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单大人如此爽快,咱家也就开门见山了。”曹正淳笑了笑,不再客套,直接切入正题。
随着曹正淳叙述事情经过,单美仙的神色愈发凝重。
果然,是有关魔门的事,而且涉及阴葵派。
不过,她也没有理由拒绝。
单美仙仔细斟酌之后,开口说道:“曹督主,关于这件事……外婆基本上可以确定,那个可疑之人必然与魔门有关。”
听到她这番话,曹正淳略显意外,有意无意地瞥了曹少钦一眼。
曹少钦立即报告:“单大人,我们调查发现,这些天可疑人物的落脚处,那户人家虽然在青楼工作,但该青楼并未发现与魔门阴葵派有直接关联。”
单美仙轻轻一笑,回应道:“表面上看确实如此,毕竟天下青楼众多,不能一见青楼就认为是阴葵派所属。”
她稍作停顿,继续分析:“不过,若城里共有十家青楼,其中五家是阴葵派的产业,另外三家也与他们牵涉不清。可以说,这个行当几乎被阴葵派完全掌控了。”
曹正淳随即下令:“既然如此,立刻抓人!”
曹少钦看了一眼单美仙,低声请示:“督主,是否需要先向上官中书令汇报?”
曹正淳沉吟片刻,答道:“不必。大王虽命上官中书令暂管东厂,但行动方面我们有自主权。你先抓人,事后我会亲自向她说明。”
单美仙随即提出:“曹督主,若没有其他事,我可以离开了吗?”
曹正淳却微笑道:“单大人请留步。此次阴葵派来者身份特殊,希望你能到场协助。”
单美仙略显犹豫:“这……”
曹正淳追问:“单大人不愿意?”
单美仙连忙解释:“并非不愿,只是不知我到场能起何作用?”
曹正淳从容说道:“希望单大人能帮忙劝降阴葵派的人。有你在,或许对方会选择归顺。”
单美仙心中暗叹,表面上仍保持镇定,问道:“曹督主说此人身份特殊,不知究竟是谁?”
“具体身份尚不明确,但据底下人汇报,此人身份应当不低,想必能钓上一条大鱼。”曹正淳摇头说道。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单美仙一眼,缓缓道:“当然,地位再高,也高不过你吧?你可是阴后的女儿。”
单美仙苦笑着回答:“曹督主,我虽是阴后之女,但这并无意义。况且我已不算阴葵派的人,究竟有用无用,还不好说。”
是啊,她是阴后的女儿。
可那又如何?
阴后何曾在乎过她?
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阴后。
她的遭遇不就是最真实的证明吗?
对阴后而言,阴葵派才是最重要的。
她这个女儿又算得了什么?
若无价值,随时都可抛弃。
“无妨,到了便知。”曹正淳不以为意,反而微笑着说道。
单美仙又能如何?
曹正淳既已发话,她只能服从,总不能反对吧?
若是反对,后果不堪设想……
她心里明白,只得跟着前去。
……
东厂行动极为迅速,这次曹正淳更是亲自出马。
片刻之后,他们已包围城北的一处民居。
此地早有东厂番子暗中监视,此刻曹正淳亲临,又调集上千番子,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情况如何?”曹少钦快步上前询问现场负责人。
“一切正常。”
得到答复后,曹少钦转身低声请示:“督主,您看……”
曹正淳冷哼一声:“进去抓人!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他随即补充道:“记住,重点是活捉那人,明白吗?”
“属下明白!”曹少钦领命后,立即使了个眼色。
一队东厂精锐番子当即破门而入。
门刚被踹开,里面的人便冲杀出来,瞬间砍倒几名东厂番子。
“竟敢拒捕?”曹少钦见状大怒,拔剑上前喝道:“给我杀!”
无需多言,唯有杀戮。
东厂番子与院内众人激战在一处,这几人武功不凡,转眼间又斩杀数名番子。
然而,与东厂的人数对比起来,差距实在太大。
起初还能凭借出其不意占得几分优势,但随着时间推移,局势渐渐落入下风,很快便被东厂全面掌控。
没过多久,对方众人已被制服,其中更有数人丧命。
“搜!”
曹少钦看也不看这群败兵之将,直接下令进屋搜查。
“大人,屋内无人。”很快,一名番子出来禀报。
得知情况,曹少钦立即反应过来,随即下令:
“必然有密室,给我仔细搜!还有,封锁附近街道,但凡可疑之人皆要盘查,一个都不准放过!”
吩咐完毕,他又赶紧向曹正淳汇报进展。
“督主,屋内不见人影,恐怕是藏在密室中,或是从密道逃走了。属下已命人彻查附近区域。”
曹正淳轻应一声,再三叮嘱:“切记,不可扰民。若因此影响大王声誉,我等担待不起——骂我们无妨,大王的名声不容有损!”
“督主放心,属下明白该怎么做。”曹少钦肃然抱拳应道。
一旁的单美仙将一切看在眼里,心底暗暗一叹。
有些事,不是她能插手的。
此事与她并无太大关系。
片刻后,曹少钦再次回报:
“没有发现。”
曹正淳脸色一沉:“没有?”
