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明刚才还漫不经心的表情瞬间僵住，快步凑过来，眼睛瞪得溜圆：“这……这是老坑玻璃种？！”
旁边做玉石生意的老行家忍不住开口：“何止是老坑玻璃种，看这水头和颜色，至少能出三对满绿手镯，再加上牌子和戒面，市场价……保守估计也得七千万往上！要是遇到真心要的，估计更多啊。”
沈泽看着那块泛着莹光的翡翠，嘴角终于勾起一抹笃定的笑——系统果然没骗他。
老板已经激动得语无伦次，拉着沈泽的手不停说：“这位先生，您这眼光绝了！这可是我们店开年来出的最好的料，您这10万花得也太值了！”
老板的话音刚落，店里瞬间炸开了锅。几个穿着体面的商人立马围了上来，有人直接掏出手机：“这位先生，我出七千二百万，这料子我全要了！”
另一个戴金丝眼镜的老板紧跟着加价：“七千五百万！我公司就在隔壁大厦，现在就能签合同转款！”
莫明站在旁边，看着眼前争抢的场面，下巴都快惊掉了——刚才还被他嫌弃是“土疙瘩”的原石，转眼就成了众人哄抢的宝贝，这落差让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沈泽抬手压了压喧闹的人群，目光扫过在场的人，最后落在一个穿着深色中山装的男人身上——这人是云城有名的珠宝商林老板，之前在云城本地的财经新闻上见过几次，信誉口碑都不错。“林老板，”沈泽开口，“这料子给您，但我有个条件。”
林老板眼睛一亮，连忙点头：“这位先生您说！只要我能办到，都没问题！”“料子切开后，您得先给我留三只满绿手镯，还有三个吊坠，三个吊牌，”沈泽顿了顿，补充道，“手镯要圆条，吊坠就按平安扣的样式来，剩下的料子您再拿去加工销售。”
周围的人闻言，都有些意外——毕竟这料子总价上千万，沈泽放着全款不赚，反而只要几件成品，着实少见。
林老板却没丝毫犹豫，当即拍板：“没问题！沈先生放心，我亲自盯着师傅加工，保证给您留的首饰是最好的成色，剩下的料子我按六千五百万给您结算，现在就签协议！”
沈泽笑着点头，一旁的莫明终于反应过来，凑到沈泽耳边小声说：“行啊你！不仅赌涨了，还赚了首饰，这波操作绝了！”
沈泽挑了挑眉，没多说什么——他早就想给王倩准备一份像样的礼物，这对镯子和吊坠，再合适不过。
签完协议，林老板带着原石匆匆离开，说是要赶在傍晚前送进加工厂，生怕耽误了最佳切割时机。喧闹的人群渐渐散去，店里只剩下沈泽和还没从震惊中完全回神的莫明。
莫明绕着沈泽转了两圈，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语气里满是佩服：“你小子也太神了！刚才我还觉得那石头灰扑扑的，你怎么就笃定里面有满绿？”
沈泽拿起桌上喝剩的半杯茶，指尖摩挲着杯沿，眼底掠过一丝温和：“之前在网上看过类似皮壳的料子，再加上刚才老行家点出的松花纹路，赌一把罢了。”
沈泽心里却是在暗笑，这一切都是系统安排的，他懂个屁，你把玻璃种放到他跟前他也认不出来，最多觉得这个东西有些好看，可能会值点钱罢了。
这话听在莫明耳里，只当是谦虚。他忽然想起什么，凑得更近了些：“对了，你刚才留的手镯吊牌玉坠都是给你老婆王倩的？”
提到家人，沈泽的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了弯，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我的情况你也知道，当初我一无所有，连婚房都没能给她买，就连三金都是买的比较便宜的，虽然如今什么都有了，但是我觉得还是亏欠她，想给她补上。”
“手镯除了给我老婆一只，还有给我妈和妹妹的，其他的东西先留着，当做固定资产投资。”
话音刚落，沈泽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屏幕弹出一条银行到账通知。
他指尖划开屏幕，看清金额的瞬间，连他自己都微顿了半秒——一行醒目的数字赫然显示：入账六千五百万元整，附言标注着“玉石原料预付款（扣定制首饰成本）”。
莫明凑过来瞥见屏幕，眼睛瞬间瞪得溜圆，伸手拍了下沈泽的肩膀：“我去！林老板这效率也太绝了吧？刚签完协议没半小时，款就到了？”
沈泽收起手机，指尖还残留着屏幕的微凉，嘴角的笑意却比刚才更实在了些：“他要赶工切料，早点结清也省心。”
这可是实打实的至少六千五百万，别看现在有些公司在财报上把营收吹得天花乱坠，张口闭口就是“百亿规模”“行业龙头”，可真要让它们像沈泽这样，从账户里一下子划出六千五百万现金，大概率得慌得手忙脚乱。
正想着，手机又响了，是林老板的电话。“沈先生，预付款收到了吧？”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爽朗，“我已经让加工厂把原石卸车了，师傅正在做切割前的测绘，您要的手镯和平安扣，我让师傅优先找最匀净的料子做，做好了第一时间给您送过去！”
沈泽应了声“麻烦林老板了”，挂了电话转头看向莫明，眼底带着几分难得的轻快：“走，我们再去转转，今天我买单，你也选选，这样就不怕江畔说你了。”
莫明听见这话眼睛都亮了，自从江畔怀孕以后，他就主动上交了财政大权，江畔家很有钱，不在乎这些，但是他要表达出自己的态度。
“还是你小子够意思，走走走，”莫明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出了店门，往前面跑去了。
……
从玉石市场出来时，天色已经擦黑，街边的路灯次第亮起，晕开一圈圈暖黄的光。
沈泽和莫明在一个红绿灯路口的分别，沈泽路过人民广场的时候，把车停在一家花店门口——玻璃橱窗里摆满了新鲜的花束，红玫瑰开得正艳，花瓣上还沾着水珠。
沈泽掏出钥匙轻手轻脚开门，客厅里只亮着沙发旁的落地灯，王倩正靠在沙发上看育儿书，双手轻轻搭在还不明显的小腹上，身上盖着条薄毛毯。
王倩听见动静抬头，脸上露出笑意：“回来啦？刚想给你打电话呢。”
沈泽没应声，先把玫瑰举到她面前，眼底藏着笑意：“给你的。”
王倩愣了愣，随即接过，鼻尖蹭过花瓣时忍不住笑出声：“今天怎么突然买花了？”她低头拨弄着尤加利叶，耳尖悄悄泛红。
“路过花店，觉得这束最配你。”沈泽伸手帮她把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
王倩找了个浅口花瓶插玫瑰，沈泽站在旁边看着，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等林老板把满绿平安扣送来，刚好能给宝宝也留一件，往后日子，有她，有孩子，有这些细碎的温暖，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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