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站在远处的山丘上,望着眼前的帝都,心中百感交集。
十年了,我们终于回来了。
只是,这座熟悉的都城,如今是否还能接纳我们?等待我们的,又将是怎样的命运?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荡,转身看向众人:“诸位,帝都已到,接下来的路,或许会更加艰难,但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我们都要并肩作战!”
燕红烛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愿与队长共进退!”
“共勉之!”
云破阙沉声道。
苏朝宇咧嘴一笑:“放心,有我在,没人能欺负我们!”
其余众人也纷纷点头,眼中充满了坚定。
随后,我们整理了一下衣衫,收敛了周身的气息,朝着帝都的城门走去。
城门处守卫森严,士兵们个个身披铠甲,手持利刃,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过往行人,气氛十分紧张。
我们缓步走到城门下,士兵们立刻警惕地围了上来,厉声喝道:“站住!来者何人?进城有何要事?”
我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王轩,来自镇北王府,十年外出历练,今日归来。
这位是我的妻子,其余几位都是我的好友,他们来自各大势力,此次与我一同前来帝都。”
听到“镇北王府”这个名号后,守卫们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神色变得更加凝重。
其中一名领头的校尉,匆匆上前一步,仔细打量着我们,沉声道:“十年前,镇北王府确实有一位名叫王轩的外出历练,至今未归。
而且还是我大夏王朝的冠军侯兼任大夏巡判官,但是如今在此城门中的人,只有我资历最老,也才八年,不知阁下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
我早有准备,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令牌之上刻着一个“王”字,正是镇北王府的令牌。
“这乃是镇北王府的令牌,可证明我的身份。”
校尉接过令牌仔细查验,脸色渐渐缓和下来,随即对着我们躬身行礼:“原来是冠军侯大人、以及诸位大人回归帝都,失敬失敬。
十年未见,诸位风采依旧,只是帝都如今局势复杂,还请诸位随我进城,去往帝都监督府衙,报备一番。”
“有劳校尉了。”
我表示理解,点头道。
随后,我们跟在校尉身后,走进了帝都的城门。
踏入城门的那一刻,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
街道依旧宽阔,两旁的建筑却有了不少变化,行人来来往往,神色匆匆,脸上大多带着一丝警惕。
十年时间,帝都果然变了。
而我们的归来,又将给这座都城带来怎样的波澜?
我心中暗忖,目光坚定地朝着前方走去。
一场新的风暴,似乎即将来临。
暮色四合之际,长街之上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帝都洛阳的静谧。
我们一行数人刚从城门动身不久,便被一队身着玄铁铠甲、腰佩绣春刀的兵士拦下。
为首那名校尉面容英挺,眼神锐利如鹰,见我们神色从容,并未多加刁难,只是沉声喝道:“奉监督府衙令,诸位随我移步查验。”
众人虽心有疑虑,却也知晓帝都规矩森严,不敢违抗。
与城门校尉告别后,紧随这名校尉身后,沿着青石板铺就的大道前行。
街道两旁的店铺早已闭门歇业,唯有零星几家酒楼还亮着昏黄的灯火,隐约传来丝竹之声与宾客的笑语,与我们此刻凝重的氛围格格不入。
途中闲谈间,我们才知晓这名校尉名唤王军,乃是当朝礼部尚书王承业的亲侄。
王军性情爽直,几句攀谈便敞开了话匣子,无意间透露出的讯息,让我们这些久离帝都的人暗自心惊。
“诸位怕是许久未曾踏足帝都了吧?”
王军勒住马缰,放缓了速度,“八年前那场天玄大陆的巨变,可是改变了太多事情。”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怅然,“彼时大夏王朝国力鼎盛,疆域辽阔,可谁曾想,一夜之间,周边数十个势力突然联手发难。
北境有蛮族叩关,南境妖族卷土重来,就连东境的海族也趁火打劫,西境那些众多部落,也是包藏祸心。”
我们屏息凝神,听他继续述说那段波澜壮阔的往事。
王军道:“形势危急之下,世渊帝龙颜大怒,当即决定御驾亲征。
那些年里,陛下转战南北,大小战役百余场,硬生生将那些虎视眈眈的势力打退。
可就在五年前,陛下在北境最后一场决战中身受重伤,班师回朝后便闭门不出,至今已有五年未曾露面了。”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得众人面面相觑。
世渊帝雄才大略,乃是大夏王朝的定海神针,他突然重伤闭关,难怪帝都的氛围隐隐透着一股不安。
清儿忍不住追问:“那如今朝政由谁主持?镇北王府……近况如何?”
提及镇北王府,王军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复杂,眼神闪烁了几下,终究只是摇了摇头:“镇北王府的情况,不是我能妄议的。”
他话音一转,指着前方不远处一座巍峨的府邸,岔开了话题,“诸位请看,前面便是监督府衙了。
这衙门是六年前新设立的,专为查验往来帝都的人员而设。”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府衙依山而建,青砖黛瓦,飞檐翘角,正门上方悬挂着一块鎏金匾额,上书“监督府衙”四个大字,字体雄浑有力,透着一股威严之气。
府衙门前两侧各立着一尊石狮子,怒目圆睁,栩栩如生,门前值守的兵士身着统一制服,腰佩利刃,神色肃穆,戒备森严。
谁也不曾想到,六年前这里还是一片荒芜之地,如今竟凭空建起了这样一座规制宏大的府衙。
不多时,我们便抵达了监督府衙门前。刚一靠近,便见一位身着绯色官袍、头戴乌纱帽的官员快步迎了上来。
这官员约莫五十上下年纪,面容方正,双目炯炯有神,腰间挂着一块玉佩,走起路来沉稳有力,一看便知是久居官场之人。
“这位便是监督府衙的监督长,储大人。”
王军上前一步,恭敬地介绍道。
那监督长官居三品,按说身份尊贵,却丝毫没有官架子,对着我们拱手笑道:“诸位一路辛苦,老夫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我定睛一看,心中不由得掀起一阵惊涛骇浪,这监督长竟是熟人!
