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仪器发出规律的声,每一声都像重锤般敲击在众人心上。安安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维生的管子,苍白的脸庞如同覆了一层薄霜,生命的烛火在微风中摇曳,随时可能熄灭。
黑瞎子和张日山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病房,他们已经这样寸步不离地守了两天两夜。黑瞎子走到床边,看着安安毫无血色的脸庞,眼眶瞬间红了。他粗糙的大手轻轻抚过安安的头发,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你个小兔崽子...叫什么不好...非叫我瞎瞎...他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还记得在国外那会儿吗?黑瞎子絮絮叨叨地说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安安的被角,你小子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非要我给你买那些稀奇古怪的糖果。有次为了那家店的巧克力,你差点跟人打起来...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无声的叹息。
张日山站在床的另一侧,看着安安苍白的面容,轻声说道:山山回来了...他顿了顿,声音有些发抖,你不是总说要跟我去新月饭店冒险吗?你把那儿拆了都行,只要你醒来...他的指尖轻轻触碰着安安的手背,那里冰凉得不像活人。
你还记得新月饭店里那些古董吗?张日山继续说着,眼神温柔而坚定,每次去你都兴奋得跟什么似的,眼睛亮晶晶的。你总拉着我的手,让我给你讲那些宝贝的故事...一滴泪水悄悄滑落,没入安安的被褥。
黑瞎子接着回忆道:在城堡里被困那次,你吓得哇哇大哭,结果哭完又拉着我们想办法...他的声音哽咽了,还有在沙漠里,你饿得前胸贴后背,还能开玩笑说要吃大餐...这些鲜活的回忆此刻却像刀子般扎在心上。
张日山也陷入回忆:还记得海边露营那晚吗?你躺在沙滩上看星星,说要当一辈子冒险家...他的声音越来越轻,那时候你的眼睛里,全是光啊...
两位大男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述着与安安有关的点点滴滴。那些在国外共同经历的惊险与欢笑,那些充满朝气的日子,此刻都成了他们唤醒安安的唯一希望。
仪器依然规律地作响,而他们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回荡,带着满满的思念与期盼。他们坚信,也许就在某个瞬间,安安会听到这些熟悉的声音,感受到这些温暖的回忆,然后像往常一样,调皮地睁开眼睛,用他那清脆的声音喊道:瞎瞎!山山!我在这儿呢!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笼罩了整个病房。窗外的城市灯火渐次亮起,霓虹闪烁,可这一切的热闹与生机,都与病房里安静得近乎死寂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病床上,金棕色头发的安安依旧静静地躺着,如同一个沉睡的娃娃。他苍白的脸庞在病房惨白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愈发没有血色,仿佛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机的瓷娃娃。身上插满的管子在灯光下投下细碎的影子,随着仪器的运作微微晃动,发出有节奏的声,每一声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守在床边的众人心上。
黑瞎子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背微微佝偻着,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安安,那目光中满是疲惫、担忧与不甘。这两天两夜,他几乎没有合过眼,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像是一只疲惫却又坚守岗位的野兽。他时不时地伸出手,想要触碰安安,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仿佛害怕自己的触碰会惊扰到这个脆弱的生命。
张日山站在窗边,背对着病房,但谁都能看出他的僵硬与紧绷。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指关节泛白,指缝间隐约能看到他用力到发白的皮肤。他望着窗外繁华的城市夜景,灯火辉煌,车水马龙,可这一切的美好都与病房里的死寂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却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吴邪在病房的另一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安安,眼神中满是痛苦与自责。他时不时地喃喃自语,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安安,你快醒醒啊......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他想起安安曾经那充满活力的样子,想起他甜甜地喊着的模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吴二白坐在角落的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在膝盖上,头深深地埋下,肩膀不停地颤抖着。他是一位经历过无数风雨的老人,可此刻,他却像一个无助的孩子,面对安安的沉睡,他感到深深的无力与绝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的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城市的灯光越来越亮。可病床上的安安,那个金棕色头发的小男孩,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他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与这个世界隔绝,只有仪器发出的声,证明着他还与这个世界有着一丝微弱的联系。
众人的心都揪紧了,他们守在安安的身边,不愿离开半步,期盼着奇迹能够发生,期盼着安安能够像往常一样,突然睁开眼睛,用他那清脆的声音喊道:我醒啦!可一直天黑了,病床上金棕色头发的小男孩还没有醒来,病房里依旧沉浸在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与绝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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