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摆手道:“七公,不必多言。”随即交了棒。
他又转向俞莲舟等人,缓缓说道:“俞二侠与诸位武林同道,感谢各位仗义执言。乔某不愿多言重复,但关于我身世之事,日后必会有所交代。”
说完,乔峰转身欲离。
全冠清急忙阻拦:“等等,乔峰,你不能走!”
乔峰停步转身,面色阴沉地看向他。
全冠清心中不由一慌,但仍强作镇定,道:“冀州州牧安云天正等着一个结果。你若走了,丐帮难以交代。”
洪七公早已不满,此刻更是怒斥:“全冠清,乔峰已非丐帮中人,安云天若有问题,直接找他就是,你何必强留?”
乔峰冷然接话:“既然州牧要找我,我自会去见他。不过,乔某也有些事想问清楚——关于我那契丹人父亲的一切。”
他转而望向智光大师,沉声问道:“敢问大师,我父亲叫什么名字?那位带头大哥又是谁?”
智光叹道:“你父亲名为萧远山。至于带头大哥……”话未说完,他迅速撕下密信一角,吞入口中。
乔峰距离较远,阻拦不及,脸色一沉:“大师,你……”
智光大师长叹一声,缓缓说道:“乔峰,不必多言了,你若要报仇,尽管找我们便是。至于那位带头大哥……恕难奉告。”
见到这一幕,俞莲舟暗暗叹息。
他对那位带头大哥自然也是好奇的。
能让智光大师等人如此维护,看来这位带头大哥身份绝不简单。
但此事他不能再掺和下去,毕竟他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更是武当派。
若是强行介入,只怕会被人误解为武当支持乔峰。
乔峰见智光大师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心知从他口中问不出带头大哥的身份。
至于谭公谭婆等人,显然也是一样。
想到这里,乔峰面色铁青,知道今日难以得知带头大哥的真实身份。
当然,并非无人知晓,像徐冲霄等人,想必是看过密信的,自然知道真相。但要他们开口?
乔峰心知这几乎不可能。
就在乔峰皱眉沉思、众人默然之际,外面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杀了别人父母,如今再说这些,又有何意义?”
这陌生声音响起,在场众人皆是一惊,意识到有人闯入。
外面的守卫呢?
按理说丐帮弟子应当在外看守,怎会毫无警示?
“是哪位朋友不请自来?”
洪七公心知外面定是出了事,竟有人敢闯丐帮分舵,实在出人意料。但他此刻更关心来人身份。
脚步声响起,一群身着云锦妆花罗、妆花纱、妆花绢所制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大汉出现。
转眼间,便将这小广场内的众人团团围住。
人数不下五百。
为首一人同样身着飞鱼服,但颜色更为鲜艳,乃是红色。
洪七公见这群人来者不善,脸色一沉,冷声道:“你们是谁?”
来人拱手,淡然道:“宇文峰,锦衣卫指挥同知,掌北镇抚司。”
“锦衣卫?你们是朝廷的人?”洪七公一怔,想起武德司,以为他们是朝廷之人。
“错了,我们并非朝廷的人。”宇文峰摇头否认。
“不是?那你们是……”洪七公彻底愣住了,若不是朝廷的人,那又会是谁的手下?
俞莲舟心思转得极快,立刻想到了一个人,脱口道:“那位苏牧……将军?是不是?”
宇文峰望向俞莲舟,心中轻叹,低声道:“俞二侠果然聪慧,难怪我家主上说,武当七侠中,你是最适合接任掌门的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俞莲舟闻言脸色一沉,语气骤冷。
宇文峰见他神色不对,连忙解释:“俞二侠别误会,在下与武当多少有些渊源,并非存心冒犯。”
“渊源?”俞莲舟一愣,“你与武当有何渊源?”
宇文峰却未多言,转开了话题:“此事暂且不提。我们锦衣卫此来,目标只是乔峰,诸位不必紧张。”
全冠清一听,立刻跳了出来,指着乔峰骂道:“果然如此!乔峰,你果然与那逆贼苏牧勾结!”
宇文峰面色一沉,缓缓道:“全冠清,要不要我提醒你——你之前出门,私下见了谁?”
全冠清脸色大变,随即强作镇定:“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之前是奉帮中命令去州牧安云天府上商议通行之事,帮中长老全都知晓。”
“我说的是那之前。”宇文峰冷冷说道,“锦衣卫比武德司只强不弱。即便邺城如今还不归我主上管辖,但城中一举一动,皆在锦衣卫眼中。”
武德司!
在场江湖人士面色皆变。这些人竟敢自称比武德司更强?
那苏牧将军,绝非寻常叛贼,其野心不小!
从这些锦衣卫的衣着气度,也看得出他们绝非等闲。在场各派皆非小门小派,除少林、武当这等顶尖门派,还有峨眉、昆仑等大派,自然看得出锦衣卫的不凡。
洪七公虽不知锦衣卫真正意图,但见全冠清神色有异,立即质问:“全冠清,你究竟做了什么事?”
全冠清强压慌乱,嘴硬道:“洪副帮主,你竟信一个逆贼的话?”
