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她留下一句:“走吧,别打扰人家处理公务。”
黄蓉虽然想留下,但看这情形还是离开为好。
她知道自己不该继续留下,心里有数。
只是稍作犹豫,她便果断跟着邀月、怜星离开,而不是赖着旁听。
万一被误会,可就麻烦了。
黄蓉明白不能这么做,因此很识趣地跟了上去。
“雨化田到了没有?”
苏牧没理会邀月她们,径直问曹正淳雨化田的行踪。
对此,曹正淳也不太确定,只能答道:“呃……应该快到了。”
苏牧见无确切消息,便吩咐道:“不说这个了,但武德司那个副使,必须严防死守,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接着,想到出征之事,苏牧又叮嘱:“任何情报都不得走漏,明白吗?”
曹正淳连忙应声称是。
随后,曹正淳继续禀报:“主上,曹少钦抓了一批江湖人,牵涉到不少帮派。其中有个叫沙河派的小门派,有特殊渠道从事走私,还涉及拐卖生意。”
说到这里,曹正淳停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苏牧的脸色。
果然,苏牧神色阴沉。
曹正淳心知,自家主上最痛恨拐卖之事,此事必会引他动怒。
但话已出口,只得继续:“不仅如此,沙河派可能还与武德司有关。老奴怀疑,颜通就是为了跟沙河派接头而来。”
苏牧闻言已有决断,吩咐道:“既然如此,此事由你负责。明日我就要出征,之后的事就交给你了。”
曹正淳郑重应道:“主上放心,老奴必竭尽全力,守护宣州。”
苏牧摆了摆手,语气淡然:“不必多说,你的能力我信得过。”
至于雨化田那边……
他赶得这么急回来,莫不是真出了什么事?
正思索间,雨化田已回到辽阳城。
通报之后,雨化田入府禀报。
苏牧听完回禀,说道:“知道了。曹正淳这边也查到,武德司勾结江湖门派,意图在宣州生乱。宣州境内门派不少,看来武德司是想借他们制造动荡。”
综合曹正淳与雨化田的消息,苏牧已大致推断出真相:武德司不仅想联合江湖门派扰乱宣州、探查军情,更重要的,是要刺杀他。
对于这一点,苏牧确信自己必定会付诸行动。
随着苏牧的分析,曹正淳与雨化田交换了一个眼神。
二人目光交汇间,流露出的意思不言而喻——没想到,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你这运气着实不错!
一番眼神交流后,雨化田再次开口禀报。
他说道:“主上,奴婢还有一事。”
“讲。”苏牧闻言,示意他继续。
雨化田应声答道:“在高柳县,奴婢得到消息,青衣楼已派出一批杀手,目标正是主上您。”
“青衣楼?”苏牧获悉后并不以为意。
毕竟青衣楼派来的杀手不过是送死而已,他此番带兵出征,对方若敢前来,无异于自投罗网。
因此,苏牧只是淡然说道:“不足为惧,来者必死,无需理会。但武德司不同,必须彻底铲除,否则我心难安。”
提及武德司,苏牧语气陡然转厉。
此事关系重大,他再三叮嘱:“无论你们用什么手段,武德司之人必须清除干净,无论正使副使,一律格杀勿论!”
武德司威胁甚大,其职能与锦衣卫相类,且在此世存续已久,苏牧对其极为忌惮。
若任其在宣州生事,必将动摇他的统治根基。
尽管未必能造成多大动荡,但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势必产生不利影响。苏牧绝不容许此事发生,因此武德司必须根除。
“遵命!”曹正淳与雨化田见苏牧动怒,皆肃然应答。
安排妥当后,苏牧便先行歇息。
……
次日清晨。
苏牧亲率八万北府军奔赴前线。
他们的目的地,是宣州通往冀州与幽州的咽喉要地——临门城!
为加快进程,苏牧与萧廷、邀月、怜星、黄蓉轻装简从,率三百锦衣卫精锐先行赶往临门城。
八万北府军则稍晚抵达。临门城尚有三千玄甲军驻守,苏牧并不担心兵力不足。
作为宣州通往中原的门户,临门城往日行人商旅络绎不绝。
但因苏牧的军事管制,此地已实行严查。
随着朝廷平叛大军压境,城门彻底封锁,严禁任何人出入。
当苏牧抵达临门城时,武崇训所率的平叛大军也已兵临城下。
面对这座固若金汤的城池,大军并未立即进攻,而是先行安营扎寨,稍作休整,再图攻城之策。
破城绝非易事,势必要付出惨重代价。唯有以血肉之躯铺就登城之路,抢占城门楼,方能从内打开城门,攻克这座坚城。
当然,并非仅有强攻一途。
若是由武道强者出手,或许另有转机。先天境武者作用有限,但若是宗师境武者组成敢死队,或有机会夺下城门楼,开启城门。
然而,宗师武者岂会甘愿行此冒险之举?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纵为宗师,稍有不慎亦会殒命。荣华富贵虽好,却要有命享受才是。何况宗师已具相当地位,自不屑于行士卒之事。若说刺杀敌将,倒还值得考虑。
不过此等计策,敌方又岂会毫无防备?此方世界武道为尊,但凡掌权者皆修武艺,刺杀一事,未必能够成功。
城头之上,黄蓉环顾四周,不由低语:“仅有三千守军,当真守得住么?”
