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这孩子，二大妈不就是闻着香味，随便问问嘛，你这做的是红烧肉，哪儿来的肉啊？你们家最近发财了？”
棒梗心里一紧，脸上却装出一副混不吝的样子，翻了个白眼，“谁家还没点藏着的腊肉？
舍不得吃，不行啊？碍着你什么事了，闻闻味儿得了，怎么还问起来没完了。”
杨瑞华被堵得哑口无言，心里却根本不信，说别人家藏肉她还能信，贾家她是一点都不信。
“腊肉？你家饭都吃不起了，还有腊肉？”
棒梗不等她说完，猛地打断道：“就是饭都吃不起了，才把藏着的腊肉拿出来吃，有问题吗，我们要吃饭了，没空搭理你。”
说完，他“嘭”地一声，毫不客气地把门重重关上，差点撞到杨瑞华的鼻子。
还从里面传来了插门栓的声音。
杨瑞华碰了一鼻子灰，站在门外，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嘿！你个没大没小的小兔崽子，吃枪药了你，这肉怕是你偷的吧。”
她对着紧闭的房门啐了一口，心里那点疑云却更重了。
腊肉？
骗鬼呢。
贾张氏和你那么贪嘴，有好肉能藏到现在？
“这肉来得肯定不正经，别是……”
杨瑞华狐疑地扭头看了一眼何雨柱家那紧闭的房门，不会是何雨柱家的吧。
思及此，她无所谓的回到前院，偷不偷何雨柱家关她什么事儿？
是就更好了，敢欺负她当家的。
活该！
棒梗见杨瑞华没有在追问，和小当一起囫囵吞枣的吃肉，两人撑得躺在床上，直不起腰。
然而，这时秦淮如回来了。
一进屋她就闻到空气残留的肉香，秦淮如猛地一愣，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
这味道……是肉？
她狐疑地走进屋里，只见棒梗和小当两人并排躺在炕上，小肚子都撑得圆鼓鼓的，嘴角、衣襟上还沾着明显的油渍。
两人见她回来，眼神都有些闪烁，尤其是棒梗，立刻闭上了眼睛假装睡觉。
秦淮如心里咯噔一下，声音不由得严厉起来：“棒梗，小当！，你们吃什么了？哪儿来的肉？”
棒梗眼皮动了动，继续装死。
小当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哥哥，又看看妈妈，小声嗫嚅，“哥…哥哥做的肉肉，好吃。”
秦淮如盯向棒梗：“棒，你给我起来，说，肉是哪来的？是不是又去偷了？”
棒梗见装不下去，慢吞吞地坐起来，眼睛不敢看秦淮如，嘟囔道：“谁……谁偷了，我捡的。”
秦淮如气笑了，双手叉腰：“捡的？你在哪儿能捡到这么大块的红烧肉？你当你妈是三岁小孩？说实话。”
棒梗被逼问得没办法，梗着脖子，声音提高了些，但还是带着心虚。
“就是从傻柱家拿的，他家那么多好东西，吃也吃不完，我拿点怎么了？
以前他不也经常给咱们家吗，现在他小气了，不肯给了，我自己拿点还不应该？”
虽然早有预感，但亲耳听到儿子承认偷了何雨柱的东西，秦淮如还是觉得一股气往头上涌。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再招惹何雨柱。
可看着儿子那副“我没错”的倔强样子，到嘴边的严厉呵斥又咽了回去。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本能地就想护着。
秦淮如压下火气，尽量让声音平稳些：“棒梗，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能再随便拿别人东西。
尤其是傻柱家，他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咱们惹不起，你把他惹急了，他真能把你送派出所去，到时候妈也救不了你。”
棒梗不服气地撇撇嘴，小声顶撞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就是个傻子。”
秦淮如加重了语气：“听见没有，下不为例，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去他家拿东西，我打断你的腿。”
棒梗见妈妈没有真的动手打他，胆子又大了些，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听着的小当拉了拉秦淮如的衣角，小声说，“妈妈，锅里还有肉肉，给你留的，吃肉肉……”
女儿这句稚嫩却充满关心的话，瞬间冲散了秦淮如心中的郁气和烦躁。
她低头看着小女儿清澈的眼睛，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还好，自己还有个贴心的小棉袄。
秦淮如弯腰摸了摸小当的头，声音柔和下来：“小当真乖，还知道给妈妈留肉，妈待会儿吃。”
她直起身，看了一眼躺在炕上摸着肚子哼哼的棒梗，又想到医院里那个半死不活的贾东旭，心里一阵疲惫和茫然。
但这个家，还得她撑着。
秦淮如心里暗暗咬牙：“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老娘兜里有钱了。”
婆婆的养老钱，让她有了一丝底气和盼头。
至于何雨柱那边，只要棒梗不再去惹事，应该能糊弄过去吧？
就一点肉，大不了自己陪他就行了。
如此想来，秦淮如也不矫情，她也很久没吃过肉了，来到灶台，还有七八块肉和两个白面馒头。
她惊喜的看了一眼棒梗和小当，这奇形怪状的白面馒头怕是棒梗自己弄的吧，没想到自己儿子这么小就会做饭了，真是没想到。
秦淮如拿起一个咬了一口，“嗯，味道还不错”，又吃了一块肉，幸福的眯眼。
还是肉好吃，一想到以前经常能在傻柱的饭盒里吃到荤腥，她就怀念了。
不行，自己不能就这样错过傻柱，他现在当了大官，只要自己嫁给他，以后的幸福生活还能少吗？
顿顿吃肉都行。
转头看了一眼何家的房门，这才发现上面贴了红“囍”和对联。
不由询问道：“棒梗，傻柱今天摆席吗？”
棒梗懒羊羊的说：“是啊妈，傻柱太不是东西了，摆酒席还不在院里摆，也不请院里人。”
“所以你就去傻柱家偷了？”
秦淮如淡淡的说着，手中的筷子却没有停下的意思，有一块肉进嘴。
“妈，都说了是拿。”
棒梗有些不悦了。
吃他的肉，还说他，这妈倒是那边的？
秦淮如脸一板，棒梗立马缩了缩头，算了，不跟妈争论，免得被打屁股。
秦淮如也不在意棒梗的小想法，而是脑海中的小灯泡亮了，有了？
傻柱，你逃不出老娘的手掌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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