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微亮,雪势渐歇。林墨四人带着药箱和行囊,与石生一同踏上前往黑石村的路。踏雪和追风两匹良驹派上了用场,苏晴和石生骑马,林墨、丫丫和阿禾则步行紧随其后,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积雪中。
石生一路上都很焦急,不断催促马匹加快速度,嘴里念叨着村里的情况:“李伯家的小孙子昨天也病倒了,才五岁大,烧得迷迷糊糊的……还有王婶,平时身体最硬朗,现在也躺在床上起不来……”
苏晴一边安抚他,一边仔细询问病情的细节:“发病的人有没有说过哪里疼?身上有没有起疹子或者斑点?”
石生努力回忆着:“好像……没听说有疹子,就是浑身烫得厉害,咳嗽的时候带血丝,说骨头缝里都疼。”
林墨听着,眉头微蹙。这症状既不像普通风寒,也不像常见的毒物反应,倒有些像是……某种邪术引发的疫病。
行至午后,终于远远望见了黑石村的轮廓。村子坐落在山坳里,四周被积雪覆盖,显得有些萧条。村口的木栅栏歪歪斜斜,不见往日孩童嬉戏的身影,连狗叫声都听不到几声,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压抑。
“村里怎么这么安静?”丫丫忍不住问道。
石生的眼圈红了:“大部分人都病倒了,没病倒的也吓得不敢出门,守着自家病人……”
走进村子,果然如石生所说,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偶尔能听到屋里传来压抑的咳嗽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却掩不住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
石生带着他们来到村长家。村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自己也病得不轻,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脸色潮红,呼吸急促。
“村长,我把林先生和苏姑娘请来了!”石生喊道。
村长艰难地睁开眼,看到林墨四人,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挣扎着想要起身,被苏晴按住:“村长别动,我先给您看看。”
苏晴拿出脉枕,为村长诊脉,又查看了他的舌苔,翻看了眼睑,眉头渐渐皱起:“脉象浮数而乱,热毒郁结于内,确实古怪。”
她取出银针,在村长的几处穴位上施针,又拿出随身携带的退烧药,让石生去煎。“先试试能不能把烧退下来。”
随后,林墨四人在石生的带领下,挨家挨户查看病患。情况果然如石生所说,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病人,症状大同小异,都是高热、咳嗽带血、浑身酸痛,且传染性极强。
“苏晴姐姐,这到底是什么病啊?”丫丫看着那些痛苦呻吟的村民,心里很不是滋味。
苏晴摇了摇头:“不像我所知的任何一种疫病,更像是……一种慢性中毒,但毒源不明。”
林墨则在村子四周查看,果然在村后靠近后山的地方,发现了一些异常。几棵老树的树皮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树下的积雪融化后,渗露出的水渍也带着淡淡的腥气,与蚀骨教据点残留的气息有几分相似。
“看来真的与蚀骨教有关。”林墨回到村长家,对苏晴道,“后山方向有邪气残留,恐怕是他们留下的毒物污染了水源或空气。”
“可村里的井水我们检查过,没发现问题啊。”石生不解。
“未必是直接污染水源,”林墨道,“或许是某种瘴气,随着风飘散到村里,被人吸入体内引发的病症。”
苏晴点头:“这就说得通了。这种邪气侵入人体,日积月累,便引发了类似疫病的症状。我需要找到解毒的办法,但首先得找到瘴气的源头。”
“我去后山看看!”丫丫自告奋勇。
“我也去!”阿禾跟着说。
林墨道:“后山危险,我们一起去。石生,你留在这里,照顾好村民,按照苏姑娘的嘱咐煎药喂药。”
安排妥当,林墨、苏晴、丫丫和阿禾带着武器和药囊,向村后后山走去。越靠近后山,那股腥气越浓,树木也越发枯萎,透着一股诡异的死寂。
他们的故事,在黑石村的疫病阴影中,向着危险的源头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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