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嘲帝后无子?看我生个连珠炮》第5章:独特见解,刮目相看
御花园的暮色渐渐浓稠,最后一缕夕阳的金辉掠过朱红宫墙,沉进远处的宫阙剪影里。萧景渊站在坤宁宫的宫门前,明黄色常服的衣角被晚风轻轻吹动,他的目光落在李燕儿身上——她依旧保持着端庄的站姿,月白色宫装在暮色中泛着柔和的光,眉眼间不见丝毫谄媚,只有恰到好处的从容。
“皇后今日所言所闻,颇有见地。”萧景渊忽然开口,声音里褪去了帝王的疏离,多了几分真切的认可,“改日若有闲暇,不妨到御书房来,朕那里倒有几本孤本诗集,其中收录了不少前朝隐士的佳作,或许合皇后的胃口。”
李燕儿心中猛地一凛,指尖下意识地攥了攥袖口的暗纹。御书房是帝王处理政务的核心之地,也是展现信任的象征,萧景渊主动邀约,意味着她的第一步铺垫已见成效。但她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屈膝行礼时裙摆划出优雅的弧度:“能得皇上垂青,是臣妾的荣幸。臣妾定当准时前往,不敢辜负皇上的心意。”
看着萧景渊的明黄色身影在宫人的簇拥下消失在宫道尽头,李燕儿才缓缓直起身,后背已沁出一层薄汗。她转头对身后的春桃道:“备水,本宫要沐浴。”温热的水汽能洗去一身疲惫,更能让她冷静下来——今日的诗词与闲谈只是敲门砖,真正能让萧景渊彻底改观的“杀招”,还在三日后的御书房会面。
三日后清晨,李燕儿特意选了一身淡青色宫装,衣料上绣着几竿翠竹,既显清雅,又不失皇后的端庄。她提前半个时辰出发,沿着宫道缓步走向御书房,沿途的宫人见了她,都比往日多了几分恭敬——毕竟这几日宫里早已传开,皇后与皇上在御花园相谈甚欢,连太后宫里的太监都特意来坤宁宫打探过消息。
刚踏入御书房的门槛,一股浓郁的墨香与书卷气便扑面而来。房间宽敞明亮,正中摆着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桌,上面堆满了奏折,萧景渊正埋首其中,握着朱笔的手悬在半空,眉头微蹙,显然是被某件政事绊住了心神。他身前的烛台上,蜡烛已燃了大半,烛泪凝结成蜿蜒的形状,可见他已在此处忙碌许久。
“臣妾参见皇上。”李燕儿的声音轻柔,却足以让萧景渊回过神来。
萧景渊抬眸,见是李燕儿,眼中先是闪过一丝讶异——他虽邀约了她,却没想到她会来得这么早,且衣着素雅,与后宫女子常见的华丽装扮截然不同。随即他放下朱笔,语气温和了许多:“皇后免礼,过来坐。”他指了指书桌旁的软榻,榻上还铺着一层厚厚的锦垫,显然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李燕儿依言坐下,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案头的奏折,最上面一本的封皮上写着“江南水患急报”四个大字,墨迹还带着几分湿润。她心中一动,状似无意地问道:“皇上可是在为江南水患的事烦心?”
萧景渊的动作猛地一顿,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收紧,眼中的讶异更浓:“皇后也知晓此事?”江南水患的急报是两日前才送到京城的,他只在朝堂上与大臣们商议过,尚未在后宫提及,连太后都还不知情。
“臣妾前几日在御花园散步时,听宫人闲聊提及江南近来雨水繁多,百姓日子不好过,便多问了几句。”李燕儿轻描淡写地揭过,既解释了消息来源,又不会让人觉得她刻意打探政事。她话锋一转,目光落在萧景渊疲惫的脸上,“看皇上的神色,想必是在为赈灾银两的调度犯难?”
萧景渊放下茶杯,长长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江南此次水患比往年更严重,据地方官奏报,至少需要百万两白银才能安置灾民、修复堤坝。可国库去年刚拨了银两用于西北边防,如今吃紧得很,一时之间难以凑齐。若是从其他州县挪用,又怕耽误了春耕,到时候百姓没了收成,又是一场祸事。”
这正是他连日来头疼的症结所在。朝堂上,大臣们分为两派,一派主张从国库中强行挪用,先解江南燃眉之急;另一派则认为应向富商募捐,可江南的富商多与朝中官员有牵连,上次募捐还是三年前,如今再开口,怕是会引发不满。
李燕儿沉默了片刻,手指轻轻摩挲着袖口的竹纹刺绣,忽然开口,语气带着一种与她“皇后”身份格格不入的冷静与理性:“皇上,您有没有想过,为何每次赈灾,都要朝廷拿出大笔银两?为何不能让灾民自己动手,以工代赈呢?”
“以工代赈?”萧景渊重复着这四个字,眼中满是疑惑,他从未听过这样的说法,“你的意思是……让灾民做工来换取救济?”
