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你休要狡辩。若无凭据,那我问你,为何辽阳分舵许久没有音讯?宣州那边的分舵,已经多日联络不上了。”
“辽阳分舵?”
乔峰眉头紧锁,沉声道:“此事与我乔某谋逆有何关系?”
全冠清冷哼一声,不紧不慢地说道:“正因你与苏牧勾结,辽阳分舵很可能察觉了你们的密谋,所以逆贼苏牧才将分舵剿灭,为的就是护住你这狼子野心之辈。”
“荒唐,可笑!”
乔峰闻言,怒不可遏。
全冠清却一脸得意:“哼,乔峰,你无话可说了吧?”
乔峰强压怒火,沉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分明是在污蔑我!”
武当、峨眉等门派的人见全冠清这副嘴脸,都面露厌恶,显然看不惯他的为人。
这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显然是存心与乔峰作对。
看来丐帮内部的问题确实不小。
“乔峰,无论如何,这丐帮帮主之位,你还是退了吧!”徐冲霄见时机正好,连忙出声说道。
别的事暂且不论,但帮主之位,乔峰必须卸下。
“诸位,可否听我一言?”
正在这时,俞莲舟走了出来。
见到俞莲舟出现,徐冲霄脸色难看,眼皮直跳。
可恶,这俞莲舟又想做什么?
俞莲舟并未理会徐冲霄的心思,反而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诸位,说到乔帮主谋逆一事,让我想起智光大师所说的雁门关往事。当年契丹人分散在大夏各州,即便要聚集,也不可能选在雁门关集合,这不合理吧?”
铁面判官单正脸色一沉,冷声道:“俞二侠,你这是什么意思?”
俞莲舟神色平静,淡然说道:“我是说,这件事是否有什么误会?”
智光大师闻言长叹一声,缓缓道:“不错,此事是我们的情报有误。”
俞莲舟却摆了摆手,说道:“不,我的意思是,当初接到情报时,为何不多想一想?契丹灭亡已有五十年之久,即便有人意图复国,也该招兵买马、暗中发展势力,何必去少林盗取秘籍?”
“盗取秘籍后,再花时间修习,少说也要几十年。就算天赋再高,苦练二十年总得要吧?即便如此,契丹想要复国谈何容易?高手再多又如何,朝廷难道就没有高手了吗?”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我们不必把自己看得太重。契丹人复国,何必靠偷武功秘籍?这根本行不通。”
“远的不说,就说眼前的例子,苏牧将军的事不就清清楚楚吗?军队,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最后,俞莲舟不顾几位当事人的脸色,继续说道:“我说这么多,只是想指出当年的事是个误会,甚至可能是一场阴谋。而现在乔峰谋逆一事,是否也是误会?是否也暗藏阴谋?”
智光大师:“……”
谭公、谭婆等人:“……”
该怎么说?
似乎有些道理。
难道是我们过于想当然了?
但这……
一时间,智光大师等人陷入了迷茫。
“俞二侠,你是说我们收到情报后,就不该采取行动,只能干等着吗?”铁面判官单正怒气冲冲,大声质问。
面对单正的质问,俞莲舟叹息道:“我的意思是,若此事属实,为何武德司毫无动静?你们难道没想过这一点吗?”
倘若契丹人当真意图复国,试问谁会最为心急?
自然是朝廷。可武德司可曾有过什么动作?
或许有,只是外人不知罢了。
但若契丹当真谋划复国,那些散居各州的契丹人岂不就要遭殃了?
那么之后可有契丹人受害?
没有,一点风声也没有。
所以这事一想便知,定是谣言。
若是真的,朝廷不可能毫无动静,至少契丹人必定难逃牵连。
俞莲舟一番话落下,在场众人也渐渐回过味来,纷纷交头接耳。
“是啊,若真有此事,武德司最该有动作,朝廷若得知契丹复国,也轮不到我们江湖人操心。”
“当然,若真有这等事,我等自当尽力,保家卫国嘛……这是本分,我们江湖人也懂轻重。”
智光大师听众人议论纷纷,不由长叹一声,道:“阿弥陀佛,一步错,步步错,当年是我们不对。但此事并非出于什么别的缘故,而是我们收到不实消息,那位传信之人……唉,带头大哥说,他多半也是被人骗了。”
武德司并非没有反应,只是江湖人不肯相信罢了。
毕竟武德司的话……呵呵,能信吗?
那都是朝廷鹰犬!
“被骗了?”俞莲舟眉头紧锁,急问:“那传信之人……”
“是啊,据带头大哥说,那人不久后也死了。”智光大师叹息道。
“敢情你们什么都不清楚,就凭……”俞莲舟摇头,语气里带着无奈,似乎不愿再说。
“俞莲舟,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嘲笑我们蠢吗?”单正见状,怒目圆睁,厉声质问。
“单大侠误会了,我并无此意。”俞莲舟神色一正,肃然否认。
嘲讽?我没有,你莫乱说。
虽俞莲舟否认,但在场众人谁听不出他话中之意?费彬、余沧海等人已忍不住,低低笑了出来。
铁面判官单正脸色铁青,怒视费彬等人:“你们笑什么?”
