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怎么可能偷你粮本？”贾东旭也恶狠狠地说。
傻柱在贾家闹出的动静惊动了大院不少人。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也来了贾家。
“听说我孙子的粮本丢了？谁偷的？最好自己承认，等我查出来，绝对依法处置！”
聋老太太义正词严。
她拐杖一顿，目光扫过贾张氏。
贾张氏倒是一点不慌，老虔婆作恶多端，内心稳得住。
可当聋老太太看向棒梗时，棒梗就露了怯。
聋老太太举起拐杖指向棒梗：“你这个白眼狼，是不是你偷的粮本？”
“不、不是……奶奶救我！”棒梗吓得直发抖。
“老太太，您没凭没据的，可不能这样冤枉我孙子。”贾张氏依然不动声色。
聋老太太活了多少年，心里清楚棒梗是什么货色。
这才从少管所出来，就又开始偷鸡摸狗。
偷点小东西也就算了，竟敢偷她宝贝孙子的粮本。
这还了得？
众人都感受到聋老太太的怒气。
“现在自己把粮本交出来，我可以不追究。要是等我查出来，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棒梗，我可亲眼瞧见你鬼鬼祟祟往傻柱哥家钻了，你还嘴硬不认？”阎解放咧着嘴笑。
“阎解放你这小崽子胡扯什么！我家棒梗多老实一孩子，能干那偷鸡摸狗的事？”贾张氏狠狠剜了阎解放一眼。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声。
看这情形，多半真是棒梗偷的了。
贾张氏还拼命护着他，这么惯下去，孩子非毁在她手里不可。
贾张氏倒是一点不慌，毕竟粮本早被她烧成灰了。
没了证据，任他们怎么说，只要她咬死不认，傻柱和聋老太太就奈何不了她。
“棒梗是好孩子？不偷东西？笑掉大牙了！”阎解放嗤笑。
周围不少人也跟着笑起来。
谁不知道棒梗是院里的小偷小摸惯犯？
“贾张氏瞪眼说瞎话，还说得一本正经！”
“棒梗要是好孩子，天底下就没坏种了！”
“谁不晓得他总往傻柱家顺东西。”
“都是贾张氏给惯的。”
“傻柱自己也纵着，这下连粮本都丢了，活该！”
……
大家都认定是棒梗偷了粮本。
见贾家死不认账，聋老太太拐杖一顿：“柱子，进屋搜！我就不信搜不出来！”
傻柱刚要往里走，却被贾张氏拦住。
“老太太，我把话撂这儿——要是搜出粮本，我贾家认打认罚！要是搜不着，傻柱得赔我孙子两百块精神损失费。不答应就别想进！”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
“你、你这是钻钱眼里了！”
“明明是你孙子偷东西，还想倒打一耙？”
“今儿由不得你！必须搜！”
“柱子，进去！”
有聋老太太撑腰，傻柱伸手就要把贾张氏拽开。
贾张氏眼看拗不过，直接滚倒在地撒泼打滚，死活不让道。
聋老太太气得直哆嗦：“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我替傻柱答应你，成不？”
众人一回头，只见沈为民走了过来。
“张大妈，你刚提的条件我应了。要是搜不出粮本，我立马赔你两百块，如何？”沈为民笑眯眯地说。
贾张氏并不清楚沈为民为何会突然出现。
但她早已将粮本烧毁，任谁进屋也不可能找到。
既然沈为民愿意白白给她二百块钱，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好，我同意！”贾张氏露出笑容。
她心里更是乐开了花——傻柱就算答应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可沈为民不一样。
想到转眼就能到手两百块，贾张氏暗自欣喜。
面对众人疑惑的目光，沈为民坦然说道：
“大家不必多想，今天若不让傻柱进去搜个清楚，这事就没完。”
“我不过顺手帮个忙罢了。”
“我也相信粮本不在里屋，这两百块就当是帮衬贾家了。”
院里众人闻言，纷纷鼓起掌来。
大家头一次觉得沈为民如此仗义大方。
贾张氏既然主动提出这个要求，以她一贯精明的性子，绝不会让自己吃亏。
说明里屋确实没有粮本。
明知如此，沈为民还愿意出这笔钱，可见是真心想接济贾家。
秦淮茹见沈为民首次接济自家，一出手就是两百块，脸上不由露出笑意。
“里屋根本不可能有粮本。”
“贾张氏自己提的，哪会傻到把东西藏家里？”
“沈为民今天怎么这么大方？”
“该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傻柱推门进了里屋，四处翻找。
走到一个木箱前，他轻轻打开箱盖——一本红色粮本正静静躺在里面。
“找到了！”傻柱惊呼。
他拿起粮本翻了翻，确认正是自己那本。
“什么？不可能！”贾张氏顿时愣住，脸色铁青。
众人纷纷挤向里屋门口。
秦淮茹抢先冲进去，接过傻柱手中的粮本仔细查看。
确认真是傻柱的粮本。
更重要的是，上面记录的粮食和食用油已在今日被全部领光。
“棒梗，你给我跪下！”秦淮茹怒火中烧。
她抓起鸡毛掸子，狠狠抽在跪着的棒梗背上。
“让你偷！让你偷！”
“平时小偷小摸也就算了，现在竟敢偷傻柱的粮本！”
秦淮茹心里明白，这定是贾张氏指使棒梗去偷的，也是贾张氏拿着粮本领了米油，用面粉蒸了馒头。
但她不敢对贾张氏动手，只能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棒梗身上。
