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被缓缓推出了手术室,那辆白色的推床在寂静的走廊里发出轻微的滚动声,每一下都仿佛敲在众人的心上。这个曾经总是活力满满、跟在大家身后嬉笑打闹的17岁男孩,此刻却像一片脆弱的叶子,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显得那么瘦小,那么不堪一击。
他的身上插满了大大小小的管子,那些透明的塑料管子像是一条条冰冷的蛇,从他的身体各个部位延伸出来,连接着各种仪器。心电监护仪上跳跃的绿色线条和不断发出的滴滴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生命的倒计时,每一声都让人的神经紧绷到极致。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就像冬日里被冰雪覆盖的荒原,看不到一丝生机。嘴唇也干裂得起了皮,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灰白色,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裂。脸上还戴着氧气罩,透过那层薄薄的透明罩子,能看到他微微起伏的胸膛,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微弱而艰难,就像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
黑瞎子一看到安安这副模样,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眼眶瞬间红了,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泛白,骨节凸起得像是要把这无尽的悲痛都捏碎在这双手里。曾经那个总是笑嘻嘻地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瞎瞎”叫得格外亲切的小子,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他怎么也无法接受。他的嘴唇不停地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只能发出一些模糊不清的呜咽声。
张日山站在一旁,目光紧紧地锁住病床上的安安。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从前,那个总是追在他身后,脆生生地喊着“山山”的活泼少年。那时的安安,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充满了好奇和活力,像一个小太阳,温暖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可现在,那个充满朝气的身影就那样静静地躺着,毫无生气,仿佛随时都可能消失。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悲痛和无奈,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
吴邪守在病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安安,双手紧紧地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他的嘴唇不停地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安安那苍白的小脸,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和安安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欢声笑语,那些温暖的拥抱,此刻都成了最珍贵的回忆。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仿佛想要靠近安安,却又害怕惊扰到他。
吴二白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到病床前,浑浊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安安。他的嘴唇哆嗦着,想要呼唤安安的名字,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曾经那个总是围在他身边,甜甜地叫着“爸爸”的孩子,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他的心仿佛被撕裂成了无数片。他的身体微微摇晃着,像是一棵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的老树,随时都可能倒下。他的双手紧紧地握住拐杖,指节泛白,仿佛在给自己一些力量,让自己能够站稳。
张起灵站在角落里,那向来冷静沉稳的脸上此刻也布满了阴霾。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痛苦和自责,拳头紧紧地握着,指节泛白。他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坚强,可看到安安这副模样,他的心还是像被重锤狠狠地击中,疼得无法呼吸。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安安身上,黑沉沉的眼眸深处,翻涌着复杂的情感。他后悔自己没有保护好安安,后悔自己没有能够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众人的情况都糟糕透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痛苦、担忧和无助,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笼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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