她虽不谙军事,却也明白兵力悬殊之危。如今既已投入苏牧门下,又觉此人颇为有趣,自不愿见他兵败身亡。
苏牧却神色从容,淡然道:“何必惊慌?你看邀月何等镇定,有她在,何须忧虑?”
黄蓉闻言,不禁白了他一眼:“邀月姐姐修为高深,纵然千军万马也能来去自如。可我呢?我哪有这般本事?”
纵有千军万马,也挡不住人家来去自如。
可我自己呢?
没那个本事啊!
正因为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我才会这般谨慎。
若我有邀月那样的实力,又何须如此?
“既然这么害怕,为什么还要跟来?”苏牧看着不停嘀咕的黄蓉,并未动怒,只是平静地问道。
你自己都这般畏惧,为何偏要前来?
对此,苏牧着实有些好奇。
按理说,黄蓉既然有自知之明,就该知道躲在后方才最安全,何必亲临前线?
“我看你带着八万大军出征,以为不会有事。临门城又是座坚城,只要不贸然行动,守城总不成问题,不是吗?”
黄蓉虽不通军事,但见过苏牧的北府军,也见过大夏的军队,心里盘算着即便不能横扫天下,守住宣州应当绰绰有余。
前提是,不轻举妄动。
可苏牧偏偏就冒险了。
他轻装简从,率先赶到临门城,而这里仅有三千守军,这……
“黄蓉,你可别小看我的玄甲军,他们既能当重骑冲锋,也能下马步战,绝非寻常军队可比。”
苏牧语气严肃,向她解释玄甲军的不同之处。
“你才多大,就叫我丫头?”
黄蓉瞥了苏牧一眼,没好气地回嘴。
“二十。”
苏牧耸肩,淡然答道。
“不过大我几岁而已。”
得知苏牧年纪,黄蓉低声嘟囔了一句。
接着她又忍不住问道:“可你怎么敢这么冒险?”
“为何不敢?”
苏牧不答,只淡淡反问。
“为何敢呢?”黄蓉继续追问。
苏牧:“……”
这丫头是存心和他抬杠吗?
苏牧一时无言,只觉得黄蓉近来总爱与他唱反调。
“行了,北府军不日便到。至于大夏边军的战力,我还未放在眼里。”苏牧虽感无奈,仍出言安慰。
但黄蓉见他如此自信,忍不住提醒道:“你可别太轻敌。”
“不可轻敌,我看那十五万大军并非等闲之辈,边军战力不是应当更强吗?”
黄蓉好意提醒,苏牧却只是随意摆了摆手,淡然道:“我出身边军,对各地边军实力心中有数。宣州一带除了西山大营尚可,其余边军战力平平,至于冀州、幽州那边的边军,只怕更为不堪。”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说,各地州牧各怀心思,必然会保存实力。我真正要对付的,不过是武崇训那五万中央军罢了。”
黄蓉一时无言。
这人未免太过自负。
她自知说不过苏牧,便将目光转向邀月,求助道:“邀月姐姐,你如何看待此事?”
邀月神色淡漠,只道:“不必问我。”
话虽如此,她却还是多言了一句:“不过,他那支玄甲军确实战力惊人,守城应无问题——当然,前提是他愿意固守。依我看,他恐怕会选择主动出击。”
黄蓉闻言愕然。
主动出击?
三千对十五万?
这差距未免太过悬殊。
她怔了半晌,才望向苏牧,声音微涩:“你……当真打算如此?”
苏牧只微微一笑:“你猜?”
黄蓉顿时无语。
猜?这有什么好猜的?
她一点都不想猜。
“主上,您切不可亲自出征。”萧廷闻言脸色一变,急忙劝谏。
苏牧却摆了摆手,笑道:“放心,我虽亲自领兵,但也必定会带上你。”
此前他因武力未足而不愿冲锋陷阵,如今既得龙神功,修为已至宗师境,自然要领兵冲杀一番。待日后召唤出更多武将,或许不必亲自上阵,但眼下——还是需要他出手的。
“主上,即便有我随行,也未必万全。”萧廷仍感忧心,即便自己陪同在侧,也难保绝对安全。
“萧廷,我并非文弱书生,战阵之上也非首次经历,你何必担忧?”苏牧明白萧廷是怕出意外,但他自有武艺在身,且早经历过战场磨砺。
因而,根本无需多虑,以他如今的武道修为,足以应对一切。
“主上,我不是这个意思……总之,务必当心。”萧廷不知如何再劝,只能反复叮嘱小心为上。
他一边说着,一边暗暗朝邀月递了个眼色,希望她能帮着劝几句。
可惜邀月并无此意,只打算在一旁静观其变。
“放心,即便出征,也不是立刻动身。总要先等北府军抵达。按他们行军速度来看……先锋部队应能在傍晚到达。”
苏牧清楚萧廷的顾虑,因而表明态度:不会急于出兵,一切等到傍晚再率军冲杀。
无论如何,三千玄甲军的威势绝不可小觑。
给敌军一个下马威,十分必要。
……
临门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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