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典韦归营,盔甲尽碎,浑身血污,却面带狂笑。
“县令,敌粮被焚三十车,斩首一百七十余,溺水而死无数,未失一人!”
曹操亲自出帐相迎,执手道:“典将军今日之勇,三军莫敌!自今以后,虎卫营以汝为先!”
张榜告示传遍顿丘,书曰:
“黄巾犯边,典韦奋勇突阵,斩敌如草!有此男儿,顿丘可安!”
城中欢呼如雷,百姓自发炊饭送酒至营,孩童高喊“恶来将军!”——典韦,一战封神!
而程远志则逃回数十里外驻地,与波才会合,面色铁青。两人虽兵多,却已失先机。
波才道:“曹操非易与之人。”
程远志恨声道:“要攻城,得先将那恶獠除去!”
至此,顿丘首战告捷,曹操以寡击众,焚其粮、乱其心。黄巾南军虽未全败,但已元气大损。而顿丘,也正式成为黄巾东进道路上的第一块硬钉子。
好,下面继续展开顿丘保卫战·黄巾围城篇,描写波才挟众围攻顿丘,曹操反守为攻、以计破敌;同时揭示黄巾内部的隐患与军心动摇,为后续援军合围埋下张力。
中平元年三月十三,午后。
黄巾南军主力,在波才、程远志的率领下,压境顿丘,号称三万之众,旌旗蔽野、鼓声震天,营寨沿漳水北岸绵延数里。顿丘城内民众无不震动,登高远望,只见黄巾军黑压压一片,仿佛洪水即将吞没孤城。
城头之上,曹操手执望筒,凝视敌营良久。荀彧从后而来,轻声道:
“主公,敌虽势大,实则心浮气躁。连日奔袭,粮秣未继;又遭典韦奇袭,军心不稳。若其能克顿丘,早已强攻,岂会日夜扎营?显然是‘虚声张势’,图我城惧弃守。”
曹操点头,却未松懈:“波才此人,较程远志老谋深算,若他摸准我等兵少粮紧,或生久围之意,意图不战屈人。”
“便如其所愿。”曹操目光沉稳,“他围,我守;他松,我扰;他攻,我击;彼粮尽,我击溃。”
顿丘夜战计划
入夜,曹操密召典韦、虎卫都头与弩手队长,布下“破营六策”:
佯作东门夜袭,引敌主力调动;
实则于南门开小门,潜出虎卫五十人,袭其粮垛;
同时派荀彧调乡勇、民夫,于城墙遍设假火把与草人,营造“大军集结”之态;
东墙暗藏长弓劲弩手,一旦敌军调动,予以打击;
若敌内乱,则鸣鼓出击,乘虚而破;
若敌不乱,则静守如山,以逸待劳。
当夜三更
顿丘东门鼓声乍起,数十火把闪动,黄巾前锋果然中计,波才惊呼:“贼欲突围,调兵迎敌!” 于是抽调近千兵力向东门列阵。
而与此同时,典韦率虎卫营精锐悄然从南门“羊肠小门”出城,一路潜行,直扑敌后粮营。
粮营把守松懈,值夜者正围火打盹,忽见黑影扑来,尚未反应,已被一戟封喉!
“放火!”典韦一声大喝,火油罐抛出,烈焰冲天!
黄巾营中大乱,有人大喊“顿丘军杀入后营!”波才愕然大惊,回望火光滔天,不知真假,只觉四面皆敌!
更糟的是——西北岗哨方向,突然出现鼓声与喧嚣——乃荀彧布置的乡勇高声乱喊“援军到!”“刘将军来了!”“汉军突围!”——真假难辨,黄巾军已然军心动摇!
波才强令按兵,想要稳定军心,却已失先机。营内士卒纷纷四散,有者不战而逃,彼此践踏,更传出“张角遭围”的谣言!
黄巾军夜中奔逃百里者不计其数。
黎明时分
旭日东升,黄巾营寨残破狼藉,粮草尽毁,军心大乱。
顿丘城上,曹操负手而立,微风扬起衣袂,仿若神将临世。
荀彧立于身侧,低声道:“主公一战挫敌锐气,贼军再难强攻,今日起,顿丘可安。”
曹操却望向更远的地平线,喃喃自语:
“但愿卢植、刘备、皇甫嵩……亦能顺利破敌。”
“待广宗陷,涿郡稳,顿丘退黄巾东翼之兵,再合众军一路南下,讨贼入洛……汉室,尚可有救。”
三月中旬,黄巾乱局初定雏形:
冀州广宗,张角坚守郡城,与卢植周旋;
涿郡潞涧口,刘备义从暗伏,伺机袭扰张宝西进粮道;
顿丘,曹操大破波才,南线受阻,逼得黄巾南军转向豫东——正撞上皇甫嵩与朱儁南来大军!
