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定身二郎神锁定天庭
云层深处,一道微不可察的星纹涟漪自三十三重天交界处扩散开来。那波动如脉搏,隐于虚空,却与三十六处沉寂火种悄然共振。天蓬立于灌江口外百里云脊,钉耙横肩,掌心星纹缓缓游走,耳后符砂灼热如烙铁,正与远处某处神力节点产生共鸣。
他未动,只将钉耙轻点虚空,三十六道星纹自柄端渗出,沿云隙蜿蜒而下,如蛛丝般缠绕向灌江口神域地脉。此地乃二郎神道场,神识如网,罡气如刃,寻常修士踏足即被撕碎。然天蓬所借,非形迹,非气息,而是上一章篡改玲珑塔阵法时,于佛道互斥间隙中捕捉到的那一瞬“凝滞”——三清符文与佛门金砂相斥的0.3息空档,正是此刻破绽。
他等的,便是这刹那失衡。
灌江口内,二郎神立于神坛前,额间天眼微阖。座下土地神力忽然一颤,如浊水翻涌,护体罡气随之凝滞。那一瞬,天地仿佛被按下了暂停之机。
天蓬眉心星纹暴绽,三十六道瞳光如锁链射出,精准钉入二郎神命门七窍。他低喝一声:“天罡·定身·逆脉!”声未落,指尖血珠迸裂,一缕符砂自耳后飞出,直贯虚空,与二郎神体内某处旧咒共鸣——那是第202章所埋之符,蛰伏已久,此刻被反向激活。
二郎神身躯一僵,筋骨如铸铁封锢,天眼尚未睁开,已被星纹封印。金甲震颤,肌肉紧绷如弓弦,却无法挣脱那自内而外的禁锢。他额间封印裂开一丝金线,隐约浮现一幅残影:玉帝袖中龟甲推演图,三百六十种变局中,唯有一线指向“灌江口失守”。
天蓬未看,却已感知。
他右掌贴地,半扇猪耳泛起幽光,承接符咒反馈。神识如腐香化流,悄然逆向追踪,穿透天庭中枢三重因果镜。第一重,他以老君丹火余韵模拟气息,骗过监察;第二重,借上一章记下的如来金砂残渣轨迹,伪造佛门巡查令,顺利通行;第三重镜前,他星纹分裂,献祭一段虚假记忆——蟠桃宴上失仪之景:他打翻琼浆,醉语讥讽玉帝,随即被贬凡尘。记忆真实,场景却为虚造,因果镜判定“无害”,放行。
神识入虚界。
天庭中枢数据库如星河铺展,密文流转。天蓬目光如刀,扫过无数卷宗,最终定格于一份加密档案:《金蝉九转·命星饲佛录》。标题之下,末尾印痕浮现——那纹路,竟与高翠兰胎记红痕完全一致。非仅形似,而是同源而出,如同一枚符印被撕裂两半,一半烙于人身,一半盖于天书。
他瞳孔微缩,未动声色。
与此同时,凡间某处庄园,高翠兰正倚窗品茶。窗外细雨如丝,茶渍沿窗棂蜿蜒而下。忽然,她指尖一颤,茶杯倾斜,茶水泼洒,却未落地。那水迹在窗上自行聚拢,化作一道星图,正是《命星饲佛录》中一段残篇。
她呼吸一滞。
胎记骤然发烫,如烙铁灼肤。她咬破指尖,血滴落于窗棂,星图瞬间被激活。她不知何人所为,却本能感知——此图,乃破局之钥。
她以血润胎记,强启造化之力。刹那,一股无形波动自她体内爆发,顺着星图轨迹逆向投射,直贯南天门守卫命牌。三名守卫身躯一震,眼中神光涣散,随即转为清明——却非天庭意志,而是女娲残魂的古老指令。
他们同时抬手,关闭三处警戒阵眼。
南天门内,警铃未响,阵法却已失守。云阶之上,三道光柱熄灭,守卫转身,面朝天庭中枢,长枪倒持,枪尖对准同僚。短暂混乱如涟漪扩散,尚未惊动高层,却已为天蓬争取到关键十二息。
灌江口,二郎神体内契约开始反噬。肌肉震颤加剧,铠甲发出金属撕裂之声。定身术仅余三息。
天蓬不动,只从怀中取出一粒烧尽的葡萄干。灰黑干瘪,形如枯核,却是上一章自老君丹院带出的残物。他将其嵌入二郎神铠甲缝隙,腐香与符咒交融,瞬间化作一缕无形孢子,随神力循环渗入其经脉——此为“数据缓释”,将持续七日泄露天庭中枢信息,如慢性毒药,无声侵蚀。
钉耙猛击地面,星纹收束,云隙裂开一道缝隙。他退入其中,身影将隐未隐之际,低声吐出一句:“玉帝,你的龟甲算不到——这一子,我走的是倒七星。”
话音落,人已无踪。
云隙深处,那粒葡萄干悄然落地,渗出一滴血。非天蓬所有,色泽暗红,却带着一丝檀香气息,如莲台前焚尽的香灰,悄然渗入云砖缝隙。
灌江口神域,二郎神天眼猛然睁开,金光炸裂。他一掌劈碎身前虚空,怒喝震天:“谁?!”
南天门,三名倒戈守卫中,一人眼中幽光一闪,如莲台念珠微转。他缓缓抬头,望向三十三重天深处,嘴唇微动,无声吐出一字。
天蓬踏足云隙,钉耙轻震。他感知到南天门阵眼关闭,也感知到那滴渗入云砖的异血。他未回头,只将星纹注入耙柄,三十六道光点在虚空中划出一道倒七星轨迹。
轨迹尽头,指向灵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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