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眼瞅着安安眼眶瞬间红得像熟透的樱桃,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眼看就要掉下来,顿时手忙脚乱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他一声,手忙脚乱地从裤兜里掏出一块皱巴巴的格子手绢,那手绢上还沾着早先吃羊肉串留下的孜然味儿。
小祖宗诶!黑瞎子一个箭步冲上前,像捧着易碎的瓷器似的凑到安安跟前。他粗糙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托住安安的小脸,另一只手举着那块珍贵(且可疑)的手绢,轻轻擦拭着安安脸上的泪痕。那动作笨拙得像是第一次照顾小孩,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安安弄疼了。
是瞎瞎不好,是瞎瞎的错!黑瞎子一边道歉一边点头哈腰,活像只犯了错的大型犬。他那标志性的痞笑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诚惶诚恐:瞎瞎不该这么凶,不该训安安的...那语气里满是懊悔,尾音都带着颤音,活脱脱就是个被老师抓到闯祸的小学生。
他粗粝的拇指轻轻擦过安安湿润的眼角,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手忙脚乱地把手绢翻了个面——虽然可能更脏了。黑瞎子这会儿的表情,比当初在古墓里遇到粽子时还要紧张,眼睛瞪得老大,就怕安安再掉下一滴眼泪。
胖子和张起灵原本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可当他们瞧见安安哭得小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那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两人瞬间对视了一眼,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胖子反应极快,三步并作两步,像一阵风似的冲到安安身边。他一个大跨步,直接将安安护在身后,那宽厚的背影就像一堵坚实的墙,把安安严严实实地挡住。紧接着,胖子转过身,对着黑瞎子就是一顿毫不留情的数落:你小子怎么回事?安安这么小,跟个小娃娃似的,你跟他较什么劲啊!胖子扯着嗓子,声音在墓室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的火气,安安心里本来就不好受,你还说那些话,你这不是往他伤口上撒盐嘛!
张起灵则依旧沉默寡言,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他没有说一句话,但那双深邃如幽潭的眼睛里,此刻却满是责备。那目光犹如实质,锐利得仿佛能穿透黑瞎子的心,让他无所遁形。他就那样默默地盯着黑瞎子,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警告,仿佛在说:你要是再敢让安安受委屈,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黑瞎子被两人说得满脸通红,挠了挠头,尴尬地站在那里,像个做错事被老师批评的学生。
安安看着他们为自己争得面红耳赤,胸脯剧烈起伏着,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既被这份关心烫得暖烘烘的,又急得眼眶又红了。他使劲吸了吸鼻子,小脸憋得通红,终于止住了那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你们......安安仰起头,湿漉漉的大眼睛里还挂着泪珠,却闪烁着倔强的光芒。他固执地伸出手,像拽着最珍贵的宝贝似的,分别拉住黑瞎子、胖子和张起灵的手腕。小小的手掌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坚定。
你们都是我的家人,安安的声音还带着哭后的软糯,却字字清晰,我不要你们受伤。他说完,突然掀起自己袖子,露出之前被石头割破而还渗着血珠的手心,小心翼翼地将受伤的手分别凑到三人唇边。
黑瞎子愣了一下,看着安安那双湿漉漉却执着的眼睛,喉结动了动。胖子和张起灵也怔住了,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那还在微微渗血的伤口上。
安安仰着小脸,眼神纯净得像山涧的泉水:舔一舔就好了。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黑瞎子第一个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低下头,舌尖轻轻舔过那滴血珠,咸涩中带着奇异的温暖。接着是胖子,他咧嘴笑了笑,学着黑瞎子的样子舔了舔。最后是张起灵,他沉默地低下头,舌尖轻轻掠过血珠,那双总是冷静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波动。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三人手腕上原本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苍白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血色。黑瞎子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胖子咧嘴笑着,露出两颗虎牙;张起灵的眼神则柔和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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