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牧不愿多生事端,但这女子却偏偏盯上了他。
苏牧:“???”
有趣?
我哪里有趣了?
面对这个问题,苏牧立刻转头去问萧廷,急需一个答案。
“你说,我有趣吗?”
萧廷被这么一问,反而沉默了片刻。
随后,他才开口回答:“抱歉,主上,这个问题……我答不上来。”
你问我这个?
抱歉,实在答不了。
苏牧无奈,轻叹一声:“姑娘,我可是要自宫的,所以有趣什么的……呃,用在我身上不太合适吧。”
邀月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对方并不知道实情,可听他说自己是老怪物,心里就是不痛快。
而邀月一不痛快,会怎么做呢?
她向来不是个讲理的人。
但现实却有些奇妙,邀月没有动手,反而跟苏牧聊了起来。
她没理会刚刚上来的妹妹,以及她那一脸惊讶的表情。
她看向苏牧,问道:“自宫?你为何要自宫?”
苏牧显然不想跟这危险女子多纠缠,便敷衍地回了一句:“因为我想自宫,所以就自宫了。”
“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结果竟是这样……”邀月没料到苏牧会这样回答,眉头微蹙,明显不悦。
怜星见姐姐竟认真跟对方讨论起来,实在看不下去,哪怕会被姐姐责备,也忍不住低声提醒:“姐姐,他是在敷衍你。”
邀月顿时怒道:“你敢敷衍我?”
“不然呢?”
苏牧看着动怒的邀月,无奈道:“拜托,我很忙的,哪有空应付你?”
我忙着自宫,哪有功夫管你?
虽是美女没错,但在我这儿可行不通。
何况美女虽好,也得看情况。
像眼前这位,绝不是好惹的主。
苏牧看得出她并非大夏人士,或许是某大宗派的长老或掌门之流,应当不会与自己为敌,不如让她早点离开为好。
想到这里,苏牧决定干脆一点。
面对这等强者,拐弯抹角毫无意义,开门见山才是上策。
“姑娘若有事,还请尽快离开,我这里并不欢迎你。”
邀月闻言,心头火起。
她寒声应道:“哼,这天下除了少数几处禁地,还没有我邀月去不得的地方——你这里显然不在其列。”
“邀月?”
原来是她!
怪不得……等等,我是不是已经得罪她了?
一想到邀月的事,苏牧不由得一阵头疼。
这女子看似貌美,实则极难对付,一旦被她盯上,便难以脱身。眼下情形着实麻烦,纵有大军护卫,加上萧廷在侧,也未必能高枕无忧。
苏牧虽不惧邀月本人,但如此高手滞留辽阳城,终究是个隐患。他本不愿与她有太多牵扯,可看邀月此时的态度——越是催她离开,只怕越会激起她的逆反。
你不让我留,我偏要留。
虽说以邀月这等身份,本不该如此意气用事,但人心难测,谁也说不准。
“原来是移花宫大宫主邀月,那这位想必就是二宫主怜星了。不知二位为何来到宣州这等苦寒之地?”
“宣州已是你的地盘了?”怜星轻笑发问。
她觉得苏牧这人颇有意思,怪不得姐姐会如此反应。
不过怜星并不敢多言,因为她一开口,便感受到邀月投来的目光。
苏牧略作沉吟,答道:“如今确实归我管辖。此前虽非如此,你们要来也无妨。但既在我治下,便须守我的规矩。”
“你敢命令我?”邀月冷眼如刀,面覆寒霜。
苏牧气势不减:“我乃宣州之主,自然敢立这个规矩。这天下迟早归我所有,有些章法,早立早好。”
“你要对江湖出手?”怜星敏锐地从他的话中听出端倪——此人不仅要争天下,更意图整顿江湖。
可这可能吗?如今他不过握有一州之地,就敢妄言立规?
“你不怕死?我现在就能取你性命。”邀月语带杀意,冷冷说道。
“我手握北府军十万,你当真杀得尽吗?”苏牧语气强硬,毫不示弱。
即便邀月气势慑人,此时也绝不能后退。
他必须坚持到底。
“大宗师或许不行,但我已入超凡之境,若真狠下心,未必做不到。”邀月神色平静,杀意已动。
苏牧微微一笑,问道:“你所说的狠心,难道连你妹妹也不顾了?”
邀月冷冷注视着他,不再言语。
萧廷内心无奈:主上,莫要再激她了,我实在难以招架。
怜星他尚不畏惧,但面对邀月,压力巨大。若邀月真拼命出手,苏牧性命难保。萧廷决不允许此事发生,即便拼上自己性命,也要护苏牧周全。
“姐姐,何必与他较真。”怜星看出姐姐只是一时下不了台,便想递个台阶。
但邀月此时正在气头上,并未接受。
不过她很快有了决定——她要亲眼看着苏牧走向败亡。即便有萧廷这位大宗师效力,以大夏王朝的底蕴,仅凭一位大宗师仍不足为惧。她很好奇苏牧究竟有何倚仗。
“怜星,回房!”
“啊?”
