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吹动落地窗的纱帘,将月光筛成细碎的金粉,落在容笙寒正在擦拭的小提琴上。
他坐在地毯上,指尖拂过松香斑驳的琴弦,琴身反射的光晕在他侧脸流动,像幅静谧的油画。
郁玖鸢洗完澡出来,穿着件丝质睡裙,发梢的水珠滴落在锁骨上,顺着线条滑进领口。
她没像往常那样扑过去捣乱,只是蹲在他面前,下巴搁在他的膝盖上,尾戒轻轻蹭着他的手背。
“宝宝,跟你商量件事。”她的声音裹着水汽的湿润,像浸过蜜的。
容笙寒拨弦的手顿了顿,琴身发出声清越的颤音。
他低头看她,眼底的温柔像融化的月色:“什么事?”
“让谢哲成和元絮搬来别墅住好不好?”
郁玖鸢的指尖划过小提琴的F孔,动作带着刻意的漫不经心,“元絮的实验室最近在装修,他那些菌种不方便挪动。谢哲成的社团活动室要改造成新的展览区,他的标本暂时没地方放。”
她的理由天衣无缝,尾戒却泛起极淡的紫,这是容笙寒情绪起波澜的颜色,像被风吹皱的湖面。
果然,他脸上的笑意淡了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琴弦。
“你的别墅,你说了算。”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琴弦却被拨得紧了些,发出丝微哑的声响。
郁玖鸢知道,这是他不高兴的信号。
她忽然凑过去,吻住他的唇角,舌尖轻轻舔过他的下唇,带着沐浴露的栀子花香:“我知道你会不开心,但是……”
她故意停顿,手指钻进他的指缝,与他交握:“这样他们就能天天看见你了呀。他们住客房,我们住主卧,井水不犯河水。再说了,元絮可以帮你看看你胳膊上的疤会不会留印,谢哲成……他做的甜点超好吃的。”
最后那句带着点耍赖的讨好,尾戒的蓝光跳了跳。
容笙寒的负面情绪刚冒头就被压了下去,像被她掐灭的火星。
容笙寒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忽然低笑起来,将小提琴放在一边,伸手捏住她的脸颊:“郁玖鸢,你是不是觉得把所有人都圈在身边,很好玩?”
“是呀。”郁玖鸢笑得坦荡,眼底闪过丝狡黠的疯劲,“这样你们就都是我的了。”
她从不在乎什么距离产生美,只喜欢将所有“猎物”都纳入自己的领地。
看着他们在她的地盘上或隐忍、或纵容、或别扭地共存,像场精心设计的戏剧,而她是唯一的观众。
容笙寒的指尖滑到她的尾戒上,轻轻转动着那枚细银环:“你就不怕我们打起来?”
“你们不会的。”郁玖鸢仰头吻他的喉结,舌尖轻轻吻过那点凸起,“因为你们都喜欢我呀。”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带着疯子特有的自信。
容笙寒被她吻得呼吸乱了几分,忽然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琴弓被挤到地毯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那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他的吻落在她的发顶,声音喑哑得像蒙了层雾。
“什么条件都答应。”郁玖鸢的手勾着他的脖子,尾戒在他颈侧留下微凉的触感。
“他们住进来可以,”容笙寒的指尖划过她的腰线,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但你晚上必须回主卧睡。”
“当然啦。”她笑得眼睛弯成月牙,主动凑过去吻他,“我的床,只能睡我的宝宝。”
尾戒的蓝光瞬间亮得刺眼,容笙寒的正面情绪波动冲破160,像被点燃的烟花。
他忽然翻身将她按在地毯上,小提琴被撞得发出声闷响,却没人在意。
“那现在,”他的吻落得又急又狠,指尖撕开她睡裙的肩带,“就来证明给我看。”
月光透过纱帘漫进来,将两人交缠的身影镀上层银辉。
郁玖鸢的笑声混着喘息,在安静的客厅里荡开,像只得逞的小兽。
她知道,容笙寒答应得这么痛快,不是因为她的理由多充分,而是因为他爱她,这份爱成了她最锋利的武器,也是最可靠的铠甲。
第二天下午,元絮的菌种箱和谢哲成的标本柜就被搬进了别墅的东西厢房。
元絮穿着白大褂,指挥着搬家工人摆放恒温箱,镜片后的眼睛只盯着那些培养皿,对周围的环境毫无兴趣。
谢哲成则亲自整理他的标本,每个亚克力盒都按字母顺序排列,连标签的朝向都严格一致。
他路过主卧门口时,恰好看见郁玖鸢正踮脚给容笙寒系领带,两人的影子在地板上叠成团,像幅黏腻的剪影。
他的脚步顿了顿,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暗了暗,尾戒在郁玖鸢指尖泛着丝冷光,他的负面情绪只持续了三秒,就被她投来的笑眼驱散了。
“谢社长,要不要尝尝我做的曲奇?”郁玖鸢举着块饼干冲他晃了晃,裙摆扫过容笙寒的小腿,亲昵又自然。
谢哲成点点头,走过去接过饼干,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掌心,像触电般缩了回去。
容笙寒恰好抬手,替郁玖鸢拂去发梢的饼干碎屑,动作温柔却带着宣示主权的意味。
空气里弥漫着微妙的张力,像拉满的弓弦。
郁玖鸢看着眼前这幕,忽然觉得尾戒发烫,谢哲成的好感度跳到96,容笙寒的正面情绪稳定在150,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在她的感知里交织,像杯调得恰到好处的鸡尾酒,烈得让人上头。
“元絮,你的菌种没问题吧?”她转身走向西厢房,故意打破这诡异的平衡,尾戒的蓝光在阳光下闪烁,映着她眼底藏不住的兴奋。
这场游戏,终于进入了最有趣的阶段。
当所有的“宠物”都被关进同一个笼子,当嫉妒、占有、纵容、偏爱在同一屋檐下碰撞,她倒要看看,这些骄傲的男人们,会交出怎样的答卷。
晚餐时,长桌上摆着四个人的餐具。
容笙寒给郁玖鸢剥虾,谢哲成替她倒果汁,元絮低头专注地吃着自己的沙拉,偶尔抬头看看培养皿的监控数据。
郁玖鸢被夹在中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用不了多久,这座别墅就会变成真正的斗兽场,而她,会坐在最高的看台上,欣赏这场由她亲手导演的好戏。
尾戒的光芒在指尖流转,映着桌上摇曳的烛光。
郁玖鸢举起杯子,对着空气轻轻一敬,敬这场永不落幕的游戏,敬这些心甘情愿走进她牢笼的猎物,更敬她自己,这个天生的疯子,顶级的猎手。
窗外的月光正好,将别墅的轮廓描成银边,像个华丽而坚固的鸟笼。
而笼中的乐趣,才刚刚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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