他正是当年青州刺史储河。
当年储河在青州任上,清正廉明,颇有政绩,深受百姓爱戴,但是后来因为黑冥组织与其他势力勾结,导致青州大乱,他直接独身回到帝都,后被打入天牢,从此便没了音讯。
我万万没想到,他不仅从天牢中出来了,还摇身一变,当上了三品监督长,这其中的变故,实在令人费解。
“储大人?真的是你?”
我走上前,难掩心中的诧异。
储河见我认出了他,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正是老夫。多年未见,冠军侯风采依旧啊。”
众人见我们相识,也都松了口气。
而王军得知我是冠军侯,更是面露震惊,待有几分崇拜的看着我。
随后,储河领着我们进入府衙,穿过前院、回廊,来到一间宽敞明亮的厅堂。
厅堂内陈设简洁,案几上摆放着笔墨纸砚,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画,透着一股文雅之气。
落座之后,仆役奉上香茗,茶香袅袅,驱散了一路的风尘。
我们互相寒暄了几句,聊起了当年青州的往事,感慨万千。
储河并未提及自己如何从天牢脱身,我也识趣地没有追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简单登记了身份信息后,储河笑着提议:“天色尚早,老夫做东,咱们去醉香楼的包间一叙,也好让老夫尽地主之谊。”
醉香楼是帝都有名的酒楼,菜品精致,环境雅致,乃是文人墨客、达官贵人聚会的好去处。
我们自然不会推辞,当下一行人便起身前往。
醉香楼的包间布置得极为奢华,雕梁画栋,锦帐低垂,窗外便是洛阳城的夜景,灯火璀璨,美不胜收。
酒菜很快上桌,琳琅满目,香气扑鼻。几杯酒下肚,气氛愈发融洽。
我放下酒杯,目光直视储河,开门见山地问道:“储大人,实不相瞒,我们此次返回帝都,诸多事情都不甚了解。
不知你能否给我们说说这监督府衙的职责和历史?”
储河闻言,放下手中的筷子,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这监督府衙的成立,说来话长。
六年前,正是陛下亲征在外、战局胶着之际,帝都内部却暗流涌动,时有敌国间谍混入,刺探军情,制造混乱,甚至暗中勾结朝中奸佞,意图颠覆大夏。”
“当时情况危急,镇北王殿下正在北疆抵御蛮族入侵,太子殿下忧心忡忡,便召集了六部尚书等国之重臣,一同商议对策。
最终众人一致决定,设立一个直属六部的专门机构,负责登记盘问所有往来帝都的人员,排查间谍,维护帝都的安全。这便是监督府衙的由来。”
说到这里,储河喝了一口茶,继续道:“监督府衙的职责,便是严格查验每一位进入帝都的人的身份信息,盘问其来意,核实其背景,一旦发现可疑之人,便立刻扣押审查,绝不姑息。
这些年来,正是因为有监督府衙的存在,才有效遏制了间谍的流入,保障了帝都的安定。”
我点了点头,心中了然。
难怪这监督府衙规制如此之高,戒备如此之严,原来是肩负着如此重要的使命。
“那如今世渊帝陛下重伤闭关,朝政由太子殿下监国,监督府衙是否也是在太子殿下的管辖之下?”我又问道。
储河答道:“陛下闭关之后,太子萧云离殿下便开始监国,至今已有四载。
监督府衙直属六部,而六部如今皆协助太子殿下处理朝政,所以名义上,监督府衙确实是在太子殿下的管辖范围之内。
不过,监督府衙的运作相对独立,查验标准和流程都是当年镇北王殿下、太子殿下和六部大臣共同商议定下的,任何人都不得随意更改。”
提及太子,储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尊敬。
毕竟他是二皇子的舅舅,前太子萧云离重返太子之位,直接重用他的竞争对手的盟友,
这可不是一般的决心与胸襟。
接下来,我们又聊了些帝都近年来的变化,储河也向我打听了一些这些年我的去处。
我只是简单描述一下,被秘境所困,导致十年未出现在众人面前。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夜色已深。
我们起身告辞,储河亲自将我们送到醉香楼门口,叮嘱道:“帝都不比之前,人心复杂,诸位行事一定要多加小心。
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尽可来监督府衙找我。”
我拱手道谢:“多谢储大人提醒,日后若有叨扰,还望大人海涵。”
辞别储河后,我带着众人沿着长街返回镇北王府。
夜色中的洛阳城,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世渊帝重伤闭关,太子监国,六部各司其职,而镇北王府远在北疆,与帝都隔着千山万水,如今的大夏王朝,看似稳固,实则危机四伏。
一路上,众人都沉默不语,各自思索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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