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来的时候,拿了很多竹篓,就是为了装菜使。能全都装满就更好了……”张启鸣手里掐着一根黄瓜,水灵灵的,看着就稀罕人。
“这菜差不多七天成熟一次,打年底应该能来个四五趟,估计也就该过年了!”袁孟学看着会计记着的斤称,脸上笑出了褶子。
“这回村民能安心过了好年了!”前几天陆晏舟打了头野猪,村里进了一笔收入,这买菜又是一笔收入,到年底还真就能分不少钱。
而当初没有参与的刘丽英一家,这会正后悔的要命早知道就不心疼那五块钱了,要不然年底分红咋会没她的份儿?
而且现在家里也不太平,冯二妞怀孕了,天天挺着个肚子要吃要喝的。
小孙子还经常指着冯二妞大喊道:“冯奶奶怀了二叔的孩子……”
这下更让人抬不起头了。
更可恨的是,李大勇怨恨自己夺走了自己老婆,天天往自家门口倒屎倒尿的,恶心不死个人。
一吵架,他就敢拿刀出来。
日子过的鸡飞狗跳的。
菜全部秤完,一共三千多斤。
张启鸣也不小气,直接按六毛钱一斤收走,他回去放在供销社,卖一块也有人要。
毕竟这玩意儿冬天是真的弄不来,不跟萝卜、白菜一样。
袁孟学看着桌子上的大团结,忍不住老泪纵横。
他这蔬菜大棚卖一次就把本钱赚回来了。那余剩下的全都是利润啊,怎么能不让人眼馋?
“陆老弟,你们聊,我就先回去了,怕天黑了路不好走。”这两天没下雪,大车开着也是十分的吓人的。张启鸣记挂着车上的菜,就没敢多停留。
“晏舟,我这不是做梦吧?”袁孟学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袁叔,是真的,不信你问刘叔?”陆晏舟洗把手,准备回家。
“晏舟,这么多钱,放着也不安全,要不先给村民分一分?”袁孟学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激动的都有点不知所措了。
“行啊,谁的钱谁保管,这样就是出了事也怪不到大队头上。”陆晏舟挺赞成这个方案的。
说干就干,袁孟学跟刘会计用麻袋装着钱,一起去了大队部,用大喇叭吆喝各家各户派人来开会。
大冬天的村里的人几乎都不怎么出门,一听到这消息立马沸腾了。
“大队长,是真的吗?”有人看着桌上的大团结,仍不敢相信。
“钱都砸你头上了,还不相信?瞧你那点出息!”袁孟学冷哼一声,算着各家的本金。
陆晏舟是第一个拿钱走人的,他担心唐染在家无聊。
踩着积雪往家走,走到村子中央的时候,看到傻妞一双手死死的拽着唐时越往家里拉,嘴里还说着:“睡觉,舒服……”
唐时越奋力挣扎,却不是傻妞的对手,傻妞一身蛮力都用来对付他了。
陆晏舟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连脚步都没停顿一下。
回到家,唐染炖的红烧肉刚好出锅,配上白米饭不要太香了。
他连吃两碗,才放下筷子:“媳妇儿,真好吃!”
唐染白了他一眼,到底是媳妇儿好吃,还是媳妇儿做的饭好吃?
这人老是说些让人误解的话。
看到小媳妇儿娇娇俏俏的模样,陆晏舟快速的洗干净碗筷,上炕搂着老婆睡觉去了。
第二天天阴沉的厉害,看样子还是要下雪。
刚收完菜,闲着也没啥事儿,唐染起床蒸了一大锅包子,又把肉割了不少,让陆晏舟拿给猪场的李叔。
“最近忙忙碌碌的,也没顾上他,东西送过去就回来……”李叔人不错,还帮着他家垒土墙,天寒地冻的,估计他们也没什么吃的了。
“咱们一起去呗,在家也没啥事儿!”陆晏舟手里拎着东西看她。
“行,我锁上门!”唐染又找了个粗布袋子,从空间里拿出一些蔬菜放进去。
陆晏舟动了动眼眸没吭声,媳妇儿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两人一路背着人往猪场那边走去,走到半道的时候果然雪花纷纷扬扬的飘散下来。
陆晏舟接过唐染手里的布袋,深一脚浅一脚的带着她往猪场走。
走到养猪场的时候,里面静悄悄的,只有几头猪哼哼的声音。
陆晏舟喊了一声,才推开住所的门。
住所就在猪场前头的一个小棚子里,虽说没有四面透风,但是也冷的跟冰窖一样。
李叔吭叽两声,问了句谁啊,然后再没了声音。
陆晏舟推门走进去,看到李叔正蜷缩在草垛上,浑身冻的直发抖。
“李叔这是怎么了?”他快步走进去把东西放在地上。
“烧了两三天了,我都怕他挺不过去……”抹泪的女人是李叔的老婆袁翠萍,她这会儿也冷的厉害,但是也不敢离开一步。
“晏舟,去把家里的那床旧被子拿过来,再拿点药……”唐染也跟了进来,看着前段时间还精神翼翼的小老头病成这样,顿时有几分不忍。
他们原本就高高在上的大学教授,应该将自己的知识传播给更多的学子,而不是半死不活的躺在这。
陆晏舟闻言起身回去拿东西。
“婶子,有烧水的地方吗?我去烧点热水!”唐染瞅了一圈也没看到屋里有做饭的地方。
“在外面呢,你待在屋里暖和一些,我去吧?”女人说着就要站起来,却不想一个踉跄自己也栽倒下去。
唐染挨了一下她的额头,发现烫的厉害。
这老两口,要不是自己跟陆晏舟过来,估计就要死在这了。
她走到外头果然看到有一个被风雪覆盖了一半的灶台。掀开锅,从空间里弄了些灵泉水,这些水最起码能改善他们的体质,让他们撑到平反的那天。
陆晏舟速度很快,几乎自己水烧开,他就带着东西回来了。
手里拎了一床旧铺盖,还有一个旧暖瓶,那是唐染在知青点的时候用的。
唐染把烧开的水装到暖水壶里,又从空间里拿出退烧药,让陆晏舟给他们喂下去。
“这里太冷了,就是壮劳力也承受不住!”唐染看着四周的白雪忧心忡忡。
“没办法,李叔是下放人员,只能住在这种地方。”李叔原名叫李德明,是六几年底下放的人员,在这好多年了。
他媳妇儿是后来找过来的,一直跟他一起没有离开,好像叫安文悦,。他听李叔说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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