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止有人先下桌跑路,开饭前祝余特地将门锁死。
果然,加上方初弦煮的那一锅爱心鱼汤,四人吃到肚歪都没干完。四人停下筷子面面相觑,无人发一言。
忽然,祝余灵光一现:“既然如此,我有一计。”
“愿闻其详!”祁非晚肚子都快撑爆了,但为了不让方初弦失望,一直强撑着没下桌。
“麻将会吧。”祝余朝江弥挑挑眉。
见江弥愣愣的摇头,祝余心中大喜:三个小白,这波稳了,看我今晚如何登顶雀神。
在祝余的指挥下,他们做了136个大小相同的小木牌,每个小木牌上再由祝余亲自写下符号,并手把手教他们认牌以及麻将的规则。
“意思就是,三张或连续或相同的牌便算一个组合,只要凑齐四个组合,再加上两张一样的牌,就是所谓的胡,对吗?”
方初弦只听了一遍,就捋清了规则。
祝余赞同地点头,并给他们补充了一些特殊牌型。
不过他们自己个儿玩,规则十分简单,也没有所谓的加倍。如果玩家是放炮赢的,那么只有点炮的人需要吃赢家指定的一样食物;如果玩家自摸赢的,那么另外三家都要被赢家指定吃一样食物。
他们在餐桌边另开了一桌,上桌前祁非晚不以为意,觉得这不过是小孩子家的游戏,无聊至极。
然而才来了一局,祁非晚体内潜藏着的麻将之魂便被完全点燃,一边被罚吃了一整块兔肉,一边痛心疾首地向方初弦吐槽自己刚刚那手牌有多好,包赢的,结果下一秒就点炮了祝余。
祝余躲在角落里咯咯笑。
然而没两把,他就笑不出来了。
其他人上手了几把,已不是开始的麻将小白。祁非晚身为摄政王,没点子心眼怎么敢高枕无忧,只是略上心,便将全场人戏耍到喊娘。
方初弦本就时不时被祁非晚放海,还拥有令人咋舌的新人运气,一晚上自摸了好几把。
至于江弥,情感上虽然小白,惨遭祝余玩弄,但在麻将上竟意外的天赋异禀,大约是他身体里的麻将基因觉醒了,毕竟他妈妈可是麻将大省人士。
最终,惨的多是祝余。
祝余撑得直打嗝,他们却越打越上头,最后饭菜空了,还无一人有下桌的打算。一直玩到夜半三更,方初弦困倦了,祁非晚这才喊停。
祁非晚抱着方初弦睡觉去了,江弥和祝余收拾完残局后便回了屋子。祝余撑得慌,抬眼看外头月色正好,决定去外头走走消消食。
皎皎月光从穹顶倾泻而下。祝余踩过石板拼缀的步道,无目的地向远方漫步。被树冠揉碎的月华在地面游动,恍若无数尾银鲤正追逐他拖长的影子。
祝余放空大脑,跟随月光的指引,在黑夜里无目的的漫步,独自享受着当下难得的寂静。
不必追忆过去,不必纠结当下,不必忧虑未来,忘掉自己,只做一粒与光共舞的尘埃,待明月被云层遮蔽,天地失色,便悄然落幕的小小尘埃。
就这样沐浴在月光里,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今夜的月色真美,连骤然而起的晚风都格外温柔。
祝余正沉浸其中,耳边忽然传来树叶被踩碎的簌簌响声。他心中一沉,借着整理头发拔下一支钗藏在手中。
直到熟悉的木质柑橘香随风传入鼻尖,祝余眉眼松开,悬着的心渐渐放下。
“三更半夜的,你怎么一个人跑这么远,真当古代治安很好吗?别仗着自己有点拳脚就肆无忌惮,坏人想做坏事,有的是手段。”
江弥冷着脸,骂骂咧咧地将一件外衫披在祝余身上。
他就给祝余打个洗脚水的功夫,一转身,人就不见了,吓得他绕着村子跑了一圈,好在最后找到人了。
啧,上辈子真是欠了她的。
好好的一个小女孩,怎么偏偏长了根反骨呢?
江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没好气地拉着祝余的手往家走。
“啊?你没有事先在家里放个舞台吗?”祝余见江弥似乎真的没有开大招,就这么一股脑地出来盲找,顿感有些意外,心底还有一丝说不明的惊喜。
“我!”刚刚着急出门找人,谁还顾得上啊,江弥卡壳了一瞬,而后立刻义正词严道,“吃那么多不得多动弹动弹?小心一会儿撑得睡不着?”
“好,还是江弥哥哥想得周到。”
祝余歪头对江弥甜甜一笑,但显然,祝余先前的操作给江弥整得快要ptsd了,一看见祝余笑得甜蜜蜜,江弥就头皮发麻,心脏怦怦乱跳。
“你要干什么?”江弥几乎脱口而出。
祝余无奈:“回家。”
……
祁非晚想要为方初弦在院子里打造一个小花园,并“神不知鬼不觉”地搞来了一批花材。
被叫来的江弥和祝余:所以是要我们即兴coS园丁?
江弥见此,连忙开口拒绝:“殿下,小人打小便不善园艺,连最好养的仙人掌都给我养死了两棵。”
“谁说要你们种啦,这是我送给初弦的礼物,当然要我自己亲手种。”祁非晚掷地有声道。
“那殿下是要我们给您加油助威?”
祝余试探着问。
祁非晚白了他们一眼,无语之情溢于言表:“你们两个务必将初弦带得远远的,别叫他发现,等我收拾好了院子,自会来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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