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凤舞心中仍感不甘,再次发出一声叹息。
“呃……”
黄蓉低声嘟囔,却没有继续开口。
她虽想发表意见,但眼下的局面并不适合多言。
“大王,都昌城虽不易攻取,但若有花木兰相助,臣以为假以时日必能攻克。”
于凤舞顿了顿,率先开口。
对于攻占都昌,她依然充满信心。
“孤自然明白,但此事并非易事。”苏牧理解于凤舞的急迫,一战之后已清楚夏军的战力。
但若拖延太久,局势将大不相同。
敌人会调兵遣将,甚至可能派遣高手增援,届时情况将更为棘手。
对花木兰那支孤军来说,也将增加不必要的风险。因此,必须在十日之内攻下都昌城。
虽然此事困难重重,但再难也须达成。
想到这里,苏牧强调道:“凤舞,此事虽难,但孤相信你的能力,你可放手去做。”
如何行动?
他不干涉,全权交予于凤舞负责。
“大王放心,臣必尽快攻下都昌城。”于凤舞起身,郑重回应。
……
都昌城内。
荣奇虽嘴上说仍有一战之力,但一想到青州境内的敌军,便忧心忡忡。
因此,他在向朝廷汇报时,反复强调一点:
需要高手!
唯有如此,才有反击的机会。
否则只能被动挨打,毫无还手之力。
荣奇忙于撰写奏报,而史文恭这边也不安宁,一心想要生事。
因荣奇让他颜面尽失,史文恭决意报复。他兄长身为六部尚书之一,他定要请兄长上奏参他一本。
史文恭意图构陷荣奇,而荣奇对此一无所知,只一心向朝廷请求派遣高手,以稳定青州局势。
“你们说,这荣奇能不能……”
史文恭满腔不满,甚至已等不及兄长出手,只想现在就动手整治荣奇。
“大人,此举实在欠妥!”
听闻史文恭有意对付荣奇,他手下的官员们顿时慌了神。
大人,您可莫要轻举妄动。
荣奇身为青州都督,若真出了什么岔子,我们岂能脱得了干系?
“怕什么?”
李诚远却一脸不以为意,大大咧咧地说道:“荣奇那厮竟敢不给大人颜面,本就该死。”
史文恭脸色一沉,狠狠剜了李诚远一眼,厉声斥责道:“我何曾说过要取他性命?休得胡言!你若想死,莫要拉他人下水。”
他虽有心教训荣奇,却也并非真要置他于死地。
说到底,不过是想给他一个教训罢了。
李诚远一时语塞。
可方才大人的语气,分明就是想置对方于死地啊。
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自己会错了意?
这怎么可能呢?
李诚远心中困惑。
但韩中良却心领神会,连忙开口道:“大人,此事尚有可为,关键在于城外的汉军。”
“汉军?”
史文恭起身踱步。
他背负双手,来回走了几趟,低声沉吟:“借助汉军之力么?”
汉军确实是一步好棋。
想到这里,史文恭便打定了主意。
至于具体如何运作?
就看韩中良能拿出什么计策了。
“你,好好谋划一番。若是事成……哼,少不了你的功劳。”史文恭意味深长地对韩中良笑道。
韩中良心中不由一紧。
大人这话,着实让人不安啊。
但他深知自己别无选择。
既然已是史文恭的人,在这乱世之中,便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与此同时,听闻史文恭这番话,在场众人各怀心思。东宁大营主将宋佑中更是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当初各州设立大营,本是为牵制州牧。
可时至今日,地方州牧与大营主将早已沆瀣一气,大营主将也多由自己人担任。
东宁大营主将宋佑中自然也不例外。若敢不从,这主将之位早就换人了。
世道如此,由不得他选择。
“下官定当竭尽全力。”
别无选择的韩中良,只得躬身应命。
只能尝试一下了,成败全看城外的汉军怎么应对。
无论怎么说,荣奇作为主帅肯定要亲自指挥作战,到时候让青州军暗中动些手脚,把汉军引过来……
仗确实不好打。
但要说到卖队友,那可就容易多了。
要说真正打仗,那确实难办。
不过在卖队友这件事上,青州军还是能做得到的。
想到这里,韩中良觉得事情已经成了一半,只要再仔细推敲一下细节,应该就能让荣奇为国捐躯了。
……
洛阳。
皇帝收到前线战报,脸色阴沉不定,异常难看。
又是战事不利,又是请求增援。
更离谱的是,竟然让敌军深入青州后方,彻底威胁到前线将士。
这仗到底是怎么打的?
夏侯玄万万没想到局势会发展到这一步,一旦青州失守,徐州又当如何?
更何况,这两州一旦丢失,洛阳可就危险了。
准确来说,若有青州、徐州作为屏障,一切还好说;但若两州失陷,局势可就危急了。
此时,丞相温体仁出列提出建议。
“陛下,依臣之见,眼下情况紧急,应尽快派出强援,同时命徐州调大军进驻青州,并下旨各州,要求天下兵马勤王!”