怜星一时不解,愣在原地。
邀月却不理会,径直转身回房。
“邀月宫主,客栈终究不如宅院舒适,不如我为您安排一处宅院如何?”苏牧虽不知邀月作何打算,但知她不会轻易罢休,不如先为她安排住处。
只要邀月住在那里,一切尚在掌控之中。届时派兵围守,只要她不主动生事,便可相安无事;若她有所行动,也能及时预警。
邀月走出房门,直视苏牧:“可以,你住在何处?”
“啊?”
苏牧一时怔住。
怜星也同样惊讶。
邀月却似不觉有异,向前迈出一步。
身影轻落至客栈下方的空地,再一步,已来到苏牧身侧。
她看着苏牧惊讶的表情,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心中终于舒坦了几分。但随即收敛神色,冷声问道:“怎么?你住在哪里?”
“什么,你要与我同住?”苏牧神色一变,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脱口问道。
怜星本想随姐姐一同进屋,可听到这句话后,又觉得还是留在外面为妙。
“不然呢?”邀月冷冷反问。
她的语气依然冰寒,却让苏牧彻底怔住。
沉默片刻,苏牧才开口:“邀月宫主,你没事吧?”
“废话少说。我只是想亲眼看到你失败,在你失败之前,我不会杀你。”邀月直言不讳。
苏牧听完一愣。
随后他追问道:“你的意思是……要看我失败?”
邀月没有回答,只是沉默。
苏牧却已明白她的意思。
他心中暗喜。尽管对邀月仍需提防,却不得不承认她姿容绝世、身姿动人,堪称倾国倾城。
即便一再告诫自己对邀月不可动心,仍忍不住开口。
当然,表态的话还是要说的。
“那你注定要失望了,我绝不会失败。”苏牧语气霸道。
可这话怜星却不认同。
她虽站在北府军阵线之外,声音却清晰传来。
“未必。大夏虽有问题,但实力依然雄厚,高手众多。若他们知道你身边有大宗师,必将全力围剿。”
苏牧带兵起事本不算什么,可一旦有大宗师相助,性质便不同。怜星断定,大夏一旦得知,必会派出大宗师乃至超凡境高手前来 ** 。
否则若放任苏牧,天下人必将效仿,届时天下大乱。
苏牧却只是耸了耸肩,淡然道:“问题是他们不会知道。等他们知道时,已经来不及了。”
怜星不禁好奇:“你这份自信究竟从何而来?”
她才问完,邀月忽然出声:“怜星!”
怜星顿时沉默。
她深知姐姐脾气,只好不再多言。
“主上,现在是什么情况?”萧廷见邀月走进,差点挥出天剑,却又强行忍住。
因为邀月并无动手之意,若他贸然出手,反而会惹来麻烦。
“你长着眼睛不会看吗?就这么回事。走吧,去州牧府,那儿地方大,既可办公也可休息。”苏牧没好气地对萧廷说道。
邀月想做什么并不重要。
只要她暂时不出手,便已足够。
将来?她不会有机会的。
眼下苏牧需先处理要事,同时留意远征草原的两万北府军铁骑。
回到州牧府,苏牧还未来得及开口,邀月便直接要了间房,与怜星一同住下。
苏牧无言。
倒也干脆。
萧廷见邀月俨然把这儿当自家,忍不住问道:“主上,真由着她吗?”
“不然呢?”苏牧摊手反问。
不等萧廷接话,他继续道:“有她们在,加上你和府内外北府军将士,我的安危应无虞。”
“可若真出事,她们未必会出手。”萧廷无奈扶额。
多了邀月与怜星两位高手,护卫力量确实大增。
但她们岂会轻易出手?
显然不会。
苏牧摆摆手,不以为意:“无妨,我要的是她们的威慑力。有两位大宗师在此,其中邀月更是超凡境,谁还敢来?”
他本就不指望邀月怜星出手,不过是借势震慑罢了。
狐假虎威,倒也够用。
萧廷一时语塞。
也罢。
虽然她们不会介入,但外人并不知情。
震慑之效,确实存在。
……
次日清晨,苏牧早早起身。
案头堆积的政务尚待处理。
投入工作中,他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辽阳城不比东原,官员众多,大族势力盘根错节。宣州已然如此,幽州疆域更广,冀州更为富庶,又将何等复杂?”
“唉,千头万绪,分身乏术,实在缺人啊!”
纵使不愿抱怨,苏牧仍忍不住叹息。政务繁重,进度迟缓,半日过去仅处理了一小部分。
一旁的萧廷苦笑:“主上,我已竭尽所能。”
苏牧沉默片刻,道:“萧廷,草原军情尚需关注,这里……还得劳你多费心。”
萧廷默然。
主上,我的职责是护卫你的安全,而非处理政务事务。
可惜苏牧已经溜之大吉,打算给自己放个假。
要说把这些事交给别人去办,苏牧确实不放心,但交给萧廷就没问题了。
即便不一定做得特别出色,只要不出大错就行,反正大方向已经定下,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苏牧躲在后院,躺在椅子上,享受温暖的阳光。
不得不说,这样确实舒服多了。
就在苏牧悠闲享受的时候,塞外漠北的北蛮王庭被北府军两万铁骑攻破,一场血腥的 ** 就此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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