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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玄与邪冥子迅速召集那十位八阶高手,踏上了前往瘴魂泽的征程。
镇妖关南门的青铜巨门在晨雾中缓缓开启,门轴转动的声响惊起檐角铜铃,碎成漫天金芒。
云清玄一袭月白道袍立于门首,袖摆被穿关而过的罡风掀起,露出腕间缠绕的墨玉串——那是轩辕圣地神品法宝,镇压过九阶妖邪的“锁灵环”。
他身侧的邪冥子则是另一番气象,黑色衣袍上一堆符文在流转,指尖随意结印,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十道身影如离弦之箭般掠出,八境强者的气势在荒原上铺开,草叶瞬间伏倒。
他们并未结成密集阵型,而是以云清玄与玄明子为圆心,呈扇形散开,彼此间距恰好能在瞬息间支援。
瘴魂泽的边缘地带水汽氤氲,沼泽深处传来隐约的兽吼,却透着一股色厉内荏的怯懦。
“有些反常。”
邪冥子忽然开口,手中结印骤停,“按之前暗探探索的情形,至少该有三位妖皇在此布防。”
云清玄目光扫过沼泽中翻涌的气泡,墨玉串微微发烫:“不是撤军,是被清剿了。你看那些五阶水獠的行进轨迹,杂乱无章,像是失去了统领。”
话音未落,他已化作一道白影,袖袍挥出时,一道淡青色的罡气切开水面,将三头正欲偷袭的六阶毒蛟拦腰斩断。
腥臭的血水染红了半片沼泽,却连他的道袍边角都未沾到。
邪冥子的手段则更显霸道。他踏空而立,快速结印,一朵朵妖艳的花火飞出。眼
花火伴随着无比恐怖的气息,数道花火从云层直劈而下,精准地轰在一群六阶铁背蟾蜍身上。
那些能硬抗七境修士全力一击的蟾蜍,在花火下瞬间化为焦炭,连哀鸣都来不及发出。
十名八境强者的清理则更具效率。他们或挥剑斩出丈许长的剑气,或捏拳轰碎泥沼下的巢穴,配合默契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
一名手持双斧的壮汉尤为惹眼,他每一次挥斧都带起狂风,将成片的五阶妖兽绞成肉末,斧刃上沾着的兽血很快被自身灵力蒸干。
深入瘴魂泽五十里后,遇到的最强妖兽也不过是一头六阶巅峰的碧眼鳄鱼。
它刚从泥中跃起,便被云清玄屈指弹出的一道玉色流光洞穿了眉心。
鳄鱼庞大的身躯砸在沼泽里,溅起的泥浆被邪冥子用灵力挡开,连十名强者的衣摆都未弄脏。
“看来这几位妖帝要么是内乱了,要么就是另有所图。”云清玄接住飞回的墨玉串,“这些低阶妖兽留着,是想让我们放松警惕。”
邪冥子望着更深处浓如墨的雾气,手中印记不断再次转动:“不管是何阴谋,先清了这外围再说。传令下去,加快速度,日落前抵达洪泽中心的‘聚灵潭’。”
罡风再次卷起,白影与黑色身影并肩前行,十道流光紧随其后。
瘴魂泽的水面上,只剩下不断扩散的血色涟漪,以及偶尔响起的、被瞬间掐断的兽吼。
随后,轩辕圣地圣主云清玄将这边的消息以秘法传送至镇妖关中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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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妖关的议事厅里,烛火在铜制灯台上跳跃,将墙壁上悬挂的《九州南境妖兽分布图》照得忽明忽暗。
我捏着云清玄传来的密信,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信上的字迹潦草,显然是仓促间写就,却字字透着诡异:“瘴魂泽妖氛骤减,高阶妖物踪迹全无,似有大变。”
窗外已是阳光普照,已有未时了,我抬手将密信凑到烛火边,看着它化为灰烬:“去请雷宗主与上官节度使。”侍立在旁的阿恒应声而去。
雷震天来得最快,这位以炼体闻名的九境强者总是一身玄色劲装,进门时带起的劲风让烛火猛地倾斜。
他刚在案前坐下,便瓮声瓮气地问:“是不是瘴魂泽那边出了岔子?我午饭过后总觉得心口发闷,怕是有硬仗要打。”
他说着攥了攥拳头,指节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一道道音爆声响起。
上官洪随后赶到,他身上还带着边关的寒气,甲胄上沾着未擦净的血渍——想必是刚从城头巡查回来。
这位镇守南境二十年的节度使行事素来沉稳,落座时先看了眼我桌上的灰烬,眉头便皱了起来:“云圣主的消息?”
我点头,将密信中的内容复述了一遍,着重提及“高阶妖物失踪”这一点:“按常理,瘴魂泽作为妖族南下驻扎的要道,至少该有多位妖皇坐镇。如今别说妖帝,连妖皇都不见踪影,甚至连七阶的妖王也是少有,这种情况绝非好事。”
雷震天闻言猛地拍案而起,玄色劲装夹杂着一声声沙沙的声音:“管他什么名堂!本宗主这双拳头正痒,正好去瘴魂泽搅个天翻地覆!”
