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的水晶灯折射出万千光点,落在郁玖鸢月白色的礼服裙摆上,像撒了一把碎钻。
她端着香槟穿梭在宾客之间,唇角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作为学生会会长,她是这场盛宴的绝对主角,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掌控全局的从容。
“郁会长今晚真美。”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走来,胸牌上写着“特邀嘉宾·陆明远”,笑容温和却带着审视。
“我是苏氏集团的合作方,常听苏董提起你,果然名不虚传。”
郁玖鸢举杯示意,指尖在杯壁轻轻敲了敲,这是她和容笙寒约定的暗号,遇到可疑人物时的警示。
男人的目光在她颈间停留过久,带着一种不属于商业寒暄的侵略性,让她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
“陆先生过奖了。”她侧身避开对方试图碰她手腕的动作,语气保持着礼貌的疏离,“容副会长在那边,你们或许有共同话题。”
男人的笑容僵了半秒,随即又恢复温和:“那真是不巧,我还想请郁会长跳支舞呢。”
他放下酒杯,做出邀请的手势,指尖的银戒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就当给我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一点薄面?”
【系统警报:检测到高浓度复合型药剂,成分未知,中枢神经兴奋指数超标500%,附带神经麻痹效果。】
冰冷的机械音砸进脑海时,郁玖鸢的后颈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她猛地回头,只看到一个服务生匆匆退入人群的背影,对方手里的托盘上,还放着一支用过的注射器。
而刚才那个陆明远,已经消失在旋转门的方向。
“会长?”林燕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笔挺的黑色西装,领带夹歪了半分,显然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刚才那个姓陆的对你做什么了?”
郁玖鸢扶着廊柱站稳,指尖冰凉得像握了块冰。
体内的热意比上次猛烈十倍,像岩浆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连骨头缝里都透着灼烫的痒。
她咬着牙摇头,视线已经开始模糊:“没事……去叫容笙寒和谢哲成,到办公室……”
话没说完,她就踉跄着往办公室走。礼服的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香风,混合着那股正在蔓延的、属于药剂的甜腥气,像朵淬了毒的白玫瑰。
雪粒敲在学生会办公室的落地窗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场失控的夜奏响序曲。
郁玖鸢蜷缩在沙发深处,月白色礼服的裙摆被冷汗浸得发皱,贴在裸露的小腿上,勾勒出纤细的线条。
容笙寒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带着薄荷与乌木混合的气息,却压不住那股从骨髓里渗出来的燥热。
体内的热度已经冲破理智的堤坝,比上次的感觉更烈,像岩浆在血管里翻涌,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渴望。
“体温39度7。”元絮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他刚用随身携带的便携体温计测完数据,金丝眼镜后的瞳孔因焦虑而放大,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装着镇定剂的针管,可他比谁都清楚,那玩意儿对苏家特制的药根本没用。
郁玖鸢忽然笑了,笑声里裹着气音,带着点被灼烫后的沙哑。
她抬手想去碰元絮的眼镜,指尖却被另一只手攥住。
谢哲成的掌心冰凉,指骨分明的手指用力到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可那双总是淡漠如冰的眼睛里,此刻竟翻涌着惊涛骇浪。
“谁干的。”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淬了冰,视线扫过她松开两颗珍珠扣的领口,那里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像雪地里泼洒的朱砂。
“问这个……不如想想办法。”郁玖鸢偏过头,躲开他的目光,却撞进容笙寒风雨欲来的眼眸里。白色衬衫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骨处淡青色的血管。
“办法?”林燕然嗤笑一声,他靠在办公桌边,手指烦躁地扯着领带,昂贵的丝绸被揉得不成样子。
“郁会长不是最能耐吗?现在倒像只待宰的兔子。”话虽刻薄,可他频频瞟向郁玖鸢泛红眼角的目光,却泄露了那傲慢外壳下的焦灼。
郁玖鸢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她蜷起手指抓住谢哲成的袖口,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脆弱的声音响起:“深度亲密接触。”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开:【生命体征持续下降,心率150次\/分钟,血压飙升请尽快与攻略目标进行深度亲密接触,倒计时40分钟】
“深度……亲密接触?”元絮重复着这几个字,脸颊瞬间涨红,他猛地看向另外三人,金丝眼镜滑到鼻尖,“你的意思是……”
“不然呢?”容笙寒走到酒柜旁,倒了杯冰水递过去,杯壁上的水珠滴落在郁玖鸢手背上,带来转瞬即逝的凉意。
他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手腕内侧,那里的动脉正疯狂跳动,“苏家的药,从来都这么阴毒。”
郁玖鸢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冰水顺着喉咙滑下去,却像浇在烈火上的油,只让那股灼意更甚。
她放下空杯时,手指一抖,玻璃杯摔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系统提示:剩余安全时间35分钟,毒性扩散速率加快,心肌负荷已达临界值。】
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里回荡,郁玖鸢猛地抓住容笙寒的手腕,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肉。
