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次豪赌,赌上三支精锐小队所有人的性命,赌注就是日军指挥官佐佐木的头颅!
过去六夜的袭扰,不过是麻痹敌人的前奏,今夜,才是真正的杀招!
林锋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漆黑的夜色,脑中飞速推演着整个计划的每一个细节。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传我命令,放弃所有原定计划,全体人员,在黑石坳集结!”
命令一出,潜伏在暗处的通讯兵立刻敲响了特定的联络信号,急促而短的三声,如夜枭啼鸣,划破死寂,迅速传向远方。
半小时后,三支小队的所有精锐战士悄无声息地汇集于黑石坳。
这里是补给线的咽喉,两侧是陡峭的悬崖,中间一条U形窄道,仿佛一只张开的巨兽之口,吞噬着所有过路者。
“队长,今晚有大动作?”一个满脸横肉,背微驼的汉子凑了上来,他正是以一手爆破绝活闻名的陈驼子。
他嗅了嗅空气,似乎闻到了与往日不同的味道——那是杀机。
林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向地上几只还在挣扎的猪,和几桶散发着浓烈腥气的猪血,冷声道:“陈驼子,把这些血和破布,给我洒在弯道口,伪装成卡车翻覆、人员死伤的惨状。要多惨有多惨,要多乱有多乱。”
陈驼子一愣,满眼不解。
放着好好的炸药不用,在这儿玩过家家?
但他对林锋的命令从不敢有丝毫怀疑,立刻招呼两个弟兄,手脚麻利地开始布置。
刺鼻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混杂着泥土的气息,令人作呕。
紧接着,林锋又对一个身手最敏捷的少年——小石头下令:“去,爬到对面那棵最高的歪脖子树上,把这个挂起来。”
他递过去一个用黑布包裹的灯笼,里面烛火摇曳,灯笼上还用竹竿和破衣扎了个模糊的人形。
“记住,用绳子牵着,让它时不时晃动几下,就像有人在树上挣扎。”
小石头接过灯笼,眼中闪过一丝明悟:“队长,您是想让小鬼子以为,是咱们自己为了抢东西打起来了?”
“聪明。”林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佐佐木这种老狐狸,一般的埋伏他绝不会上当。但若是‘自己人’的内讧,为了抢夺物资自相残杀,他一定会停下来看个究竟。这是他的傲慢,也是他的死穴!”
最后,林锋面向所有人,下达了一道最诡异的命令。
“所有人,脱掉鞋袜,把泥混着锅底灰抹在脸上、身上,换上这粗麻单衣!”
战士们哗然。
赤脚行军,在这碎石遍地的山路上,无异于酷刑。
更何况这深秋的夜晚,寒气刺骨。
“队长,这是为何?”有人忍不住问道。
林锋的眼神变得幽深而锐利,仿佛能穿透黑夜:“佐佐木生性多疑,他会检查现场。鞋印会暴露我们的身份,军装会暴露我们的编制。今晚,我们不是八路军,不是任何有番号的部队。”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极低,却如惊雷般炸响在每个人耳边:“我们是一群在黑暗中游荡的饿鬼,是为了活命不择手段的乱民。我们甚至不是人……”
他环视一周,目光在每一张年轻或沧桑的脸上停留了一瞬,一字一句地说道:“今晚,我们是风。风过无痕,杀人无声!”
战士们心中的疑惑瞬间被一股更为炽热的情绪所取代。
那是对指挥官近乎盲目的信任,是对即将到来的血战的渴望!
他们不再犹豫,迅速脱下鞋袜,用冰冷的泥浆涂抹身体,仿佛在进行一场古老而神圣的仪式。
很快,一支装备精良的队伍,就变成了一群衣衫褴褛、面目全非的“野人”。
他们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土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如同鬼魅般融入了悬崖两侧的阴影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子时将近。
黑石坳的弯道上,“尸体”横陈,血腥遍地。
远处的树梢上,人形灯笼在夜风中诡异地摇晃,仿佛吊死的冤魂在哭诉。
整个山谷静得可怕,只有风声呜咽,像无数亡魂在低语。
林锋如一尊雕塑,潜伏在最高处的岩石后,他的心脏平稳而有力地跳动着,像一台精密的计时器,默默倒数着猎物的死期。
突然,他耳朵微动,一股极细微的震动从地底传来。
那是汽车引擎的轰鸣,由远及近,正沿着山路,一头扎进他精心布置的死亡陷阱。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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