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虽有风险,但她决心赌一次,看能否得手。
“去,把那五百追击的骑兵全部拿下。”
“注意,尽量保全马匹,不得有死伤。”
命令既下,花木兰要求西凉铁骑执行活捉任务。
以西凉铁骑的实力,生擒这五百人应当不难。
事实也确是如此,行动十分顺利。
肖大勇率部追上前方一股扮作叛军的西凉军小队。对方人人披甲,显然身份不凡。
与那些手无寸铁、衣不蔽体的农夫相比,他们更像是真正的叛军主力。
“杀!一个不留!”
眼见军功在前,肖大勇双目发红,高声呼喝。
他身后的五百亲兵同样热血沸腾,喊杀声震天。
拿下这批叛军,至少官升一级。
即便不升官,赏银也绝不会少。
若再抓捕几百俘虏,便是歼敌千余、俘获数百的大功一件。
正当肖大勇与部下沉浸在美梦中时,惊雷般的马蹄声骤然响起,瞬间将他们拉回现实。
怎么回事?
肖大勇又惊又怒,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千万别是……
未等他祈祷完毕,上千西凉铁骑已出现在视野中。
糟了!
肖大勇面如死灰。
中计了!
“这……这……”
他指着四面合围的西凉铁骑,语无伦次。
“投降不杀!”
为首的西凉军官冷冷说道。
投降?
还是死战?
肖大勇脑子里一片茫然。
虽说他名叫大勇,可实际上胆子并不大。
打顺风仗还行,遇到这种局面就别指望他能坚持到底了。
不如投降吧。
投降或许还能有条活路。
于是,肖大勇带着手下五百名骑兵直接归降了。
“绑起来,押走!”
西凉士兵动作迅速,把人绑好,并遵照命令将马匹全部妥善保管。
盔甲、武器等物资也一一清点收好,留待后用。
……
“将军,人已全部擒获。”
西凉军将肖大勇带到花木兰面前,其余五百名士兵则被集中看管起来。
花木兰望着被五花大绑的肖大勇,冷声问道:“叫什么名字?”
“肖……肖大勇!”
虽然惊讶对方竟是女子,肖大勇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
“好,接下来要你办一件事,能做到吗?”花木兰神情不变,继续问道。
“将军,我只是个小人物,实在……”肖大勇预感不妙,慌忙跪下求饶。
花木兰打断他的话,冷冷说道:“少说废话。你还想不想活?想活,就照我说的做,不然……”
照你说的做?
那之后岂不是还要死?
肖大勇大概能猜到花木兰要他做什么,只是迟疑:是做完再死,还是现在就死?
唉,能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最终,他只能答应。
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了。
花木兰的计划并不复杂,概括来说——
将肖大勇带来的五百骑兵全部换成西凉士兵假扮,再由肖大勇领着这群伪装的“夏军”,押送上千名由西凉军扮成的俘虏进城。
一旦入城,就迅速控制城门,接应城外埋伏的西凉铁骑冲锋攻城,一举拿下安陵。
设想是周密的。
但能不能成功?
还得看几分运气。
“记住,别耍花样,否则你立刻没命。”为确保顺利,花木兰再三警告肖大勇不得使诈。
肖大勇唯唯诺诺,连连称是。
“带他下去。”
花木兰目光一凛,挥手示意将人带离。
花木兰着手挑选了五百名精锐士兵。
随后,她又做了一番布置与叮嘱。
行动务必要迅速。
这一次的伪装行动,花木兰决定亲自参与。她将以自身武艺确保计划顺利推进。
凭借她的能力,再加上五百名装备齐全的西凉铁骑,控制城门应当不成问题。
只要能稍作拖延,等到西凉铁骑的主力部队冲入城内,一切便迎刃而解。
只要过了安陵城这一关,后续便再无压力。
一切将变得十分顺利。
………………
安陵城外。
肖大勇率领士兵与一众俘虏返回。
只是,他已不复出发时的意气风发,此刻心中充满犹豫。
该怎么办?
要不要……
紧随其后的花木兰察觉到肖大勇心绪不宁,当即传音警告:“若你敢轻举妄动,我随时可取你性命。”
这……
肖大勇心中畏惧。
她竟然是武道强者?
看来是斗不过了,只能一路走到底了。
城上守军见到肖大勇带兵回营,俘虏看起来有上千人之多。
不仅如此,骑兵马鞍下还挂着沉甸甸的布袋,想必里面都是斩获的首级。城上士兵看得眼红。
竟杀了这么多人,早知如此,我们也该跟着出城。
这分明是白捡的军功啊。
唉,真是可惜!
城墙上的士兵们纷纷这么想,负责开门的士兵也这样认为。唯有张信义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所以然。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张信义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花木兰注视着越来越近的城门,握着缰绳的手心渗出汗水,心中难免紧张。
成败在此一举!
