼阎老师!”冉秋叶赶忙将那些学生轰走。
“简直有辱斯文!”阎埠贵气得直瞪眼。
直到上课铃响起,那些学生才散去。
打扫完厕所,阎埠贵倚着墙根稍作歇息。对他而言,今天恍若一场噩梦。
但清扫厕所也是改造过程,阎埠贵即便不情愿也不敢怠工。若是摆挑子不干,重返讲台的最后希望也就彻底破灭了。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阎埠贵怒气冲天地回到四合院,径直去找易中海算账。
虽然阎埠贵先前耍过手段导致棒梗失学,可那孩子是自作自受。而他自己不过烧香拜佛,根本算不上作恶。易中海这老家伙竟直接扣上封建迷信的帽子,还向学校和教育局举报。
阎埠贵从地上摸了块砖头,冲进后院就砸碎了易中海家的玻璃窗。
“阎埠贵,你发什么疯?”贾张氏气急败坏地从屋里窜出来。
“老虔婆,是不是你唆使易中海写举报信的?”阎埠贵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自己做的腌臜事,还怕别人举报不成?”
贾张氏本想破口大骂,又担心脸上瘤子受刺激增大,只得强压怒火。
“你们母子俩挑唆易中海写举报信,害得我去扫厕所。这般歹毒心肠,天理难容!”
“我不过平日里烧香拜佛,根本没对你们造成实际伤害,你们却跑去举报我,简直是丧心病狂!”
“怪不得你们贾家一个个都成了废人,活该断子绝孙!”
被阎埠贵这样辱骂,贾张氏彻底失去了理智。
“你个杀千刀的阎老西,你算什么好东西!”
“我家棒梗被学校开除,就是你干的,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你们阎家个个都是短命鬼,就算人多,早晚也得断子绝孙!”
贾张氏骂得痛快,可脸上的瘤子却肉眼可见地越肿越大。
她疼得惨叫起来。
“真是活该,报应不爽!”阎埠贵心里一阵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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