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情形,一刻都不能耽搁,必须立刻送医。
可要是他抱着小当跑着去,速度太慢。
许大茂想到了阎埠贵那辆二手自行车。
他顾不上理会贾东旭,抱起小当就往外走,对秦淮茹说:
“跟我去找阎埠贵,快!”
两人到了阎家,阎埠贵正凑在煤油灯前翻日历,想挑个好日子去庙里拜佛求愿。阎解放马上要中考了,阎埠贵盼着他考上高中,将来有出息,自己也能沾光享福。
三大妈正在烧热水,打算泡脚。她年纪大了,脚经常疼,热水泡一泡能舒服些。
“三大爷,小当发高烧还抽了,能不能借您自行车用用?”许大茂背着小当,着急地问。
“三大爷,求您帮帮忙吧!”秦淮茹抹着眼泪恳求。
阎埠贵一向对贾家没好感,也不喜欢许大茂。
今天开全院大会,要不是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拦着,贾家差点被赶出大院。
阎埠贵精于算计,知道从贾家捞不着好处,反而可能惹一身麻烦。贾家名声已经开始臭了,他可不想掺和进去。
再说,他那辆自行车用的还是许大茂的两个新车轮。阎埠贵怕被认出来,只好找借口推脱:
“我自行车坏了,等明天修好了再来借吧!”他冷冷地说。
坏了?许大茂可不信。他今天还看见阎解放放学后骑着车在院里转,怎么这么快就坏了?
“三大爷,我下班还瞧见阎解放骑车呢,哪儿坏得这么快?”许大茂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说坏了就是坏了,许大茂你哪来这么多话?傻柱坐牢去了,你就成了秦淮茹的相好、小当的干爸了?”阎埠贵语气刻薄。
“三大爷,您不借就不借,何必说这种话?”秦淮茹委屈地说。
“三大爷,明人不做暗事,小当还这么小,您忍心看她受罪吗?”
许大茂刚说完,阎解放就把自行车从里屋推了出来。
“爸,我想骑车出去玩!”阎解放说道。
谎话被当场戳穿,阎埠贵急了:“骑什么骑?车不是坏了吗?”
“没坏啊,我刚还骑呢!”阎解放想也没想就答。
儿子这么不配合,阎埠贵气得够呛。
“三大爷,这下您怎么说?”许大茂瞪着阎埠贵。
阎埠贵见推不掉,只好拉下脸说:“借车可以,一次三块钱。这车我花了四十块买的,三块钱一次不算贵!”
许大茂和秦淮茹听了,都冷笑起来。
“三大爷,您可真行,小当都这样了,您还只认钱?”许大茂一脸鄙夷。
秦淮茹见小当脸色愈发惨白,担心她出事,便从口袋里拿出仅剩的三块钱扔给阎埠贵。“三大爷,这三块钱您收下。”说完,她推着自行车离开阎家。
许大茂骑着车,秦淮茹抱着小当坐在后面,三人很快到了医院。医生立即让小当侧躺,防止呕吐导致窒息,又按压人中和合谷穴,并用温水擦身降温。紧急处理后,小当情况稳定下来,接着做了脑电图。那时京城还没有ct设备,医生只能依靠脑电图和症状判断病情,诊断结果是高热惊厥引起的癫痫。
当时对癫痫还没有特效的治疗方法,只能采取辅助措施,一旦发作必须马上送医。频繁发作可能损伤脑神经,甚至导致植物人。听到医生的诊断,秦淮茹脸色一白,腿一软跪倒在地:“医生,求您救救小当,她还这么小啊!”
医生表示会尽力治疗。按照预算,医药费需要三百元,这对秦淮茹来说是笔巨款。贾家早已断粮,她每月工资撑不到月底,全家常靠挖野菜度日,根本拿不出这笔钱。
许大茂安慰道:“淮茹,别急,我有钱。”他骑阎埠贵的车回四合院,取来存下的两百元,加上身上的一百,凑齐三百元交了医疗费。这下他几乎身无分文,光靠扫厕所的工资,自己勉强糊口,要想再接济贾家,根本不够。
小当住院接受治疗,秦淮茹日夜陪护,许大茂则照常上班。四合院里,小当高热惊厥引发癫痫的消息很快传开。
后院刘海中一家议论起来。刘光奇婚后搬了出去,现在只剩刘海中夫妇和刘光天、刘光福。刘海中说道:“贾张氏坐牢,棒梗进少管所,小当得癫痫,再加上残废的贾东旭——贾家真是彻底完了,上辈子没积德,这辈子也没干好事。”
刘海中嚼着花生米,抿了一口酒。
“爸说得对,贾家确实缺德。下回要再搞捐款,我肯定不掺和。”刘光天笑着说道。
“贾家那家人,抠门又刻薄,没少干缺德事儿。”二大妈也跟着应和。
“最好笑的还是许大茂,傻柱一坐牢,他就学起傻柱那套,打起秦淮茹的主意来了。”
“听说他为了帮小当治癫痫,把家底三百块全掏了。”
“许大茂也是傻,一个扫厕所的,钱全花光了。秦淮茹那么势利的人,能看上他?”