勤王!
难道是要在洛阳与敌军决一死战?
“陛下,臣认为不妥。”
然而,户部尚书袁可立当即表示反对。
“袁尚书,勤王有何不可?”周建德见状,立即出列质问。
“周尚书,与你说不通。”袁可立丝毫不给周建德留情面,冷冷回应。
周建德怒不可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袁可立颤声道:“你……你……”
真是气死我了!
非常气愤,极其愤怒。
“袁尚书,不必多虑,眼下局势,勤王势在必行。”温体仁对袁可立的反对似乎早有预料,不慌不忙地开口。
我明白你有顾虑,但如今勤王是必然之举。
袁可立据理力争,坚决反对勤王,主张应调兵支援青州、徐州,将敌军阻挡在洛阳之外,而非在洛阳与敌军决一死战。
“洛阳并非无兵可用,尚有十二卫禁军、殿前司禁军、侍卫司亲卫军。因此勤王并无必要,况且调兵至洛阳,不如直接增援青徐二州,这样更为妥当。”
实际上,袁可立担忧在洛阳开战将带来诸多不利因素,他认为无论胜负,在洛阳决战都将使大夏遭受重创。
因此,在洛阳开战实为下策。
将敌军阻挡在国都之外,方为上策。
“袁尚书,若是将天下兵马集结于二州之地,此举可行否?”温体仁开口问道。
“为何不可?”
袁可立转身看向温体仁,正色道:“只需朝廷派遣监军,再委任一员老将坐镇,便无大碍。”
“那么,这位老将应为何人?”
温体仁含笑而问。
此言一出,袁可立默然。
老将是谁?
自然唯有大将军武士彟堪当此任。
然而要他离京坐镇?
想来也是不可能的。
若在洛阳尚可商议,却也未必能成。
更何况远赴青州或徐州?
更是绝无可能。
再者,若真令大将军执掌天下兵马,届时他是领兵抗敌,还是调转矛头直指洛阳?
实难预料。
想到这里,袁可立不得不陷入沉默。
同时,他对温体仁又有了新的认识。
果然丞相终究是丞相,早已洞察此中关节,方才会提议勤王之策。
在洛阳,有陛下坐镇,尚无人敢轻举妄动;一旦离京,便是脱缰之马,这便是其中的分别!
此时,大将军武士彟出列。
这位老将军神色凝重,语气肃然:“陛下,臣以为丞相所议可行,勤王确是当下最佳之策。”
见丞相、大将军等重臣皆如此进言,夏侯玄却面无表情地扫视群臣,久久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夏侯玄才缓缓开口:“勤王?尔等已默认青州、徐州守不住了?洛阳危在旦夕了?”
“陛下,臣乃是为洛阳考量,国都安危,事关重大。”温体仁神色庄重,言辞恳切。
“荒唐!若依此议,其他疆土便不重要了?”夏侯玄一把将御案上的奏章扫落在地,怒声喝道。
国都,国都,难道只需固守国都?
大夏其他州郡便可置之不顾?
届时烽火四起,大夏又将何去何从?
“臣并非此意。”
温体仁躬身,面露惶恐。
然而夏侯玄并不吃这一套,他心知这皆是虚言,这些人根本不在意。
世家,世家,个个都有自家的盘算。
以眼下形势观之,皆以为大夏这艘 ** 将倾,人人都在谋求退路。
“传下旨意,命天下各州发兵护驾勤王,除西北镇北侯、南疆平南侯与镇南王不得调动之外,其余各州必须响应。若有不从……诛灭三族,以儆效尤!”
但夏侯玄还有其他选择吗?
显然是没有的,他只能选择召集勤王这一条路。
否则,若真让苏牧那逆贼领兵攻打过来,他又该如何应对?
群臣相顾无言,似乎没料到皇帝会来这么一手,竟还要诛人三族?
真要这么做了,天下岂不大乱?
“陛下,这……”
众臣犹豫不决,这一切都被皇帝看在眼里。
于是夏侯玄眼也不眨,面如寒霜地说道:“怎么?朕说的话,不管用了?”
“臣等不敢。”
温体仁等人齐声回应。
既然陛下执意如此,那也只好这样了。
“好了,退朝吧!”
满心怒火的皇帝,自是拂袖而去。
青州前线战事不利,汉军攻势如潮,夏军连吃败仗。
这消息一传出来,天下再次为之震动。
并州。
唐国公府。
李渊的书房中。
长子李建成正在禀报当前天下最引人关注的大事——青州战况。
“父亲,青州前线传来战报,汉军又获大捷。”
李渊闭着眼,靠在椅背上。
过了一会儿,他才不紧不慢地问:“消息可靠吗?”
“这……不好断言,但儿以为以汉军过往战绩来看,应非虚报。”李建成反复核实过,认为不太可能有假。
李渊眼皮微动,神色平静,缓缓说道:“若真是如此,大夏如今已是自顾不暇了。”
“父亲,既然如此,我们是否……”
听李渊这么说,李建成试探着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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