曹少钦低头:“是。”
曹正淳此刻的怒火,他完全理解——搜查许久竟毫无线索,怎能不怒?
“单大人,依你看,这密室或密道可能藏在何处?”曹正淳强压怒意,转向单美仙问道。
“曹督主,我实在不知。”单美仙心中无奈,面上仍维持着笑意。事实上,她也确实不清楚。
“若按你们江湖人的习惯,会如何布置?”曹正淳并未放弃,继续追问。
他希望单美仙能站在江湖人的角度,推测密室或密道的可能位置。
单美仙:“……”
她在琉球已久,为何偏要问她?
虽想这样反驳,但她清楚不能如此,只得尽力推测。
“曹督主,密室通常设在屋内书桌后、衣柜之中;密道则可能在床下,或是厨房暗门之后……诸如此类,都有可能。”
单美仙无奈,只能绞尽脑汁给出一些可能的推断。
她确实毫不知情。
曹正淳对此却颇为满意,觉得已经足够。
“这些地方必然都搜过了,不如大胆推测,敌人早已脱身,只是混在了某处。”
话音未落,曹正淳陡然一掌击出,方向直指先前与东厂番众交手的那群人——他的目标,显然藏身其中。
曹正淳掌风凌厉,气劲灼热,如浪涌般将数人笼罩在内。
见他出手,原本被按倒在地的几人中,果然有一人再也装不下去。
那人瞬间挣脱东厂番子,反手掷出两人。曹正淳隔空一掌,将那两名番子击飞。
而那人身形一转,已换了一副模样——白衣赤足,立在屋顶,面若寒霜。
“曹正淳,你果然不简单。”
曹正淳毫不在意,只冷冷问道:“你是何人?”
“阴后之徒,婠婠。”
她并未隐瞒,直接报上身份。
“哦?”曹正淳略感意外。虽知是条大鱼,却未料到竟如此之大。
不过,再大的鱼,也得进东厂的牢笼。
“既然如此,那就随我回东厂一叙。”
曹正淳无意多言,直接命人拿下婠婠。
“想抓我?也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婠婠冷笑一声,语带不屑。
她目光扫向单美仙,语气转沉:“若师父知道,只怕会失望。”
“不是她失望,是我失望。”
单美仙本不愿插手,听婠婠此言,想起自己所受委屈,顿时心头火起。
失望?到底该谁失望?该失望的人是她才对!
“不必多言,请婠婠姑娘留下。”曹正淳不耐多话,朝曹少钦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动手拿人。
“就凭这种货色,也想抓我?”
婠婠看着上前的曹少钦,语带轻蔑。
是你太信他,还是太看不起我?
真是可笑。
婠婠信心十足,认定曹少钦绝非自己对手。
曹少钦同样自信,自觉对付婠婠不在话下。
然而一交手,他便察觉不对。
曹少钦的剑术与内力皆属上乘,然而婠婠的天魔秘法威力惊人,将他完全压制,令他束手无策。
天魔力场更是让曹少钦招式难展,只能任由婠婠戏耍。
曹少钦心知不妙,试图挣脱天魔力场的束缚,却越陷越深。
婠婠趁势以丝带缠住他的长剑,夺剑反 ** 向他的胸口。受天魔力场禁锢,曹少钦无法闪避,眼看就要丧命剑下。
危急时刻,曹正淳出手,一掌逼退婠婠。
击退婠婠后,曹正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婠婠姑娘的天魔秘法果然名不虚传。”
“你一介阉人也认得天魔秘法?”婠婠刻意挑衅,试图激怒曹正淳。
曹正淳却不为所动,淡然笑道:“何必徒劳挣扎?不如请你师父来救你?”
“对付你,何需师父出手。”婠婠言语轻蔑,丝毫不将曹正淳放在眼里。
曹正淳依旧心平气和,含笑说道:“阴后的实力本督主自然知晓,但她若敢来邺城,只怕有来无回。”
“痴心妄想!”婠婠冷哼,面露不屑。
她表面上对曹正淳极为轻视,内心却清楚邺城暗藏凶险。若师父真来相救,恐怕难以脱身……绝不能连累师父,必须设法逃离。
想到这里,婠婠不再恋战,试图突围。
然而曹正淳远非曹少钦可比,天魔力场对他毫无作用,他如鱼得水般逼近婠婠,险些将她擒住。
所幸婠婠反应迅捷,身法灵动,才得以化险为夷。
但她很快察觉,曹正淳似在戏耍自己,如同猫捉老鼠,明明有机会擒拿,却故意放水。
既然如此,不如将计就计。
婠婠强压怒火,暗自盘算:若能利用曹正淳的轻敌之心,或许能寻得一线生机,逃出城去。
“若你只有这点本事,怕是留不住我。”
曹正淳盯着婠婠,一副你不先动、我也不动的姿态,笑眯眯地站在原地。
婠婠沉默不语。
这老太监实在可恨。
然而再恨也无用,她确实拿他没办法。
既然无可奈何,便只能出手,不再多言。
为求一线生机,婠婠已是倾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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