“等他钱花光了,没了利用价值,秦淮茹准把他踢开,咱们等着瞧!”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许大茂跟傻柱一个样。
也惦记着秦淮茹。
不过他比傻柱精,傻柱有贼心没贼胆,许大茂是既有贼心,也有贼胆。
这回许大茂出了这么多血,肯定要对秦淮茹动手动脚。
“这回没能把贾家撵出四合院,咱就等机会。只要许大茂敢碰秦淮茹,咱们就当场抓住,去保卫科告他们搞破鞋。”
“秦淮茹要是搞破鞋,贾家就甭想在院里待下去了。”刘海中阴险地笑了笑。
小当经过医治,情况好转不少。
人也清醒了过来。
秦淮茹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熬了一天一夜,她眼圈发黑,脸色苍白,这时才勉强露出一丝笑容。
许大茂趁机从背后搂住她。
秦淮茹立刻挣开他的手。
“阎埠贵那个老东西,先是跟刘海中串通,想把我家赶出四合院。”
“后来又不肯借车,小当还那么小,他居然见死不救。”
“不让他吃点苦头,我根本没心情跟你做那事。”
秦淮茹沉着脸,故意这么说。
她其实就想利用许大茂去报复阎埠贵。
要是许大茂真能让她顺心,让他占点便宜也不是不行。
“你放心,我肯定让阎埠贵付出代价,包你满意!”许大茂咧嘴一笑,朝秦淮茹挤了挤眼。
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往四合院走。
心里盘算着怎么整治阎埠贵。
想来想去,只能从这辆自行车下手。
他把车推到修车铺,让老板把前后轮的刹车片都换成旧的。
这副二手刹车片磨损严重,很快就要失灵了。
无论是阎埠贵还是阎解放骑车,一旦刹车失效,肯定会摔得很惨。
许大茂巴不得阎埠贵摔成植物人,半死不活的样子才最解气。
他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把车还给了阎家。
阎埠贵已经去学校上课了,只有阎解放在家。
许大茂刚还了车,阎解放就骑着车出门玩了。
四合院西北边有一处斜坡。
阎解放最爱从坡顶骑车冲下去,享受那种风驰电掣的 ** 。
这天他又一次骑上了斜坡。
脚一蹬,车就冲了下去。
车速越来越快,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乱糟糟的。
但也带走了身上的疲惫与汗水,只剩下畅快淋漓。
就在速度达到最快时,阎解放同时握紧了前后刹车。
“嘭——”
刹车先是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紧接着一声闷响,刹车片彻底坏了。
前后刹同时失灵,自行车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向前冲去。
“糟了!”
阎解放脸色大变,连人带车一头栽进了五米深的河沟里。
右脚一阵剧痛,他当场昏了过去。
幸好被附近的人发现,赶紧把他救了上来。
街道办通知了阎埠贵和三大妈。
两人哭喊着把阎解放送去了医院。
……
许大茂听说阎解放摔进深沟还骨折了,顿时放声大笑。
比起阎解成,阎埠贵更看重阎解放。
毕竟阎解放马上就要考高中了,成绩也不错。
阎埠贵指望他考上高中、出人头地、光耀门楣。
现在阎解放突然骨折,恐怕连考试都参加不了,阎埠贵的指望也落了空。
一想到阎埠贵老泪纵横的样子,许大茂就忍不住发笑。
“淮茹,怎么样?这下替你出气了吧?”
许大茂凑到秦淮茹耳边,一边吹气一边问。
秦淮茹身子一颤,笑道:“还算办得不错。比起让阎埠贵骨折,我更乐意看他儿子折腿。”
“也让他尝尝,伤在儿身、痛在父心的滋味。”
“阎埠贵那老东西,就算猜到刹车片是我换的,也没有证据指认我。”许大茂得意地大笑起来。
“淮茹,事情都办妥了,现在总该让我亲近一下了吧!”
许大茂从背后伸手环住了秦淮茹的腰……
医生检查后确认,阎解放右小腿骨折,断骨刺穿皮肉, * 露在外。
脸上和身上也有多处摔伤,所幸都只是皮外伤。
性命无忧,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医生随后为他接骨、缝合伤口,并上了夹板。
全部手术费用花了一百块。
阎埠贵虽心疼钱,但儿子受伤,终究还是舍得。
经过治疗,阎解放的状况明显好转。
阎埠贵和老伴总算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清早,一缕晨光照进病房,落在阎解放脸上。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父母守在床边。
“解放,好些了吗?”阎埠贵问。
“疼……浑身都疼。”阎解放皱紧眉头。
三大妈忙劝:“别乱动,摔伤第二天是最疼的,你放松呼吸,缓一缓就好。”
“解放,你怎么会骑到河沟里去的?”阎埠贵不解。
“前后刹车都失灵了。”阎解放忍着痛回答。
“怎么可能?刹车片是我新换的,不该出问题啊。”阎埠贵一脸错愕。
“不知道是不是许大茂动了手脚。车是他还回来的,我一骑出去,下坡时就刹不住了。”
阎埠贵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许大茂?极有可能。傻柱坐牢后,他就一直缠着秦淮茹。
之前小当发高烧抽搐,许大茂和秦淮茹来借车。
阎埠贵撒谎说车不在,却被阎解放拆穿,最后阎埠贵非要收三块钱租金才借。
许大茂怀恨在心,就对刹车做了手脚。
“许大茂这混蛋,竟然把解放害成这样!”阎埠贵气得一拳捶在自己腿上,疼得直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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