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内。
当杨厂长在派出所的羁押室里悠悠转醒，面对一脸寒霜的张局长时，他慌了。
“醒了？”
杨厂长猛地抬头，眼角的余光环顾四周，他完了！
他被傻柱抓了！
人赃并获。
“张……张局……”
杨厂长下意识地想站起来，却被镣铐和椅子的固定装置牢牢锁住，只能徒劳地挣扎了一下，。
张局长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在狭小的羁押室里回荡，震得杨厂长浑身一哆嗦。
“杨厂长是吧，你看你干的好事，入室杀人，抢劫，还意图杀害目击者何雨柱同志，你挺厉害呀，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我没有，张局，误会，都是误会。”
杨厂长本能地矢口否认，“我是冤枉的，是……傻柱，他陷害我，他……”
“陷害你？”
张局长打断冷笑一声，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愤怒，猛地从桌上拿起一个物证袋，里面装着那信件，狠狠摔在杨厂长面前的铁桌上。
“看看这是什么，杨厂长，造成国家财产重大损失，通敌叛国，铁证如山。
聋老太太拿这个威胁你救易中海，你救不了，就杀人灭口，这就是你杀人的动机。”
看着那熟悉的字迹和内容，杨厂长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想解释什么，可一切都晚了。
早知道自己在聋老太太家就该把信件毁了，可惜没有后悔药吃。
张局长又拿起另一个物证袋，里面是那把从现场带回来的、沾着聋老太太血迹的匕首：
“这上面的血迹和你夜行衣上溅到的血迹，与聋老太太的血型完全吻合，何雨柱亲眼看着你从墙上翻下来，你还想抵赖？”
“不……不可能……我明明……”
“还有！”
张局长步步紧逼，“王翠兰已经招了，是她求聋老太太去救易中海，聋老太太去轧钢厂找你。
你怕她威胁你，你捞人失败，怕事情败露，第二天晚上就潜入四合院杀人灭口，是不是？”
杨厂长听到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王翠兰……那个蠢女人真是该死，我应该把她也杀了的，该死。”
现在怎么办，铁证如山，他的大好前途没了。
都怪聋老太太、都怪傻柱、都怪易中海，若不是因为他，自己现在还抱着女秘书呢。
“啊——！！！”
杨厂长突然发出一声嘶吼，双手死死抓住自己的头发，用力撕扯着，仿佛要借此发泄心中的恐惧和悔恨。
他精心维持了大半辈子的形象、地位、权势，在这一刻彻底化为乌有。
等待他的，是身败名裂，是冰冷的花生粒。
“是她逼我的，是那个老虔婆逼我的，那个老不死的，她手里捏着我的命门。
那信件，那封信要是交上去，我就完了！
比易中海还惨！
她以为她是谁？仗着知道点陈年旧事，次次威胁我帮她？就敢骑在我头上拉屎？”
杨厂长因愤怒喘着粗气，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颤抖：“上上次让我给她安排一个五保户的身份，上次又让我安排易中海当上八级工。
这次，我甚至答应了帮她捞易中海那个废物，我他妈还打电话找你了，张明！我给你打电话了。
可你呢？你他妈不给老子面子，你非要秉公执法，你让我怎么办？啊！你告诉我怎么办？”
杨厂长指着张局长，状若疯癫：“捞不出易中海，那老虔婆就不会放过我，她会像条毒蛇一样，一直缠着我。
用那把柄吸我的血，让我永无宁日，我……我堂堂红星轧钢厂的厂长，我能受这个？”
他越说的表情变得越狰狞，眼中闪烁着杀人后的凶光：“这一切都是她逼我的，你逼我的，你们逼我的。
只有她死了，只有她带着那个秘密永远闭嘴，我才能安心，我才能睡得着觉。
她不死……我睡不着啊！
张明，你懂不懂？她不死我睡不着啊！！！”
杨厂长嘶吼着，声音中带着疯狂和一种病态的解脱感：“所以我去杀了她，一刀！就一刀！
干净利落！
她连叫都没叫一声，哈哈哈……死得好，死得活该，还有那些黄金，都是我的。
是我应得的，是我这些年担惊受怕的补偿，可惜……可惜被傻柱那个王八蛋碰到了，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啊！！”
他癫狂地笑着，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瘫倒在冰冷的铁椅上，眼神涣散，嘴里还在呢喃道：“她不死……我睡不着……她必须死……必须死……”
张局长和旁边的民警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彻底崩溃、原形毕露的前厂长，心中没有丝毫同情，只有冰冷。
为了掩盖一桩旧罪，不惜犯下更血腥的新罪，还如此理直气壮，人性之恶，莫过于此。
张局长站起身，对旁边的民警沉声道：“记录在案，犯罪嫌疑人杨为民，对所犯故意杀人罪、抢劫罪、意图杀害目击者何雨柱同志未遂等罪行，供认不讳。签字，画押。”
当冰凉的印泥按在杨厂长颤抖的手指上，再重重按在审讯记录上时，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张局长再次询问道：“你说的那箱黄金你放哪儿了？“
黄金？
没找到？
杨厂长涣散的目光聚焦一点，他明明放下箱子开逃跑，然后傻柱追了上来，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昏迷不醒。
那么黄金肯定是被傻柱拿了。
‘桀桀…傻柱呀，傻柱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既然你破坏了我的好事，那我们就一起去死吧。’
杨厂长气愤的说道：“满满一箱的大黄鱼被傻柱全拿了，当时我为了逃跑直接把箱子扔给他，黄金在傻柱手里，你们快去把他抓了，快去把他抓了，桀桀……”
张局长眼神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击证人就何雨柱一人，若真的是他拿了黄金，没有必要大半夜带着杨厂长来投案。
这不就是自打我招嘛。
正确的做法是：把杨厂长也杀人灭口，反正也没有人知道，他获得黄金的消息也不会泄露出去。
主打一个稳妥。
但、也不能不妨，何雨柱在玩一手灯下黑，他主动把犯人送上门，谁会怀疑他把黄金全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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