“不可莽撞。”我抬手示意他坐下,“此事蹊跷,需得变阵。原定的三路并进计划进行改整,我继续亲自带一队人去往黑河,那边的妖族异动也颇为反常,或许能找到关联。”
上官洪立刻明白了我的用意:“您是想兵分两路?瘴魂泽由云圣主牵制,您去黑河探查?可黑河那边大概率有九阶妖帝魔鄢在那,只带少数人怕是……”
“人多反而碍事。”我打断他,目光扫过窗外漆黑的夜空,“雷宗主必须跟我走,他的炼体术能扛住九阶妖物的突袭。清儿的隐匿术和追踪术是关键,能帮我们避开不必要的纠缠。”
说到这里,我看向门外:“去把玄机阁擅长符箓之术的墨老、凌云圣地阵法闻名的陈长老,还有七星圣地一手无双药术的柳长老请来。”
三人来得极快。墨长老背着个半人高的藤箱,箱子里露出各色符纸的边角,他花白的胡须上还沾着朱砂;
陈长老则提着个青铜罗盘,罗盘指针正围着中心不停旋转;
柳长老最是年轻,腰间的药篓里飘出淡淡的药香,几片干枯的“醒神草”从篓口探出来。
这三位都是八境强者,看似辅助,实则各有神通——墨长老一张“焚天符”能烧穿妖帝的护体罡气。
陈长老布下的“锁灵阵”曾困住过八阶妖皇。
柳长老炼的“回春丹”能在瞬息间补足修士损耗的灵力。
“辛苦三位随我走一趟黑河。”我开门见山,“此行凶险难料,但有雷宗主在前开路,清儿探路,加上三位的辅助,自保足矣。”
雷震天已经按捺不住,双拳互击发出闷响:“什么时候动身?某家这就去披甲!”
“不必披甲。”我摇头,“我们要隐匿行踪,轻装简行。”
说着,我看向上官洪,语气郑重起来,“镇妖关就交给你了。加固城防,紧闭四门,不管瘴魂泽还是黑河那边有任何动静,立刻用‘传讯符’通知我们。
尤其是……”我顿了顿,声音压低,“若是发现妖族有调兵迹象,哪怕只是风吹草动,也千万别犹豫。”
上官洪站起身,抱拳行礼:“本官明白!定死守镇妖关,绝不让一只妖物越过关墙!”
他的金色甲胄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即使脸上布满疲惫——镇守边关二十年,这位老将早已将身家性命都系在南境九关五州三十二城。
未时刚过,我们一行六人已出现在镇妖关北门。阳光依然鼎盛,只有远处瘴魂泽的方向隐约泛着雾光。
雷震天身穿玄色劲装,但是身上劲装泛起阵阵紫色雷光,那是他修炼的“奔雷锻体术”运转到极致的迹象,寻常刀剑根本伤不了他分毫。
清儿换上了一身白袍,一双明亮的眼睛炯炯有神,手里牵着一条银线,线的另一端系着只拳头大的信鸽——那是她找刘凯麒驯养的“追风鸽”,能在妖气弥漫的地方准确找到目标。
“先过瘴魂泽,给云圣主传个信。”我低声道,率先掠入夜色。
清儿紧随其后,银线牵引着信鸽飞向瘴魂泽深处;雷震天一步踏出便是数丈,沉重的脚步声被他刻意收敛,只在地面留下浅浅的脚印;
墨长老、陈长老和柳长老呈三角阵型跟在后面,墨长老不时从藤箱里取出几张符纸捏在手里,陈长老则盯着罗盘,柳长老的指尖在药篓上轻轻点动,似乎在检查丹药的数量。
瘴魂泽的雾气比信中描述的更浓,水汽里混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清儿忽然停住脚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指向左前方的沼泽,那里的水面正冒着密集的气泡,气泡破裂时发出细微的“啵啵”声。
雷震天正要上前,被我抬手拦住——墨长老已经摸出一张黄色符纸,符纸上用朱砂画着繁复的纹路,他指尖灵力一动,符纸无风自燃,化作一道火光射向气泡密集处。
“轰”的一声,火光炸开,水面下传来凄厉的惨叫。
三头六阶水怪被火光掀飞,它们的鳞甲在火焰中迅速焦黑。
雷震天趁机冲上前,双拳齐出,将还在挣扎的水怪砸成肉泥,动作干脆利落,连溅起的泥水都被他周身的罡气挡开。
“果然如云圣主所说,只有低阶妖物。”陈先生看着罗盘上平稳下来的指针,“妖气杂乱,没有统领。”
我们继续深入,沿途遇到的妖物越来越多,却都是五阶到六阶的货色。
墨长老的符箓成了清理的主力,他时而甩出“冰封符”冻住一片沼泽,时而用“雷火符”炸开隐藏的巢穴,符纸用完一张,立刻从藤箱里再摸出一张,动作行云流水。
陈长老则在我们四周布下了简易的警戒阵,只要有妖物靠近百丈之内,阵法便会发出细微的警示音。
柳长老看似清闲,却总能在我们灵力稍有损耗时,递过来一颗晶莹的丹药,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瞬间流遍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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