徐冲霄也上前一步,劝道:“七公,切莫冲动。”
乔峰此时已没什么顾虑,加之对苏牧印象不错,所以得知宇文峰是对方的人后,莫名多了几分信任。
虽然自己遭遇的事与苏牧也有关联,但乔峰清楚,被指勾结苏牧一事,更多是有人在背后陷害。
就算没有这一桩,光是契丹人血统、害死马大元、意图复国等罪名,也足以让他当不成丐帮帮主。因此,有没有勾结苏牧,其实并不重要。
乔峰便直接问道:“你说全冠清见了谁?”
“一个在背后挑拨丐帮的人,那人就是杀害马大元的真凶。你若想知道是谁,可以去问全冠清,他肯定清楚。”
宇文峰既然说了,就是有意透露。现在乔峰亲自来问,他自然如实回答。
全冠清心里发寒,没想到对方连这也知道,表面却仍强硬反驳:“胡说八道,简直胡说八道!”
洪七公看着全冠清,心想如果宇文峰所言非虚,或许可以……
他急切地问:“证据呢?”
宇文峰摇头:“没有。”
洪七公一愣。
“没有证据,那你凭什么这么说?”
本以为宇文峰握有证据,谁知竟然没有?
宇文峰瞥了洪七公一眼,冷哼道:“锦衣卫行事,说什么做什么,不必向你们交代。事情就是这样,信不信由你们,你们自己去查便是。”
不过说完,他又补充道:“当然,如果你们愿意,等城破之后,我会向主上提起此事,说不定主上会下令帮你们彻查。”
“开什么玩笑!”
全冠清想也不想就跳出来反对,大声道:“彻查?不可能!江湖事不需要你们插手。再说城破?你这是在做梦!”
为了搅浑水,全冠清又转向各派人士说道:“诸位,既然这些人是叛军一伙,我们也该有所行动,否则朝廷那边没法交代。”
全冠清算盘打得响,但在场各派没有谁是傻子。
昆仑、崆峒等门派的长老已开始怒斥全冠清,认为他是故意拉人下水。
“全冠清,你们丐帮的事,干嘛拖我们下水?你疯了吧?帮朝廷做事?不可能!平叛是朝廷的事,与我们无关。”
帮朝廷做事?
开什么玩笑?
绝不可能。
再说这又不是抗击外族,只是叛军作乱。天下有野心的人那么多,难道每次叛乱都要江湖人插手?
不可能的,这绝无可能。
宇文峰已不将全冠清这等跳梁小丑放在眼里,而失去乔峰的丐帮,更是不足为惧。
于是宇文峰再次表明来意:“乔帮主,可愿追随我家主上?”
乔峰直言回绝:“恕乔某无意于此,有劳阁下替我谢过苏将军。此外……还有一言望转达:百姓无辜。”
宇文峰对此并不意外,爽快应下:“好,我必带到。”
随后他话音一转,说道:“那么,就请诸位暂留此地吧!”
此言一出,丐帮众人及各派人士皆脸色一沉,厉声质问:“你要软禁我们?”
“非是软禁,是保护。如今城外动荡,留在这里更为安全。”宇文峰摇头解释。
……
宇文峰所说的“动荡”,并非城内纷乱,而是大军已开始攻城。
天刚破晓,于凤舞已整顿兵马,发动攻势。
投石车率先发起重点轰击,紧接着吕布亲率玄甲军突击,另有一批先锋死士登城作战。
转眼之间,大军已杀到城下,喊杀声震天动地。吕布率先跃上城头,大开杀戒。
在吕布的掩护下,一批先锋死士借助云梯成功登城,与守军展开血战。
萧廷一剑斩毁城门口的弩车,天剑之威依旧惊人。
弩车既毁,数百飞凤军精锐迅速冲入,占据城门要地,为大军开路。
另有数百玄甲军也冲入城中。这些人马皆披重甲,成为最坚固的移动壁垒。
他们结成人墙,箭矢难穿重甲,连战马亦无惧流矢。
在玄甲军与飞凤军先锋的坚守下,越来越多的飞凤军涌入城中,与守军激烈交锋。
尽管邺城守军严阵以待,但于凤舞时机抓得极准,行动迅猛,仍令守军措手不及。
加之吕布突袭登城、萧廷破弩车、先锋抢占城门,更有投石车远程压制——守军虽勇,仍难挽败局。
此刻,城门已牢牢掌握在苏牧手中,城头守军也几近全灭。
至于城门口一带,大批守军正发起进攻,试图歼灭占领此处的飞凤军,重新夺回城门。
然而这并非易事。守军将领虽几番率众强攻,却始终未能得手,反而折损众多士卒。
满珪接到消息后,全力赶赴前线。
途中,一名副将匆忙向他汇报战况:
“满将军,情势危急,城门已落入敌军手中。我们组织数次 ** ,都未能收复。”
“究竟是怎么回事?”满珪又惊又怒,未曾想第二天城门便告失守。
照此下去,外城岂非要全部沦陷?
“敌军行动迅猛,进攻时机选在天色初亮、守军最为懈怠之际,我军未能及时反应,所以……”
满珪闻言大怒:“岂能如此!我与都督、州牧大人三令五申,要你们谨慎防范,你们是怎么做的?竟糊涂至此!”
骂归骂,满珪也知斥责无济于事,只能暂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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