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为民！”
张局长声音恢复了冰冷和威严，打断了杨厂长癫狂的嘶笑，“你的指控，毫无根据，漏洞百出。
你当公安机关是傻子吗？会相信你这种临死前的胡乱攀咬？
黄金的下落，我们自然会继续追查，但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交代清楚你自己的所有罪行，签字画押。”
杨厂长看着张局长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妥协的在厚厚的审讯记录上按下猩红的手印。
不过，傻柱也不会好过，自己已经在张明心里种下一枚怀疑的种子，拖他下水是迟早的事。
张局长走出审讯室，对等候在外的民警沉声吩咐：“杨为民通敌叛国、入室杀人杀人、抢劫、意图杀害何雨柱未遂等罪行，证据确凿，供认不讳，至于那箱赃物黄金……”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作为涉案赃物，继续列为追查目标。
扩大对后巷死胡同及周边区域的搜索范围，仔细排查，不要放过任何线索，同时……”
“结案报告上，关于何雨柱同志见义勇为的行为，要重点突出，如实上报，至于黄金的指控……杨为民可能是还有同伙，你们在继续审……”
他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何雨柱私吞黄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白天时，何雨柱不要命的抓捕敌特，还是敌特有枪的情况。
这种爱国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
杨厂长的指控，不过是垂死前的挣扎，只为了拖人下水。
至于那箱黄金？
更大的可能是遗失在了黑暗的角落，或者杨为民的同伙拿了。
张局长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也许……它真的自己长腿跑了？
自己先给上级领导通个话。
何雨柱与领导明显是认识的，那就是自己人。
……
次日。
红星轧钢厂。
椭圆形的长桌旁，李怀德副厂长坐在主位，面色沉肃，不怒自威。
下首依次坐着保卫科科长、车间主任、宣传科科长、采购科科长、食堂胡主任以及副主任何雨柱等人。
每个人都正襟危坐，脸上交织着震惊、困惑、后怕和一丝难以置信的茫然。
杨厂长“通敌叛国”、“入室杀人”的消息太震惊了！！
李怀德环视一周，目光锐利，声音低沉地打破了沉默：“同志们，今天临时召集大家开会，是要通报一个极其严重、影响极其恶劣的事件。
相信大家或多或少都听到了风声，现在，我代表厂党委，向大家通报初步掌握的情况。”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李怀德身上，呼吸都放轻了。
“经公安机关初步侦查确认，杨为民同志，我们曾经的厂长，涉嫌两项重大犯罪：其一叛国通敌。
其二，就在昨晚深夜，杨为民潜入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持刀杀害了孤寡老人聋老太太。”
“嘶——！”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惊呼和倒吸冷气的声音，尽管有所耳闻，但当这骇人听闻的罪行被厂领导亲口证实，冲击力依旧巨大。
车间主任脸色煞白，采购科科长的手无意识地抓紧了椅子的扶手，宣传科科长下意识地扶了扶眼镜，掩饰眼中的惊骇。
胡主任更是张大了嘴，看看李怀德，又看看旁边面色平静的何雨柱。
“这……这怎么可能？杨厂长他……”
保卫科科长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他负责厂里的安全保卫，却完全没察觉到厂长的罪行，这让他感到巨大的失职和荒谬。
“事实确凿！”
李怀德斩钉截铁地打断他，然后目光转向何雨柱，语气稍稍缓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和询问：
“何雨柱同志，你是案件的亲历者，也是关键证人，昨晚你发现异常并擒获凶手的经过，请你向在座的同志们详细说明一下。”
一瞬间，所有目光又齐刷刷地投向了何雨柱。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他脸上没有居功自傲的神色，环视众人道：
“各位领导，各位同志，昨晚我确实在现场，事情是这样的：
我半夜闹肚子，起夜去厕所，上完厕所回来时，只见一个蒙面人，正翻墙而出与我四个相对。
那个蒙面人好像认识我，二话不说直接动手，动作快得吓人，回身就是一刀。
我当时脑子嗡的一声，血都冲上来了，也顾不上别的，就和他打了起来，还好手中有几把子力气，无意中把人打晕了。
何雨柱说到这里，目光看向李怀德和众人：“当时情况紧急混乱，我们扯下他的蒙面布一看……”
“没想到，竟然是……杨厂长，然后我就把人带去派出所。”
“嘶……”
“天啊！”
“真是他？！”
堂堂一厂之长，深夜蒙面入室，杀害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
这简直超出了他们理解的范畴，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保卫科科长猛地一拍桌子，又惊又怒：“丧心病狂，简直是丧心病狂，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妄为厂长。”
宣传科科长也忍不住问道，“是啊，究竟为了什么啊？竟然对一个孤寡老人。”
何雨柱沉声道：“后来张局长亲自带队勘察，在老太太屋里发现了信件，正是杨厂长通敌叛国的铁证。
聋老太太前天去轧钢厂找杨厂长，估计就是想用这信威胁他，让他帮忙捞易中海出来。”
李怀德适时地接口，语气冰冷，带着洞悉一切的锐利：“哼，杨为民捞人失败，又被老太太捏着这致命的把柄威胁。
他怕事情败露，旧账新罪一起清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人灭口，还想伪装成入室盗窃，其心可诛，其行当诛！”
他冷冷地瞥了保卫科科长一眼，后者羞愧地低下头，毕竟他是杨厂长那面的人。
李怀德的话彻底理清了事件的脉络和动机，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众人终于明白了这血腥一夜背后的逻辑，但这逻辑带来的寒意，比单纯的凶杀更令人恐惧。
李怀德看着众人被震撼的表情，知道火候已到，他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郑重地取出一份盖着鲜红大印的文件，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宣告式的威严：
“同志们，杨为民的罪行，罄竹难书，上级领导高度重视，反应迅速，这是刚刚收到的上级决定。”
他展开文件，朗声宣读：
“经查证，红星轧钢厂原厂长杨为民，严重违反党纪国法，涉嫌通敌叛国、故意杀人、入室抢劫等多项重罪，性质极其恶劣，影响极其严重。
现决定：
一、 立即撤销杨为民红星轧钢厂厂长及党内一切职务！
二、 开除其党籍。
三、 将其已移送司法机关，依法严惩。
四、 在上级任命新的厂长之前，由红星轧钢厂副厂长李怀德同志，暂时主持红星轧钢厂全面工作。
李怀德的声音铿锵有力，在寂静的会议室里回荡，他放下文件，目光如炬地扫视全场，沉声道：
“这是上级的信任，更是沉甸甸的责任，我李怀德在此表态，必将恪尽职守，稳定大局。
彻底肃清杨为民之流毒瘤，带领红星轧钢厂重回正轨，完成党和国家交给我们的生产任务！”
说白了就是在告诉你们该站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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