贾张氏一时愣住，脑中一片空白。
等她缓过神来，就看见秦淮茹正在打棒梗。
她想要上前阻拦，但在这么多人面前，实在拉不下这张老脸。
贾张氏转身走进里屋，从傻柱手里拿过粮本，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
双眼顿时瞪得滚圆，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怎么会？我明明烧了的！”
“有鬼，有鬼啊！”
“一定是老贾回来找我了！”
贾张氏记得很清楚，自己明明在里屋把粮本烧得干干净净，连灰都收拾了。
可现在粮本竟然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这儿，不是撞鬼是什么？
院里的人也都脸色发白，一脸难以置信。
“这也太神了，粮本居然真的在里屋？”
“这贾张氏是疯了吧？自己坑自己！”
“她一个劲说有鬼，我看准是老贾回来找她了！”
“我就说沈为民怎么会那么大方，原来是有蹊跷！”
……
“你为啥偷傻柱的粮本？”秦淮茹举起鸡毛掸子，紧盯着棒梗问。
“奶奶说，傻柱的东西就是我家的，我去傻柱家拿不算偷，是顺！”棒梗哭着回答。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脸上彻底挂不住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大妈，你倒是说清楚，我的东西啥时候成你贾家的了？来我家小偷小摸叫‘顺’？”傻柱脸色铁青，怒气冲冲。
他果然没猜错，粮本就是棒梗偷的。
傻柱原本想着，粮本找回来也就算了。
可没想到，贾张氏居然拿着他的粮本去领了粮食和油。
他平时没少接济贾家，处处替他们着想。
这贾家，简直就是想剥他的皮、喝他的血啊。
“我……”贾张氏哑口无言。
“我说今天贾家怎么吃上白面馒头了，原来是这么来的！”一大妈连连摇头。
何雨水也气得不行，冲着贾张氏骂：“张大妈，我真没见过你这么恩将仇报的！偷我家粮本就罢了，怎么还有脸去领粮食和油？”
“就是，教唆孙子去别人家偷东西，还拿人家粮本领东西，这贾张氏也太可恶了！”
“傻柱还一直接济贾家，一大爷都放弃了，他还坚持。贾张氏的良心真是被狗吃了！”
“但凡还存着一点点良心，就做不出这么缺德的事！贾张氏就是个老虔婆，老畜生！”
四合院里众人纷纷对贾张氏指指点点，她彻底丢了脸面。
她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哭喊起来：“我怎么就恩将仇报了？傻柱把我害成唇腭裂，我还没跟他算这笔账呢！拿他家的粮本又怎么了？”
“砰！”
聋老太太举起拐杖，狠狠打在贾张氏身上。
虽然她年纪大了，手脚不灵便，但这一下是用了力气的，打在贾张氏身上生疼。
贾张氏的哭声戛然而止，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就是存心搅得大家不得安宁！”
“偷我孙子的粮本去换粮食，还敢这么理直气壮！”
“今天我要是不教训你，你怕是真要无法无天了！”
聋老太太追着贾张氏打，贾张氏见状急忙跑出贾家。她可不敢对聋老太太动手——别说她家是满门烈士、威望极高，就算没有这背景，贾张氏也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万一老太太往地上一躺，她可就赔不起了。
秦淮茹见势不妙，“扑通”一声跪在聋老太太面前，又开始哭诉：
“老太太，您别生气，都是我的错。”
“是我没教好棒梗，是我纵容他，让他养成了偷摸的习惯！”
“您要打要罚，就冲我来吧！”
聋老太太气喘吁吁，用拐杖指着秦淮茹说：“你啊你，再不好好管教，棒梗这辈子就毁了！”
“秦姐，这不怪你，你白天上班，回来还要做家务，哪有时间管棒梗。都是那恶婆婆不好！”傻柱在一旁安慰秦淮茹。
“傻柱，这些粮食和油，我会想办法还你的！”秦淮茹委屈地说。
她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别说欠的棒子面，就连之前欠傻柱的钱，她也从没还过一分。
“秦淮茹，你婆婆之前许下的承诺，还算不算数？”沈为民走上前，严肃地问道。
“你想让贾家受什么惩罚？”秦淮茹紧紧盯着沈为民。
“以后让棒梗别再叫傻柱，改叫‘傻爸’！就这么简单。”沈为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这话一出，四合院众人都惊呆了，不明白沈为民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秦淮茹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千算万算，她怎么也没想到，沈为民竟然会来这一手。
如今她和傻柱的关系本就微妙，贾张氏和贾东旭早就察觉到了什么。
贾张氏曾为此事斥责秦淮茹，并放话只要自己尚在人世，绝不容许秦淮茹改嫁傻柱。
除非贾东旭离世，否则秦淮茹休想与傻柱结合。
如今要棒梗喊傻柱一声“傻爸”，贾张氏和贾东旭岂能轻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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