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考试只有2天的时间了,整个府学都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月光如水般倾泻在青石板路上,为这紧张的氛围平添几分柔和。备考房里,灯油已经添至第三遍,昏黄的灯光在纸窗上投下几个伏案苦读的身影。
张小山整个人都快要趴在桌上了,脑袋一点一点的,口水险些滴落在摊开的算术题卷上。我轻轻戳了戳他的胳膊,压低声音道:醒醒,小山,再把均输术最后两道题算完,算对了请你吃府城最好的糖葫芦,就是东街王记那家。
张小山猛地抬起头,使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抓起笔时还打了个哈欠:真的?那我再熬半个时辰!王记的糖葫芦可是要排队的。
对面,顾清川修长的手指间转着一支狼毫笔,烛光映照下,他眼底下隐现淡淡的青黑,却仍在专注地帮我核对策论素材。他指着其中一段轻声说道:你写的义学兴办这段立意很好,但若加上去年冬天学生冻伤的案例,更能凸显兴办的实际难点,考官定会青睐这种务实之论。他的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分明。
我接过素材本正欲修改,却听见刘文昌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不行了,我得睡会儿。你们俩也别熬太晚,养精蓄锐要紧,后天考试要是犯困可就糟了。话音未落,他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桌上,没两分钟便鼾声渐起,那均匀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待张小山终于算完题,摇摇晃晃地回去睡觉后,备考房里仅剩我和顾清川两人。烛火摇曳中,他突然站起身,走到我身边时,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他的声音较平时低沉了些:安然,安然,我......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我手中的笔微微一顿,心里骤然一紧——这氛围,怎么看都像是他要表白?我赶紧低头假装修改策论,笔尖在纸上划出几道无意义的线条:有什么事情,考完试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府试,我们准备了这么久......
顾清川却未离开,反而蹲下身来与我平视,抬头凝视着我时,烛光在他眼中跳动:就一句话。自从你在县学把《论语》背得比先生还熟,又帮我解了那道困扰三天的算术题,我就觉得......他顿了顿,你,与众不同,我......
我手中的笔一声掉在桌上,笔尖在纸上晕开一小片墨迹。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能盯着那片墨迹,打断了他后面要说的话:顾清川,我看你这是熬夜熬糊涂了?赶紧回去睡觉,后天考砸了,你娘该找我算账了。上次月考你晚交卷,她就......
我没糊涂。顾清川捡起笔,用帕子擦了擦笔尖,递还给我时指尖微凉,我知道现在说这个不合适,但我怕考完试,你又把心思全放在国子监上,忘了我。我想跟你一起考国子监,一起......
我急忙打断他,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我赶紧压低声音,先考府试!你要是能考第一,我就听你把话说完;要是考不过我,以后别再提这事。
顾清川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眼里的光芒比桌上的油灯还要明亮:行!那咱们就比一比,谁输了谁请吃一个月的荷花酥!城南新开的那家......
话音刚落,系统突然地一声响起:【检测到宿主拒绝分心事件,专注备考态度达标!奖励考前清醒丸(时效12小时)!服用后考试期间精力充沛,思维清晰!】这声音在我脑海中格外清晰。
我心里一喜,迅速将凭空出现在袖中的药丸藏入怀中,故作镇定地说:快回去睡吧,明天要是犯困,输了可别赖账。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怀中的药丸,冰凉光滑的触感让我安心不少。
顾清川点点头,走到门口又回头望了我一眼,烛光为他清俊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才轻轻带上门。
我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心跳不由得加快,赶紧拿起策论本,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水渠分流方案上——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赢得府试才是重中之重。窗外的更鼓声远远传来,提醒着我时间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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