她的视线涣散,却精准地捕捉到他喉结滚动的弧度,声音破碎得像风中的残烛:“我不想死。”
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可每个字都像鞭子,抽在四个人的心上。月白色的裙摆扫过碎玻璃,她抬起头,眼底蒙着层水汽,看起来纯良又无助。
系统面板的提示音尖锐得刺耳,郁玖鸢却忽然偏过头,吻上了容笙寒的唇角。
比前两次主动吻他时更用力,带着不顾一切的掠夺,像溺水者抓住浮木。他的回应来得又快又急,手臂瞬间收紧,将她圈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别闹。”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指腹却温柔地擦去她唇角的水渍,“听话……”
“听话有什么用……”郁玖鸢的指尖划过他衬衫的纽扣,一颗一颗解开,动作带着孩童般的执拗,“上次听话……差点疼死……”
办公室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窗外风雪呼啸的声音。
谢哲成的手指微微松了松,却依旧攥着她的手不肯放。
元絮的嘴唇翕动着,像是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林燕然别过头,耳根却悄悄泛起红色。
容笙寒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
“你们出去。”容笙寒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不!”元絮突然抬起头,眼睛红得像兔子,“阿鸢说过,蝴蝶能感知她的痛苦,我走了它们会不安的!”
他把恒温箱抱得更紧,像抱着唯一的救命稻草,“我可以……我可以背对着你们……”
林燕然嗤笑一声,声音却哑得厉害:“装什么圣人?要走一起走,要留……”他顿了顿,视线扫过郁玖鸢泛着潮红的脸颊,终究没把后半句说出口。
元絮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的肩膀,白大褂上的消毒水味混着淡淡的菌菇清香,意外地让人安心。
“我……我可以的。”他结结巴巴地说,耳尖红得要滴血,“你别害怕,玖鸢,我会对你负责。”
“负责?”林燕然挑眉,语气依旧傲慢,可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挪过来,“元絮,你连解剖青蛙都手抖,现在装什么英雄?”
话未落,他已经脱下自己的羊绒外套,披在郁玖鸢肩上,带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古龙水味。
郁玖鸢的视线落在容笙寒身上,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睛此刻深邃得像不见底的潭水。
她轻轻拽了拽他的衬衫衣角,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动物:“容笙寒……救救我…”
容笙寒低笑一声,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月白色的裙摆垂落下来,扫过他的膝盖,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会长开口,哪有不遵命的道理?”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带着危险的蛊惑。
谢哲成突然按住容笙寒的肩膀,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对方的骨头。“放她下来。”他的声音冷得像窗外的冰雪,“这里有我。”
“哦?”容笙寒挑眉,抱着郁玖鸢的手臂却丝毫未松,“谢少是想独占?可我们的会长,看起来需要更多人照顾呢。”
郁玖鸢在容笙寒怀里轻轻颤抖起来,她侧过头,滚烫的脸颊贴在谢哲成冰凉的手背上,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别吵……我好难受……”
那句话像道命令,瞬间让争执的两人安静下来。
谢哲成的手指缓缓抚上她的脸颊,动作是从未有过的轻柔。
容笙寒调整了抱她的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元絮打开恒温箱,取出备用的毛毯。
林燕然则拉上了所有窗帘,将窗外的风雪与窥探彻底隔绝。
当容笙寒将她放在休息室的床上时,郁玖鸢已经意识模糊。
月白色的礼服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的曲线,珍珠扣崩开了最后一颗,露出精致的锁骨,那里的潮红已经蔓延成燎原之势。
“玖鸢。”元絮的声音带着颤抖,他解开白大褂的纽扣,露出里面熨帖的衬衫,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里,是压抑不住的渴望与怜惜。
谢哲成脱下西装外套,一丝不苟的领带被随手扔在地上,他走到床的另一侧,指尖拂过她汗湿的额发,动作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珍视。
林燕然站在床边,手指在裤缝上蹭了又蹭,最终还是伸出手,轻轻握住她蜷起的手指。
傲慢的少爷第一次露出这样无措的神情,像个拿到心爱玩具却不知如何下手的孩子。
容笙寒是最后一个靠近的。
他坐在床尾,指尖轻轻勾起她的脚踝,那里的肌肤烫得惊人。
他抬起眼,目光扫过另外三人,嘴角的笑意带着点玩味,又藏着势在必得的占有欲。
“开始吧。”他说。
郁玖鸢在混沌中感觉到四只手在身上游走,有的冰凉,有的温热,有的带着消毒水味,有的沾着古龙水气息。
她下意识地抓住离自己最近的手,那是谢哲成的,骨节分明,此刻却带着难得的温度。
谢哲成的呼吸骤然变粗,他俯身靠近,冰冷的唇落在她滚烫的额头上,像雪落进火焰里,瞬间消融。
郁玖鸢的睫毛颤了颤,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脸颊,这个动作让谢哲成浑身一僵,随即用更紧的力度回抱住她。
元絮的吻落在她的锁骨上,小心翼翼的,带着点青涩的试探。
他的手指拂过她的发梢,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最珍贵的实验样本,可微微颤抖的指尖,却暴露了他的紧张。
林燕然的吻带着少年人的急躁,落在她的唇角,带着点霸道的占有欲。
他似乎还想说些刻薄的话,却被郁玖鸢抬手按住嘴唇,那柔软的触感让他瞬间缴械投降,只剩下笨拙的温柔。
容笙寒始终含笑看着,直到郁玖鸢的目光转向他,他才缓缓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想要吗?”
