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之后,安安像是变了一个人。那些曾经伤害自己的自残行为,如同被封印在了记忆深处,再也没有出现过。可与之相伴的,是他开始像一只受惊的小兽,一直躲避着解雨臣、黑瞎子还有张起灵三人。无论三人如何温柔地靠近,如何耐心地等待,安安总是能敏锐地察觉到他们的存在,然后默默地躲开,仿佛他们身上带着某种让他害怕的刺。
解雨臣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着桌上的文件,纸张摩擦的沙沙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他的目光看似专注在资料上,实则思绪早已飘远。自从那天收到安安留下的那封信后,已经过去整整一周了。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信纸的边缘,那上面我回家了三个字依然刺痛着他的眼睛。办公室的落地窗外,夕阳的余晖将整个城市染成金色,却照不进他心里那个阴暗的角落。
小老板,这份报表...助理小心翼翼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放着吧。解雨臣头也不抬地回答,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等助理离开后,他的目光又不自觉地飘向走廊尽头——安安的房间门依然紧闭着,就像安安的心门一样。
不远处,黑瞎子正靠在沙发上摆弄着手中的打火机,金属盖子弹开的咔嗒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他看似漫不经心地翻着杂志,实则每翻两页就要抬头看向楼上。
那小子...黑瞎子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把杂志扔到一边,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每走几步,他的目光就会不自觉地飘向安安房间的方向。
张起灵安静地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但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却时不时地望向楼上,眼神深邃得仿佛能看穿墙壁。
他该不会...黑瞎子突然停下脚步,欲言又止地看着张起灵。
张起灵摇了摇头,站起身走到窗前。夕阳的余晖洒在他冷峻的侧脸上,勾勒出坚毅的轮廓。他望着安安房间紧闭的窗帘,眼神复杂。
解雨臣站起身,走到窗前与张起灵并肩而立。两人沉默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担忧。
我去看看。解雨臣最终说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轻微的关门声。三人的神经瞬间紧绷,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向楼上。然而,走廊尽头依然安静得可怕,安安的房门依旧紧闭着,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黑瞎子烦躁地踢了一脚沙发: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张起灵沉默地走到楼梯口,站在那里静静地倾听着楼上的动静。解雨臣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夕阳渐渐西沉,房间里的光线越来越暗。三个人就这样站在客厅里,各自怀着心事,等待着那个迟迟未归的身影。
就在这时,解雨臣在安安的房间门口发现了一封信。他的手微微颤抖着,缓缓拿起那封信,当看清信上的内容时,他的心猛地一紧。“不要担心,我回家了,你们不用找我。”简单的几个字,却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上。
吴邪得知自己的弟弟回家了,心里平稳了很多。他一直担心安安会再次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现在知道安安回了家,至少能让他放心一些。他坐在沙发上,微微松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
然而,解雨臣、黑瞎子和张起灵三人的心情却一下子掉落到了沉底。他们看着那封信,仿佛看到了安安那孤独又决绝的背影。他们知道,安安在躲他们。黑瞎子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焦虑和自责,他不停地喃喃自语:“这孩子,到底怎么了?我们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指关节都泛白了。张起灵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解雨臣则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他不断地回想和安安相处的点点滴滴,试图找出安安躲着他们的原因。
他们都知道,安安的内心受到了伤害,而他们却没能及时地修复那道伤口。现在安安选择了回家,躲着他们,这让他们的心理充满了无奈和失落。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再次走进安安的心里,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安安重新信任他们。三人默默地站在那里,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仿佛被一层厚厚的乌云笼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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