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汪明珠疑惑地看向叶凡,“我们之前应该没见过面吧?”
“但你却能准确说出我性格急躁,还能讲出我师父让我来撕邮票的用意。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叶凡听了,笑着把汪明珠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这不一眼就能看出来吗?看你这身打扮,就挺明显的。”
“是吗?”
汪明珠走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看起来活像个假小子。
她一下子明白了,气鼓鼓地说:“你意思就是我土、不会穿是吧?”
叶凡反应很快,立刻接话:“可咱们底子好啊,对不对?”
噗……
一句话让汪明珠没忍住,笑出了声。
刚笑出来,又觉得不太对,赶紧板起脸。
“从港岛来的就是油嘴滑舌!”
她扶了扶眼镜,接着说:“行了,不管怎样,你说的有点道理,但还是得排队拿号!”
“明白!”叶凡比了个oK的手势。
他心里清楚,汪明珠会帮自己和金科长提一句了。如果她不愿意帮忙,以她的性格,肯定会直接拒绝,而不是让自己出去拿号。
……
很快,叶凡找到了李李。
她已经取到号,坐在那儿等着了。
一见到叶凡,她立刻招手:“凡哥,这里!”
等叶凡坐下,她问:“怎么样,还习惯吗?”
李李听了,轻声感慨:“在港岛住了一段时间,再回来感受这种气氛,挺奇妙的。”
这个时候,汪明珠拿着整理好的邮票,走进了金花的办公室。
“师傅,邮票都弄好了。”
“嗯,先放那儿吧。”
金花翻阅着文件,头也不抬地问:“今天外面还剩多少人?”
汪明珠望了望门外答道:“还挺多的,大概五十多人。”她说着突然想起叶凡的身影,咬了咬牙鼓起勇气说:“师傅,我刚才看见那位叶先生了。”
“哪位叶先生?”金花问道。
“就是昨晚在黄河路引起轰动的那位。”汪明珠不敢直接说情,委婉地提起,“我路过时偶然听到,他好像是做外贸的,说要接5000万的订单,今天先来谈第一批500万的单子。还说……全部用外汇结算。”说完悄悄观察师傅的反应,轻声补充:“师傅,咱们国家现在正需要外汇吧?”
金花放下文件看向徒弟。汪明珠那点心思她怎会看 ** ?一语点破道:“就在旁边听这么一会儿,能记得这么清楚?”
“呃……是啊!”汪明珠强撑着说,“人家闲聊,我就当八卦听了。”
金花轻叹一声没再追问,却把叶凡的事记在了心里。外汇结算确实是个优势,若真能长期合作,倒是值得考虑。她瞧着徒弟忐忑不安的模样,转而问道:“你觉得那位叶先生怎么样?”
“啊?”汪明珠一愣,“什么怎么样?我和他又不熟。”
金花无奈摇头:“我是问你觉得他靠不靠谱。”
“挺靠谱的,”汪明珠脱口而出,“而且很厉害,一下就猜到了师傅您让我撕邮票的用意。”话音刚落立即捂住嘴,眼睛睁得圆圆的。
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金花心中早有猜测,因此并不惊讶,只是平静地问:“他怎么说的?”
汪明珠尴尬地笑了笑。
她知道自己瞒不住了,只好坦白:“叶先生说,我太毛躁了,师傅您让我撕邮票,是为了磨一磨我的性子。”
她又问:“师傅,真是这样吗?”
“嗯?”
金花愣了一下,确认道:“这真是那位叶先生想到的?”
“是呀。”汪明珠肯定地回答。
金花心中暗自感叹:“看来这位叶先生的洞察力,确实不一般!”
“你啊,”
金花忍不住提醒汪明珠,“在这方面,你真该好好向人家学习学习。”
这么多天汪明珠都没想明白的事,竟被叶凡一眼看穿。
此刻,金花确实想见一见这位叶先生了。
不过她向来原则性强。
就像当年,她知道爷叔倒卖东西后,大义灭亲举报,把他送进了提篮桥。
即便心里对叶凡产生了好奇,她也没有为他破例插队,只是说:“好了,继续工作吧。”
“诶。”
汪明珠应声。
……
整个外贸科一片忙碌。
这个年代戴官帽的人,比后来者更有信仰,几乎个个忙得脚不沾地。
可来办事的人更多。
从清晨排队到下午,叶凡和李李还没能进去。
“来,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叶凡让外面的保镖从街边买了几个肉包子送进来。
“谢谢凡哥。”
李李接过包子,小口吃了起来。
刚吃两口,就听见有人喊:“叶氏国际外贸公司在哪儿?人还在不在?”
李李嘴里还塞着包子,连忙举手,含糊不清地应道:“这儿!我们在这儿!”
“过来吧,轮到你们了。”
李李一听,立刻把包子塞回纸袋,站起身催促:“凡哥,到我们了,快进去吧。”
瞧她那样子,叶凡忍不住笑了。李李适应力确实强,一点也不娇气。在港岛时虽常帮他处理事务,生活也算优渥;可一到魔都,她立刻融入了这里拼搏的氛围,从没喊过累。
爷叔说得对,李李真是块好料子!