“正是。”李燕儿点了点头,将现代救灾的理念与古代的实际情况结合起来,缓缓道来,“臣妾以为,朝廷不必拿出全部银两来发放救济粮,不如将其中的三成用于购买粮食和工具,然后组织灾民修建水利工程、修复道路桥梁。这样一来,灾民有了活计,每天能挣到足够的粮食和少量工钱,不至于坐吃山空,也不会因为长期等待救济而心生不满;而朝廷也能借机改善江南的基础设施——江南水系众多,若是能修建更多的堤坝和水渠,日后再遇到水患,损失也能减少许多。这比单纯的发放救济粮,岂不是更有效?”
萧景渊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李燕儿,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他从未想过,赈灾还能有这样的方式!以往朝廷赈灾,都是一味地发放粮食和银两,可往往是粮银耗尽,灾民的生活却依旧没有改善,甚至还会出现官员克扣救济粮的情况。而李燕儿提出的“以工代赈”,既解决了灾民的生计问题,又能为江南留下长远的益处,简直是一举两得!
“你继续说。”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甚至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身体,显然是被这个想法深深吸引了。
“还有,关于灾民的安置问题。”李燕儿见他感兴趣,心中更有底气,继续说道,“以往朝廷都是将灾民集中在几个大的安置点,可这样一来,安置点人满为患,容易滋生疫病,管理起来也困难。臣妾觉得,不如鼓励灾民就近投靠亲友,朝廷可以为他们提供少量的路费和粮食补贴;对于没有亲友可依的灾民,则可以组织他们迁往荒地较多的州县,比如山东、河南等地,这些地方土地肥沃,只是因为人口稀少而大量荒芜。朝廷可以给予他们政策优惠,比如减免三年赋税,再提供种子和农具,让他们开垦荒地、定居下来。这样既能减轻江南的安置压力,又能促进荒地开发,增加国家的粮食产量,可谓一举两得。”
她的话语条理清晰,逻辑严密,每一个建议都切中了赈灾的要害,且充满了前瞻性。萧景渊越听越心惊,他看着眼前的李燕儿,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般。这个女人,真的是那个在他印象中平庸无能、只会在深宫中默默度日的皇后吗?她的见识,甚至比朝中那些自诩饱学的大臣还要深远。
“你这些想法……是从何处得来的?”萧景渊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必须知道答案——若是这些想法来自某个隐藏的势力,那便是对皇权的威胁;若是真的出自她自己,那他之前的忽视,便是犯了天大的错误。
李燕儿心中一紧,知道自己不能说得太离谱,否则很容易引起怀疑。她微微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语气带着几分谦逊:“臣妾只是觉得,凡事不能只看眼前的得失,要长远谋划。入宫前,臣妾曾读过一些关于前朝赈灾的记载,发现每次赈灾之后,百姓的生活依旧困苦,便一直在琢磨其中的原因。这些想法,也是臣妾闲来无事时瞎琢磨出来的,未必正确,让皇上见笑了。”
她的回答既合情合理,又不会让人觉得她刻意隐瞒,恰到好处地化解了萧景渊的疑虑。
可萧景渊并未完全释怀,反而对她更加好奇。他忽然想起李燕儿那日在御花园中提及的《庄子》,想起她对芍药、海棠品种的熟悉,想起她能说出太湖石的来历——这些都不是一个“只会瞎琢磨”的深宫女子能做到的。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他心中成型:这位皇后,恐怕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她的背后,或许藏着他不知道的故事。
“皇后的‘瞎琢磨’,倒是让朕茅塞顿开。”萧景渊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真切的敬佩,他拿起案头的奏折,在上面快速写了几笔,“就按你说的以工代赈之法,朕这就拟旨,让户部与工部联合制定具体方案,尽快发往江南。至于灾民安置,也按你的建议,让地方官配合执行。”
李燕儿心中暗喜,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镇定,屈膝行礼道:“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本分。只是臣妾一介妇人,所言未必周全,还请皇上与大臣们仔细商议后再做决定。”她知道,不能表现得太过张扬,否则容易引起朝臣的不满,也会让萧景渊觉得她野心太大。
萧景渊看着她谦逊的模样,心中对她的好感又多了几分。他摆了摆手:“皇后不必过谦,你的想法比那些只会争论的大臣们有用多了。”他拿起桌上的一本诗集,递给李燕儿,“这便是朕之前说的孤本,里面收录了前朝隐士的诗作,皇后若是喜欢,便拿去看看。”
李燕儿接过诗集,封面是深蓝色的锦缎,上面绣着精致的云纹,书页已经有些泛黄,可见年代久远。她轻轻翻开,里面的字迹工整秀丽,还有一些前人留下的批注,显然是萧景渊常读的书。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燕儿成了御书房的常客。有时她会带着自己泡的茶来,那茶是她从空间系统中取出的现代绿茶,味道清新爽口,能缓解疲劳,萧景渊喝了几次后,便特意让宫人去坤宁宫取;有时她会带来自己抄写的诗词,字迹娟秀,却又带着几分力道,与她的人一样,柔中带刚。