“没有啊,我们没笑。”嵩山派费彬与青城派余沧海连忙摆手否认。
可二人虽口称没笑,嘴角却仍带笑意,肩头微微耸动,分明在忍笑。
铁面判官单正看在眼里,气得胸口起伏,几乎说不出话。
“你们明明就在笑我,还不承认!”
“没有的事,我们只是突然想起一些高兴的事情,真的不是在笑你。”
铁面判官单正见两人还不认账,气得直跳脚:“胡说!你们一直在笑,根本就没停过!”
他越是这般激动,周围的人就越是想笑。
这会儿不光是费彬和余沧海在笑,连不少门派弟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嵩山派的二太保陆柏和青城派的司马卫见自家师弟闹出这样的场面,低声喝斥:“还不闭嘴!”
“有什么好笑的?”
余沧海赶紧板起脸,摆出恭敬的模样。毕竟司马卫是他师兄,又是掌门重视的弟子,他哪里敢顶撞。
费彬也差不多,一见师兄发怒,立刻收敛了些,可两人还是憋着笑意,强忍着没笑出声。
陆柏和司马卫随即向铁面判官单正道了歉,诚恳地表示是自家师弟不对,希望单大侠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
单正:“……”
大人有大量?
这叫我怎么大量?
该死,我怕是彻底成了笑话了吧。
此时全冠清和徐冲霄等人急得不行。
俞莲舟那番话一出,似乎所有人都开始怀疑乔峰的事另有隐情,这可不是他们想看到的。全冠清赶紧跳出来质问:
“俞二侠,你说的这些和乔峰有什么关系?你口口声声说有阴谋,那到底是什么阴谋?”
俞莲舟看向全冠清,淡定地说:“这就要问你了,全冠清,你不是最明显的一个吗?一直针对乔帮主,你到底有什么居心?”
阴谋是什么?
现在就得问你全冠清。
既然他问了,俞莲舟也不绕弯子,直接把话挑明。
“胡说!我全是为了丐帮!”全冠清被俞莲舟这么一指,心里发虚,嘴上却仍强调自己是为了丐帮。
徐冲霄显然等不及了,看俞莲舟一再替乔峰说话,生怕再出岔子,只好强行转移话题,指责俞莲舟干涉丐帮内务。
“俞二侠,你一再为乔峰说话,究竟是何居心?况且这是我丐帮内部事务,请你们来是做个见证,不是来质疑我们的决定。”
此外,乔峰不仅不能再担任帮主,更要被逐出丐帮。
徐冲霄此言一出,俞莲舟心中了然,明白这是对方图穷匕见之时。
因此,俞莲舟当即表态自己并无干涉之意,只是指出乔峰之事尚有疑点,需细查之后再作定论。
“贵帮内务,我自然不便过问。但有关乔帮主的某些指控,依我看存在蹊跷,难以自圆其说。所谓勾结逆贼、意图复国等罪名,皆缺乏依据,此事还需详查。”
徐冲霄听罢,心中有数,已知俞莲舟不会坚持己见。
说到底,徐冲霄的目标只是让乔峰离开丐帮。
至于这些指控是否属实?
对他而言,并不重要。只要存有嫌疑,便已足够。
更何况,流言传得久了,便也成了真言。造谣容易,辟谣却难,徐冲霄只求达成目的。
心下了然,他便肃然道:“俞二侠,查自然是要查的,但这与我们丐帮决定驱逐乔峰,有何冲突?”
洪七公紧锁眉头,说道:“徐长老,此举不妥。”
徐冲霄一摆手,淡然回应:“七公,没有什么不妥。你也不必再为乔峰说话了。他已不再是帮主,也不再是丐帮弟子,你可明白?”
无论如何,乔峰必须被逐出丐帮,帮主之位更是绝无可能。
见徐冲霄态度坚决,而帮中其他长老皆默不作声,显然已默认此决定,洪七公心中一片冰凉。
真没想到,你们一个个,竟如此不信任乔峰?
他担任帮主这些年,为丐帮立下多少功劳?
帮中兄弟,谁不曾受过乔峰的恩惠?如今却纷纷怀疑他,认定他是恶人——难道就因为他身上流着契丹人的血?
可正如俞莲舟所言,契丹已亡近百年,乔峰是否契丹后裔,真的那么重要吗?
何况朝廷之中,亦非无契丹人为官。
若真指其为契丹人,恐怕对方还要动怒。而你们如今这般……
此时此刻,洪七公无言以对。眼见帮中弟兄皆默认此结果,即便他也无力挽回。
难道要与整个丐帮为敌吗?
那将导致丐帮分裂,这局面,无论是乔峰还是他自己,都不愿见到。
随着洪七公的沉默,此事已成定局,大势已去。
至于乔峰被指勾结逆贼、意图复国等罪名,只能留待日后查证。
乔峰被逐出丐帮已成定局,无可更改。
全冠清又一次站出来高声喝道:“乔峰,快将打狗棒交出来!”
乔峰并未理会他,连正眼都未瞧,径直把打狗棒递给了洪七公,说道:“七公,我因故卸任,依丐帮规矩,帮主之位理应由你接任,这根打狗棒就交给你了。”
乔峰正值壮年,未曾指定继承人,又因变故被迫离开,依帮规,副帮主洪七公顺理成章接任。
洪七公长叹一声,望着乔峰,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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