温热的气息与他手掌的凉意形成奇妙的反差,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却又更紧地靠过去。
月白色的礼服被缓缓褪下,像剥去一层月光的茧。
郁玖鸢在四只手臂的环绕中,感觉那焚身的热度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
她的指尖划过谢哲成紧绷的下颌线,勾住元絮的领带,抓住林燕然的手腕,最后抚上容笙寒含笑的眼角。
“你们……都是我的。”她在迷蒙中低语,声音里带着大小姐独有的骄纵,又藏着掌控一切的笃定。
谢哲成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用更重的力道回应她。
元絮的脸颊更红了,却用力点了点头。
林燕然嗤笑一声,手上的动作却温柔了几分。
容笙寒低笑起来,在她耳边说:“荣幸之至,我的会长。”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将整个圣樱学院裹进一片纯白。
休息室里却温暖如春,交织的呼吸声、压抑的低吟声、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共同谱写着一曲失控的夜曲。
郁玖鸢在半梦半醒间,清晰地听见系统提示音接连响起:
【谢哲成好感度+15,当前77,正面情绪波动+20】
【元絮好感度+1,当前100,正面情绪波动+2】
【林燕然好感度+10,当前46,负面情绪-10,正面情绪+10】
【容笙寒好感度+3,当前100,正面情绪波动+8】
她在心里勾起一抹冷笑。
看吧,不过是场交易,却让这些男人心甘情愿地俯首称臣。
苏家想用这种方式毁掉她,却没想到,反而让她把这四只骄傲的猎物,彻底驯化成了掌中的宠物。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时,郁玖鸢已经醒了。
她靠在床头,身上盖着谢哲成的西装外套,月白色的礼服被整齐地叠放在床头柜上。
谢哲成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正在处理未完成的学生会文件,只是衬衫领口微敞,锁骨处还留着淡淡的红痕。
元絮趴在床边睡着了,金丝眼镜歪斜地架在鼻梁上,白大褂上沾着几根她的长发。
林燕然躺在最角落的折叠床上,大概是实在撑不住睡着了,眉头却依旧皱着,像在做什么不开心的梦。
容笙寒不知何时醒了,正坐在床尾看她,眼底的笑意温柔得能溺死人。
郁玖鸢对他眨了眨眼,露出一个纯良无害的笑容:“早啊,副会长。”
容笙寒轻笑一声,起身替她掖了掖被角:“感觉好点了?”
“嗯。”她点点头,目光扫过房间里的三个男人,“麻烦你们了。”
“为会长效劳,是我们的荣幸。”
容笙寒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他看着她稍稍泛白的嘴唇,眼底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戾气:“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他的指尖拂过她的碎发,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以后我会寸步不离,嗯?”
郁玖鸢笑而不语。
她知道,从昨晚开始,他们与她之间的关系,已经彻底改变。
他们是她的解药,是她的猎物,是她精心驯养的忠犬,更是她在这场豪门博弈中,最锋利的武器。
至于苏家……她垂下眼睫,掩去眸底的寒意。这笔账,迟早要算清楚。
阳光渐渐洒满房间,落在月白色的礼服上,泛着柔和的光泽。
郁玖鸢看着窗外初晴的天空,嘴角扬起一抹胜利者的微笑。这场名为驯养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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