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胡主任最后惋惜地看了何雨柱一眼，仿佛错过了一个亿，摇摇头，“那行吧，我走了，你小子……好好干工作吧，别光顾着灶台，也想想自己的事儿。
我那侄孙女真的美的跟天仙一样，你真的不在考虑…考虑？？”
“哎，胡哥您慢走，路上小心。”
何雨柱如蒙大赦不接他的话，赶紧把这位热心过头的老哥哥送出了后厨门口。
看着胡主任拎着搪瓷缸子，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遗憾背影消失在转角。
何雨柱才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后背都出了一层薄汗。
他抹了把脸，哭笑不得地低声嘟囔：“这叫什么事儿啊……上辈子被催婚……这辈子也被催，这胡哥，临走还给我来这么一出……”
他转身，正好对上门口探头探脑的马华和刘岚等人那充满八卦和好奇的眼神。
显然，刚才胡主任那大嗓门的“推销”，他们多少也听见了点风声。
何雨柱脸一板：“看什么看，活都干完了？还不如干活”
“哎！知道了，师……何主任！”
马华吓得一缩脖子，和刘岚等人也立刻作鸟兽散，假装忙碌起来，本想过来帮助一下师傅收拾办公室，没想到会听到这些。
“操！没一个省心的！”
何雨柱没好气地走回办公桌后坐下，拿起食堂需要采购的账本，却感觉有点看不进去。
满脑子是胡主任那“水灵灵的大侄孙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自己要不要去供销社买东西偷偷瞧瞧长相如何？
摇了摇头，抑制思绪。
时间飘然而去。
很快下班了。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离开了厂区。
傍晚的风带着点暖意吹在脸上，却吹不散他心头那点莫名的烦躁和一丝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好奇。
“水灵灵……大眼睛……长辫子……供销社上班……”
胡主任那热切推销的话语像复读机一样在他脑子里循环。
他原本是打算径直回家的，可蹬着蹬着，车把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鬼使神差地拐了个弯，朝着供销社骑去。
“咳，正好……家里的酒快没了，许大茂买的烤鸭还有一只，买瓶西凤酒。”
何雨柱给自己找了个极其正当的理由，试图掩饰那点别扭的心思。
他把车停在供销社门口锁好，深吸一口气，走进供销社。
供销社里人不多，几个街坊在挑选日用品，售货员们有的在柜台后聊天，有的在织毛衣。
何雨柱的目光，几乎是下意识地扫向了卖烟酒的柜台方向，然后，他的视线猛地定格了。
就在烟酒柜台旁边，一个穿着洗得干干净净的碎花小褂、梳着两条乌黑油亮大辫子的姑娘，正微微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整理着货架最上层摆放的几瓶罐头。
夕阳的余晖恰好透过玻璃窗，温柔地洒在她身上。侧脸线条柔和而精致，皮肤在光线下显得白皙细腻。
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专注的神情让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恬静又生动的气息。
身段窈窕，即使是最普通的布衣也难掩那份青春的美好。
何雨柱的心跳，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
胡老哥没吹牛，他这侄孙女……是真漂亮，比他想象中还要水灵，跟刘天仙差不多。
一瞬间，一股巨大的懊悔涌上何雨柱心头，操，自己怎么就那么干脆地一口回绝了胡主任？
周末相看相看怎么了？
看看又不会掉块肉！
说不定……说不定……
他脑子里正天人交战，那姑娘似乎整理好了罐头，轻盈地转过身来。
正脸更是清秀动人，一双眼睛又大又亮，像浸在水里的黑葡萄。
她拿起鸡毛掸子，轻轻掸着柜台上的浮灰，动作麻利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好看。
何雨柱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脚步不受控制地挪到了烟酒柜台前。
柜台后面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盘着头发、看起来颇为干练的大姐，盯着他。
“同志，买瓶西凤酒。”
何雨柱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有种被抓包的感觉，不好意思，但眼神却控制不住地往旁边那“水灵灵”的姑娘身上瞟。
“哦，好嘞。”
大姐利落地起身，从身后的货架上拿下一瓶西凤酒放在柜台上，“七块，再加一张酒票。”
何雨柱付了钱票，眼睛还是忍不住往旁边瞟，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按捺住那点该死的好奇心，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对着拿酒给他的大姐问道：
“大姐，跟您打听个事儿。”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整理货架的姑娘，“那位……梳大辫子的女同志，是叫……胡仙儿吗？”
他记得胡主任提过名字。
售货员大姐是何等人物？
天天在柜台后面，啥样的小伙子心思没见过？
她那双阅人无数的眼睛在何雨柱脸上和他手里的西凤酒瓶上扫了个来回，又瞥了一眼旁边自家那朵娇艳的“社花”。
嘴角立刻撇了下来，露出一种“又来了”的、毫不掩饰的嫌弃表情。
“干嘛？打听人家姑娘名字干啥？”
大姐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点驱赶苍蝇般的烦躁，毫不客气地怼了回来，“我说你们这些小伙子，能不能有点正形？
见着人家长得好看，就一个个跟苍蝇似的往上凑？
现在问名字，一会儿是不是要问住址、变着法儿递条子……烦不烦人啊？
去去去，酒买完了就赶紧走，别搁这儿妨碍我们工作。”
大姐的声音不小，引得旁边几个顾客都看了过来，连那位“胡仙儿”姑娘也停下了手里的活，有些不安地看过来，脸颊更红了。
何雨柱这辈子还没这么尴尬过，他好歹也是新晋的食堂主任，在厂里也算一号人物了。
此刻却被一个售货员大姐像轰叫花子一样驱赶，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我就随便问问……” 何雨柱试图辩解，声音干巴巴的。
“随便问问？我信你个鬼。”
大姐叉着腰，战斗力爆表，“你们这套路我见多了，赶紧走，再不走我叫人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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