三线围拢之势,渐成!
好,我们继续刘备这条线——在黄巾主力向南受阻、顿丘大捷之后,刘备率“涿郡义从”主动出击,准备借潞涧之险伏击张宝西进部队。这一章将描写刘备初战试锋、关羽立威、张飞纵横,以及他们兄弟三人如何从地方团练之主成长为真正的军中将领。
三月十四,幽州与冀州交界处,潞涧口。
此地两侧山势夹峙,中央一条官道穿涧而过,地势狭窄崎岖,极易设伏。刘备据此筑垒设营,早已布置妥当。
张飞率百名精锐义从守涧口左翼崖顶,弓弩齐备,擅突袭破敌;
关羽领主力两百余人伏于潞涧北侧林中,主打正面劫阵,操练多日,纪律严整;
刘备则亲坐中军,以十余骑统筹全局,随时机应变。他知道,这一战,是“涿郡义从”真正意义上的初战立名。
探子奔入营中,跪地急报:
“启禀刘将军,张宝部下‘神使’苏烈,率兵千余,押运粮秣,自东南而来,已入十里谷口。前锋不过三百,后军散漫,粮车拖长,未有疑心!”
刘备闻言沉声道:“天助我也!”
潞涧·埋伏开启
酉时未到,黄巾军粮车便缓缓驶入潞涧谷地。苏烈身穿黄巾道袍,自号“地火神使”,信奉张宝“符水行军”之术,一路敲钟焚符驱邪,颇为自信。
谷风萧瑟,山鸟惊鸣,但他并未警觉,反而高声鼓噪:“前路无人,正是天象助我!黄天当立,神兵必达!”
谁料他刚走入谷底三分之处,山道两侧忽然杀声震天!
“张飞在此!!纳命来!!”
一声怒吼仿佛山崩地裂,只见左翼山巅张飞如猛虎出林,赤膊上阵,丈八蛇矛一扫三人连飞,义从连弩齐发,箭如雨下!
苏烈仓皇指挥后军列阵,尚未排好,北侧林中关羽率义从破林而出,刀势如雪练横卷,骑兵破阵,兵不血刃!
关羽一马当先,手中未成名的大刀斩尽敌首级十余。义从军声势如雷,将敌斩杀、俘虏、逼入谷底。
黄巾军四面楚歌,无处可退。苏烈奋力抵抗,被张飞一矛刺穿肩膀,嘶声求饶:“吾乃神使,汝等反贼……啊!!”
张飞怒喝:“你娘的才是贼!!”将其一拳轰晕,拖出谷中。
不到一刻钟,刘备大军包围已毕,黄巾粮车悉数缴获,敌军除少数逃散者,余者尽擒。
刘备命人封锁谷口,鸣金收兵,谷中火把齐明,映出一地黄巾尸首、被夺粮车与关张义从整齐列阵的英姿。
夜幕中,刘备登高检阅战场,声音朗朗:
“吾等兄弟结义之志,非为割地称雄,非为争功逐利,乃为救百姓于水火,保汉室于倾颓!今日之战,为正义而战,为苍生而战!胜矣!”
士卒振臂高呼:“将军威武!”“刘将军万岁!”山谷回响,气势如潮。
关羽立于将前,目如寒星,面不改色,却内心微动:这正是他渴望之道——为信而战,为义而战。
张飞则叉腰大笑:“哈哈哈!俺老张今天过得痛快!刘大哥,接下来咱们干脆直捣黄巾老巢!”
刘备却不骄不躁:“莫急。此战虽胜,敌主力未动。我等得粮而归,便已重挫其胆,再待朝廷与曹公、卢将军合势,自有后着。”
他命人统计缴获:粮车七十辆,干粮盐肉齐备;兵械六百余件;战俘二百余人。将苏烈俘虏押解至营,由关羽亲自审问,掌握敌军下一步动向。
与此同时,百余里外,张宝在得知粮队全军覆没的消息后大惊失色,震怒如狂:
“潞涧?涿郡?竟是刘备?!他未出幽州,何来此胆!”
而更让他焦虑的是——
“谷道既失,西进路线必受阻,涿南难成要地。若顿丘不破、潞涧又失,吾等便陷孤军之势!”
张宝召集部将密议,预谋是否调兵北上,再度争夺潞涧口,以撕开一个口子。
而刘备,正将“潞涧胜绩”遣人飞报洛阳,声言“义从为民而起,愿与朝廷并肩讨贼”,意在借此初战之功,正式将地方团练身份上升为朝廷可用义军,为未来插手中原政局奠定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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