两人跟着工作人员走进金花的办公室。
“进去吧,人太多,你们和金科长当面谈。”工作人员说完便离开了。
叶凡没急着进门,尽管透过门玻璃已能看到金花,他还是先敲了敲门。直到金花抬头朝门口点了点头,他才推门进去。
“金科长好!”李李抢先问候,随即介绍:“这位是叶凡,也可以称呼叶先生,是我们叶氏国际外贸总公司的董事长。我叫李李,是叶先生的助理。”
她将一直抱在怀里的文件袋放在金花办公桌上,解释道:“这是我们这次投标的相关资料,请您过目。”
叶凡则显得平静许多,只点头致意:“金科长好。”
对不同的人,他自有不同的态度。他清楚,金花是那种面冷心热的人。
在公事上,态度最好严肃一些,不要想着套近乎之类的方式。那样反而容易起反效果。就算私下里,也要尽量保持这种态度。这是金花的性格使然。对两人的问候,金花只是点了点头,说:“坐吧。”随后拿起文件袋,从里面取出文件看了起来。
爷叔是二十七号出来的人,他整理过的资料自然极其规范,毫无破绽。金花一边翻阅,一边问道:“叶先生是从港岛来的?”
“是。”
这一点叶凡没有否认,直接承认了。
金花随即说:“港岛是个好地方,怎么会想到来魔都呢?”
叶凡应对自如,坦诚回答:“看中这里的人工成本。金科长应该也知道,同样的工作时长,港岛的人工成本比这里高太多了,所以特意来下订单的。”
金花脸上没什么变化。这是标准答案,并不让人意外。
但紧接着,金花抛出了一个关键问题:“不止是这样吧?叶先生是不是少说了一点?我听说,港岛的治安环境,也有些不太稳定。”
这话问得很有水平。她不是要贬低港岛、抬高魔都,强调魔都治安有多好。关键在于“治安环境”和“不稳定”这两个词——这话得反着听。
为什么港岛治安不好?为什么会不稳定?还不是因为社团太多。与对岸不同,港岛的不列颠官府对这方面管控不严,甚至和社团之间达成某种微妙的平衡。
所以,金花真正想问的……
金花询问叶凡的背景。
她问叶凡属于哪个社团。
面对这个问题。
叶凡神色平静,立刻半真半假地回答:“金科长可以查一下我公司的地址。”
“公司在港岛西贡。”
“今年以来,西贡的治安状况,以及居民的生活,都相当平稳。”
“毫不夸张地说,那里大概是全港岛最安定的地区了。”
“我的叔叔叶奎安,是西贡的区议员。”
“所以我实话实说,我个人没有太大感受,动荡可能更多出现在其他区域。”
这番话所说的内容,确实都是事实。
随着叶凡回到西贡,
他不仅在地下世界立下了“八仙桌”的规矩,
在官方层面,
叶氏高级私人会所
也成功整合了西贡官场资源,
更将他的叔叔“大傻”叶奎安,以压倒性票数推上区议员之位。
这一切努力,
使西贡的治安和社会稳定,
取得了显着成效。
至少,
在其他地区仍陷于社团冲突之时,
西贡居民已经能够安居乐业。
这也就是为什么
叶凡在西贡声望如此之高,
深受街坊们拥护。
不过,
这些过程叶凡只字未提,
只陈述结果,不谈过程。
关于港岛的情况,
金花虽了解不深,但也略有耳闻。
因为目前许多外贸订单,
都是经港岛公司转至魔都或其他省份生产。
所以,
金花确实听过一些零碎消息。
确实如此——
今年以来,不少人都说西贡已成为最稳定的地区。
甚至有不少公司表示,
若非西贡过去基础较差,都考虑将业务迁往西贡发展。
因此听完叶凡的解释,
金花并未完全相信,但也没有过多怀疑。
“区议员啊,那还不错。”
金花表面不动声色地回应。
内心却已将这件事暗暗记下。
隐晦地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叶凡,她便不再追问,低头安静翻看手中的文件。
她只是想确认叶凡是否有社团背景,做个初步筛选。后续的背景调查由组织部负责,不在她的操心范围内。
资料经过爷叔整理,显得井井有条。开头几份文件直接说明了外贸规模,与叶凡所说一致:分三批进行,第一批五百万,第二批两千万,第三批两千五百万,总计五千万整,并承诺全程以美元结算。
接着文件详细列出了各个品牌,附上文化背景和历史沿革。整体看来,就两个字:规整。
“我这边没问题了。”金花签好名字,将文件装回文件袋,说:“你可以去联系工厂,只要他们能接下这批订单,我们外贸科就批准。”
这么顺利?叶凡没想到金花这么快就签了字。按常理,别人办理这类业务,要验外贸公司资质,查工厂生产能力、设备条件等等,不跑个三四趟根本办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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