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红着眼眶,声音发颤地轻声问道:安安,告诉哥哥,你看见了什么好不好?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像是怕惊扰到一只受伤的小鸟。指尖轻轻抚过安安湿漉漉的头发,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易碎的珍宝,带着无尽的怜惜与心疼。
吴邪的指腹传来发丝间残留的水汽,凉丝丝的触感让他心尖一颤。他看着怀中这个平日里总是活力满满的小家伙,此刻却像被抽走了所有生气,小小的身子微微发抖,眼泪无声地滑落。吴邪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安安,吴邪的声音又放柔了几分,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哥哥在这里,不管你看见什么,都没关系...他的指尖轻轻梳理着安安额前的碎发,试图用自己的温度安抚这个受惊的孩子。昏暗的墓室灯光下,吴邪的眼神里盛满了担忧与心疼,那目光温柔得仿佛能融化世间最坚硬的寒冰。
安安小小的身子止不住地微微发抖,像一片在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梧桐叶,脆弱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他怯怯地抬眼望向吴邪,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恐惧与自责,像是藏着一片即将决堤的悲伤海洋。可只是一瞬,他又像受惊的小鹿般迅速低下头去,浓密的眼睫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墓室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见安安极力压抑的抽泣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鼓起勇气,用几乎听不见的气音说道:我...我害死了你们所有人...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来的,带着孩子面对死亡时难以承受的恐惧,嗓音细弱得像是随时会被黑暗吞噬。
你们为了保护我...都死去了...安安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一滴一滴坠落的雨珠,砸在每个人的心上。最后几个字几乎完全湮没在他压抑不住的抽泣中,小小的肩膀剧烈起伏着,整个人缩成一团。
安安觉得自己很没用...他终于说出心里最深的痛楚,声音里满是自责与无助。那双小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泛了白,仿佛要把所有的恐惧与悔恨都揉进这小小的布料里。吴邪看着怀中这个自责到极致的孩子,心像被一把钝刀狠狠地剜着,疼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没用的明明是我们!黑瞎子突然暴喝一声,那声音像是从胸腔里炸出来的惊雷,震得墓室里的空气都跟着颤了颤。他猛地一个箭步冲上前,像头护崽的野兽般一把将安安紧紧搂进怀里。
粗糙的大手笨拙地拍着安安单薄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孩子揉进骨血里。黑瞎子浑厚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哽咽,沙哑得不成样子:我们家小祖宗是最勇敢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下巴抵着安安毛茸茸的脑袋,胡子茬蹭得孩子脸颊发痒。
那些人...那些人是为保护重要的人牺牲的,这叫伟大!黑瞎子越说越激动,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眶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他胡子拉碴的脸上写满了心疼,连常年挂在脸上的痞笑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粗糙的手指轻轻擦过安安湿漉漉的脸颊,把那些委屈的泪水连同孩子的恐惧一并抹去。
听着,小祖宗,黑瞎子突然放柔了声音,像是在哄一个受惊的孩子,在瞎瞎心里,你比谁都金贵。那些为了保护你而牺牲的人...他们都是笑着去的,因为他们保护的是我们最重要的宝贝啊!他说着说着,声音又哽咽起来,只能把安安搂得更紧,像是要用这个拥抱告诉孩子: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吴邪只觉胸口像是被一记千斤重锤狠狠击中,那股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疼得他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每一次吸气都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他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里不受控制地打转,模糊了视线。
颤抖着,吴邪将安安往怀里又搂紧了些,仿佛要把这个脆弱的孩子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下巴轻轻抵在安安的发顶,那里柔软的发丝蹭着他的下巴,却无法缓解他内心翻涌的疼痛。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像是被砂纸反复摩擦过,带着压抑不住的哽咽与心疼:“安安,听着,你从来都不是负担。你就是我们最重要的家人......”
话到嘴边,更多的话语却都堵在了喉咙里,化作一声声沉重的叹息。吴邪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却始终说不出更多安慰的话语。
墓室里一时只剩下压抑的抽泣声和沉重的呼吸声,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心疼与不舍。昏暗的灯光下,几滴泪水无声地滑落,在石地上溅起微小的水花。
喜欢盗墓:不得已不得为请大家收藏:(m.motiedushu.com)盗墓:不得已不得为磨铁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