她不再仅仅谈论诗词歌赋、花草典故,而是偶尔会在萧景渊处理政事时,提出一些自己的见解。比如朝廷讨论是否要增加商人的赋税时,她提出“鼓励农商”的想法:“商人虽不像农民那样直接生产粮食,却能将各地的货物流通起来,让百姓能买到需要的东西。若是增加赋税,商人便会抬高物价,最终受苦的还是百姓。不如减轻商人的赋税,同时制定规则,禁止他们囤积居奇,这样既能促进商品流通,又能让百姓受益。”
比如兵部讨论西北边防时,她提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见解:“如今朝廷对西北匈奴的情况了解甚少,只知道他们时常侵犯边境,却不知道他们的兵力、粮草情况。不如派一些精明能干的人潜入匈奴境内,收集情报,这样在与他们作战时,才能有针对性地制定策略,减少士兵的伤亡。”
每一次交谈,都让萧景渊对李燕儿的好奇加深一分。她的见解独特而深刻,往往能从一个全新的角度看待问题,提出的解决方案也总是出人意料却又行之有效。有一次,他甚至故意将一个棘手的难题拿出来与她讨论,本以为她会像其他女子一样不知所措,可她却冷静地分析了问题的关键,提出的建议让他当场拍案叫绝。
“皇后,你究竟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一日,萧景渊处理完公务,看着坐在一旁安静看书的李燕儿,忍不住问道。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她垂眸看书的模样,安静而美好,与朝堂上那些争权夺利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燕儿心中一跳,手中的书页微微颤动了一下。她知道,萧景渊对她的兴趣已经越来越浓,但她不能表现得太过急切。她抬起头,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眼中带着几分羞涩:“臣妾不过是井底之蛙,见识浅薄得很。那些想法也只是偶尔灵光一现,哪里谈得上惊喜?倒是皇上,日理万机,既要处理朝政,又要关心百姓,才是真正的辛苦。”
她的谦逊再次让萧景渊哑然。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位皇后了。她时而聪慧过人,提出惊世骇俗的见解;时而又温婉谦逊,仿佛真的只是一个深宫中的普通女子。这种反差,像一块磁石,牢牢吸引着他的目光,让他忍不住想要探究更多。
他开始主动关注坤宁宫的动静,每天都会让李德全去打听李燕儿的日常。李德全每次回来都会汇报:“皇后娘娘今日在园子里侍弄花草,还亲手种了几株新的兰花;皇后娘娘今日看了一下午的书,还让宫女抄录了一些农书,说是要送给江南的灾民;皇后娘娘今日亲自下厨,做了一些点心,分发给了坤宁宫的宫人……”
萧景渊听着这些消息,心中对李燕儿的印象越来越好。他发现,这位皇后并不喜欢奢华的装饰,坤宁宫里的陈设简单却雅致,连她穿的衣服,也多是素雅的颜色;她也不喜欢后宫的争斗,有一次丽贵妃故意派人送来名贵的珠宝,想试探她的反应,她却让春桃原封不动地送了回去,只说“坤宁宫用不上这么贵重的东西”。
“皇上,您最近似乎很关注坤宁宫?”一日,李德全为萧景渊端来参汤时,小心翼翼地问道。他跟着萧景渊多年,从未见皇上对哪位后妃如此上心,连太后推荐的淑妃,皇上也只是偶尔去探望一下。
萧景渊收回目光,看着窗外飘落的落叶,淡淡地说:“朕只是觉得,皇后似乎与往日不同了。”他想起三年前新婚之夜,李燕儿羞涩地坐在床边,连抬头看他一眼都不敢,与现在从容自信的模样判若两人。
“是啊,奴才也觉得,皇后娘娘最近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李德全附和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赞叹,“以前坤宁宫总是安安静静的,连宫女说话都不敢大声;现在皇后娘娘不仅懂诗词,还懂朝政,连户部尚书都私下里问过奴才,皇后娘娘是不是有什么名师指点。”
萧景渊没有说话,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心中却已下定决心。他要好好看看,这位“柔弱”的皇后,究竟还能带来多少惊喜。他对她的兴趣,已经从最初的好奇,转变为一种深深的探究欲,甚至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在意——他开始期待每天与她在御书房的会面,开始担心她会不会因为后宫的争斗而受委屈,开始在处理政事时,不自觉地想“若是皇后在,她会怎么看”。
他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位独特的皇后,彻底吸引了。而这种吸引,不仅仅是因为她的智慧和见解,更是因为她身上那种与众不同的气质——既有着后宫女子的温婉,又有着男子般的理性与从容,像一杯醇厚的茶,越品越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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