肖大勇低着头,神情痛苦而挣扎。
经过一番内心煎熬,他终究还是迈出了那一步。
“小心,这……”
肖大勇猛地抬头,大声呼喊。
但话音未落,花木兰已一剑削下他的首级。
紧接着,她纵马疾驰,直冲城门。
距离本已不远,她瞬间便至。
花木兰迅速刺死尚未反应过来的守门士兵,紧随其后的五百西凉铁骑随即涌入,迅速掌控了城门。
当然,埋伏在暗处的西凉铁骑也迅速冲出,直奔洞开的城门。
一时间,场面陷入混乱。
短暂失神后,安陵城的守军反应过来,开始组织反击。但花木兰这边实在悍勇,她率一百西凉士卒杀上城门楼,与敌军混战成一团。
余下的四百西凉铁骑仍堵在城门口。那上千名无甲无械的西凉军并未原地等待,而是从马鞍下藏着的麻袋中——也就是先前伪装成人头的口袋里——取出了甲胄。
当然,因容量有限,甲胄十分简陋,加上只有五百匹马,能藏的甲并不多。
但这已足够组织起一两百人,与扑向城门的敌军展开厮杀。只要能拖住这些试图夺回城门的敌军,就能为城外的西凉铁骑争取足够的时间。
张信义眼见肖大勇人头落地,心知不妙。
可花木兰动作太快,张信义根本来不及反应,等回神之际,敌军已杀到跟前。
见敌军主将率百人杀来,张信义意识到这绝非普通农夫作乱——这是汉军的精锐。
该死,竟然被骗了!
还有那肖大勇,既然要示警为何不早些?等敌人到了城门口才喊,又有何用?
张信义心中大骂,但见花木兰迎面冲来,只得急令守军拦截,同时派人速去通报石基。
眼下城门处动静极大,守军大营那边应该也听到了。但石基必然不知敌人是谁,因此必须赶紧报信。
只要及时关上城门,局面仍可挽回。
“快,分一批人挡住城外敌军,再调人手剿灭这一百人,绝不能让他们得手!”张信义临危不乱,迅速下令:命一部分士兵在城头干扰攻城敌军,投下擂木滚石,阻止城外西凉铁骑涌入;
再分兵阻击花木兰所部,避免被其牵制。
号令一出,城头守军各司其职,一部分阻截城外铁骑,射箭掷石,竭力阻止他们入城。城门楼因此成为必争之地——掌控城门楼,就等于掌握了进城的通道。
花木兰率百人杀上城楼,正是为此。若一直被敌军干扰,西凉铁骑便难以入城。
花木兰身先士卒,剑锋所向,敌兵纷纷倒下。
夏军阵营之中无人能挡其锋芒。西凉士卒战力强悍,即便舍弃战马,仍能以一敌十。
在花木兰率领之下,夏军节节败退,城门楼逐渐失守。
城墙上那些向下射箭的夏军士兵,更是花木兰必除的目标。
她决不容许这些士兵拖延西凉铁骑入城。时间越久,安陵守军聚集越多,西凉军控制的城门恐将不保。
这绝非花木兰所愿见。眼见箭雨不断,她必须出手制止。
尽管四周仍有夏军围攻,花木兰却视若无睹。她纵身跃起,长剑挥斩。
一道剑气破空而出,那 ** 箭的士兵尽数毙命。
周围士卒受剑气波及,纷纷震飞出去。
张信义见状脸色大变。
此人竟是武道强者!
这下该如何应对?
“快!给我拿下她!”
张信义心知若不制服花木兰,在场众人都难逃一死,只得下令围剿。
此时西凉铁骑已乘势冲入城门,后续部队源源不断涌进。
随着西凉主力部队入城,战局瞬间逆转。
尽管安陵守军反应迅速,立即调集部队前来支援。
但为时已晚,西凉铁骑已然入城。
完了!
听着城内震天的喊杀声,张信义面色变幻不定。
形势危急!
花木兰无暇顾及敌方所思所想。见西凉主力已至,精神为之一振,却丝毫不敢松懈。
接下来仍有硬仗要打,必须速战速决。
心念电转间,花木兰身形如风掠过。
转眼已突破夏军阵线,倏然出现在张信义面前。待后者惊觉,为时已晚。
剑光一闪,血花飞溅。
花木兰的身影已退回原处,仿佛从未移动。
张信义僵立原地,颈间红线渐显,鲜血喷涌而出,染红地面。
“将军!”
眼见主将猝然殒命,残余夏军士卒茫然无措。
“投降不杀!”
花木兰神情冷峻,凛然说道。
张信义的亲信部下并不甘心,眼看军心涣散,基层军官们挺身而出,带领士兵继续作战。
这些军官无一后退,反而率先冲锋。
然而这样的抵抗只是徒劳——西凉铁骑早已入城,此刻厮杀的已不止百人,而是数百西凉精锐。
面对西凉士兵的勇猛,城上的夏军很快被歼灭殆尽。
花木兰并无怜悯之心,既然不愿归降,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她立于城头,俯视下方混战,漠然下令:“传令全军,凡有抵抗者,杀无赦!”
战事持续,西凉铁骑逐渐掌控全局。
对花木兰而言,形势一片大好。
可对石基来说,却是焦头烂额。
接到战报时,他颓然瘫坐在地,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
怎会如此?
敌军竟如此狡诈?
是我大意,是我太过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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