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的融入让新石岭愈发热闹,可随着人口增多,事情也渐渐杂了起来。有人说地里的种子该分了,却不知该找谁要;有人发现马栏的木栏松了,想修却找不到合适的工具;还有次孩子们在河边玩,差点被突然涨水的溪流冲走,幸好被路过的王贵拉住——这些事让我意识到,村子该有个章法了。
傍晚,我把族长、李叔、石头、王贵等人请到新屋,蒙小玉沏了野菊花茶,大家围坐在石榴树下,借着油灯的光商量事。
“我想,该给村里的人分分工了。”我开门见山,“谁擅长种地,谁擅长打铁,谁会织布,都归置到一起,做事才利索。”
李叔点了点头:“是这个理。以前人少,啥活都能搭把手,现在人多了,没个分工,乱哄哄的不成体统。”
王贵放下茶杯,补充道:“我以前在柳溪村,村里就分了农、匠、护三队,农队管种地,匠队管修造,护队管巡逻,井井有条的。”
“护队?”族长抬了抬眼皮,“你是说,专门保护村子的?”
“对。”王贵点头,“山里不太平,万一有野兽闯进来,或是遇到不怀好意的外人,有支护队能及时应对。上次孩子们在河边遇险,就是个提醒。”
这话戳中了大家的心思。新石岭日子好了,谁都怕出点乱子。石头一拍大腿:“我看行!我跟阿强几个年轻力壮的,就去护队!”
“先别急着定护队,”我摆摆手,“先把各队的事捋顺。农队就由李叔牵头,他懂节气,会看土,种庄稼是把好手。”
李叔笑着应下:“放心,保准让地里的收成一年比一年好。”
“匠队就交给石头和王贵,”我继续说,“石头擅长木工、搭房,王贵会打铁,你们俩搭伙,村里的工具、房屋修缮都归你们管。”
石头和王贵对视一眼,都点了头。王贵还特意说:“我正想改良镰刀和锄头,有石头兄弟帮忙做木柄,再好不过。”
“女人们大多擅长织布、缝补、种菜,就组成‘织女队’吧,”蒙小玉轻声提议,“负责做衣裳、种蔬菜,给大家提供吃穿。”
“这个好!”张婶正好路过,听到这话接了茬,“我跟姐妹们正想多织点布,给孩子们做新衣裳呢。”
分工渐渐清晰:农队管耕种、收割、养殖;匠队管工具、房屋、烧砖烧石灰;织女队管纺织、缝补、菜园;还有专门负责照看老人孩子的“互助队”,由几个细心的老婆婆牵头。
最后说到护队,大家都认真起来。
“护队不能光靠力气,”我看着众人,“得机灵,懂点拳脚,还得熟悉山林的路。”
石头自告奋勇:“我从小在山里跑,啥野兽没见过?拳脚不敢说多厉害,对付个把野物还是没问题的。”
王贵也说:“我在柳溪村时练过几招,能教大家些基础的防身术。”
阿强、几个年轻的流民汉子也纷纷报名,连阿禾都想凑进来,被我按住了:“你还小,先跟着学些辨认陷阱、传递消息的本事,等长大了再说。”
护队最终定了十二个人,石头任队长,王贵当副手,负责教大家格斗技巧。每天清晨,他们就在晒谷场训练,扎马步、练劈砍,喊声震天,引得孩子们围着看,时不时跟着比划两下。
护队的第一个任务,是巡逻和加固栅栏。他们把村里的栅栏加高了半尺,在关键位置挖了更深的陷阱,还在山林边缘做了几个简易的了望台,轮流值守。
有天夜里,了望台的汉子敲响了铜锣——是两头黑熊想闯进马栏偷东西!石头带着护队成员,举着火把、拿着长矛冲出去,吆喝声、敲击声把黑熊吓跑了,马栏里的墨风和白马只是惊了惊,没受损伤。
“多亏了护队!”第二天,养马的老汉拉着石头的手直道谢,“不然我的马就遭殃了!”
这事让村里人对护队更信任了。农队种地时,护队会在附近巡逻,防止野兽糟蹋庄稼;匠队去山里砍木料,护队会跟着护送,确保安全。
分了工,大家各司其职,新石岭的日子变得更有条理。农队种的水稻长势喜人,匠队新做的农具轻便又好用,织女队织的布堆成了小山,互助队把老人孩子照顾得妥妥帖帖。
傍晚的晒谷场,常常能看到这样的景象:农队的人在脱粒,匠队的人在修补农具,织女队的人在晾晒布匹,护队的人在教孩子们辨认野菜——大家各忙各的,却又互相搭着话,像个热闹的大家庭。
我和蒙小玉坐在院子里,看着这一切,心里踏实得很。她靠在我肩上,手里绣着块布,上面是只狐狸,旁边还绣了匹小马。
“你看,这样是不是好多了?”她轻声问。
“嗯。”我望着远处护队巡逻的身影,“就像给新石岭加了层保护壳,也给每个人心里添了份安稳。”
夜色渐深,护队的脚步声在村道上响起,规律而沉稳,像给村子哼着一首安心的歌谣。墨风在马栏里打了个响鼻,小狐狸蜷缩在石榴树下,一切都那么安宁。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随着新石岭越来越兴旺,还会有新的问题、新的挑战,但只要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有分工,有协作,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就像这护队的存在,不只是为了防备危险,更是为了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安稳,守护每个人脸上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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