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桌上,暖黄的灯光笼罩着精致的菜肴,不再是他们刚在一起时只注重口味的“务实”风格,而是色香味俱全,每一道菜都像艺术品,连摆盘都透着用心。
“哇!”苏挽月看着桌上晶莹剔透的翡翠虾仁、雕刻成小兔子形状的椰香山药糕、汤汁浓郁的金汤肥牛,还有那盘摆成花环状的清炒时蔬,眼睛亮晶晶的,“顾淮之,你现在……都会做‘漂亮饭’了?”
顾淮之正给她盛一碗熬得奶白的鱼汤,闻言抬头,看着她惊喜的模样,唇角不自觉扬起温柔的弧度。“嗯,”他应了一声,将汤碗轻轻放在她面前,“想着我的乖乖可能会喜欢,就学了点。”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苏挽月知道,以他的工作繁忙程度,抽出时间研究这些,背后花了多少心思。她心里像是被蜜糖填满,拿起筷子,每一样都尝了尝,味道竟然也出奇的好。
“好吃!”她毫不吝啬地夸奖,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像只满足的小仓鼠。
顾淮之看着她吃得香甜,眼底的笑意更深,自己却没怎么动筷,大部分时间都在给她夹菜,细心地挑出她不爱吃的配料,仿佛照顾她吃饭,是比他任何一项工作都更重要、更让他愉悦的事情。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他看她吃得急,忍不住出声提醒,语气里满是宠溺。
“都怪你做得太好吃了嘛!”苏挽月娇嗔地瞪他一眼,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扬。
饭后,苏挽月主动收拾房间,想让忙碌了一晚上的顾淮之休息一下。
她抱起他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准备和其他的待洗衣物一起放进洗衣机。
就在她抖开外套时,一个小小的、与这件昂贵定制西装格格不入的东西,从内衬口袋里轻轻滑落,“啪嗒”一声掉在地板上。
苏挽月弯腰捡起那个小小的头绳,捏在指尖,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是一个……已经严重褪色、甚至有些起毛边的小熊头绳。
粉色的底色变得近乎苍白,原本亮晶晶的小熊五官也磨损得模糊不清,只有大概的轮廓还能辨认出那曾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熊。
但这个头绳,苏挽月太熟悉了!
那是她十八岁刚跟他在一起没多久时,某个周末逛夜市,在一个小摊上看到的。当时觉得可爱,又带着点幼稚的虚荣心,想起了网上流行的那个说法——“给男朋友戴上小头绳,代表这个男人名草有主了”。
她当时红着脸,半是撒娇半是霸道地让他低头,亲手把这个略显幼稚的小熊头绳系在了他那时还戴着运动手环的手腕上。
记得他当时愣了下,看着那粉嫩嫩的小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觉得这与他沉稳的形象格格不入。
她当时就撅起了嘴,假装生气。他看着她那副样子,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妥协了,任由那个小熊头绳呆在了他的手腕上,只是默默地把袖子往下拉了拉,试图遮住。
她以为,他只是在哄她,等她不在身边,或者需要出席正式场合时,肯定会取下来的。
可是……可是现在,三年过去了!
这个早已过时、甚至有些破旧的小熊头绳,竟然还被他珍而重之地放在贴身的西装内袋里!看这磨损的程度,绝不仅仅是保存着,而是……经常佩戴和使用过的痕迹!
苏挽月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酸麻麻的,让她几乎握不住那个小小的头绳。
顾淮之洗完碗从厨房出来,就看到苏挽月站在原地,低着头,手里捏着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小熊头绳,肩膀微微颤抖。
他心下了然,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拥住她,下巴搁在她瘦削的肩上,声音低沉而温柔:“怎么了?”
“这……这个……”苏挽月月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她抬起头,看向顾淮之,指尖轻轻触碰那已经磨损不堪的小熊,眼眶瞬间又红了,“它怎么……还在?”
顾淮之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小熊头绳,眸色深了深,掠过一丝极淡的、类似窘迫的情绪,但很快被更深的温柔覆盖。他反手握住她触碰头绳的手指,包裹在掌心。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直在。”
“可是……它都这样了……”苏挽月的声音哽咽了。这头绳的质量本就不算好,经历了三年时光,尤其是……“你难道……洗澡也没摘下来过?”
顾淮之沉默了一下,算是默认。他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低声道:“除了偶尔需要出席一些非常正式的场合,会暂时取下来放在贴身口袋里,其他时间……没有。”
苏挽月月的眼泪“唰”地一下又落了下来。
她无法想象,这三年来,他是如何戴着这个与他身份、年龄都极不相符的、幼稚可笑的小熊头绳,穿梭在那些严肃的会议室、谈判桌,面对形形色色的人和事。
洗澡时,水流冲刷着它;睡觉时,它紧贴着他的脉搏;工作时,它藏在他的袖口之下,像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
一个关于等待和坚守的秘密。
网上那个幼稚的说法,像个孩子气的玩笑。可他,却用这样沉默而固执的方式,践行了三年。
“傻瓜……”苏挽月又哭又笑,用力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你可是顾司长啊……戴着这个,被人看到了像什么样子……”
顾淮之握住她捶打的手,拉到唇边吻了吻,目光沉静而专注地看着她:“不像样子,就不像吧。”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它是我的护身符。”
也是我告诉自己,无论多久,都要等你回来的凭证。
后面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但苏挽月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了。
她俯下身,将脸颊轻轻贴在那褪色的小熊头绳上,感受着他手腕脉搏有力的跳动,仿佛能透过这粗糙的布料,触摸到他几年来从未冷却的真心。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岁月里,他一直以这样一种近乎笨拙的方式,宣告着自己非单身的状态,守护着他们之间那看似早已断裂的联结。
幼稚,却深情至骨髓。
可笑,却让她痛彻心扉后又爱入骨髓。
这一刻她顾不上什么身份地位,什么合不合适,都在小熊头绳面前都变得无比苍白可笑。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他深邃的眼底清晰地映照出她此刻狼狈又感动的样子。
积压了三年的委屈、不安、思念和失而复得的狂喜,如同熔岩般在她胸腔里翻涌,最终冲破了所有故作坚强的伪装。
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抚上他棱角分明的脸颊,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种孤注一掷的恳求:
“顾淮之……” 她吸了吸鼻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我们……以后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
这句话,她说得极其没有安全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仿佛害怕这眼前的温存只是一场易碎的幻梦。
顾淮之的心,因她这句话和她眼中深切的哀求,狠狠地揪痛了一下。他没有立刻用言语安慰,而是低下头,无比珍重地、一下下吻去她不断涌出的泪水,那咸涩的滋味,仿佛也流进了他的心里。
然后,他捧起她的脸,迫使她看着自己,目光深邃而坚定,没有任何一丝犹疑。
“乖乖,”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
苏挽月愣住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茫然地看着他。
顾淮之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湿润的脸颊,继续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你那时候发信息说‘我们到此为止’,”他提及三年前那条信息,语气平静,眼底却翻涌着暗流,“我从来没有同意过。”
他看着她惊讶睁大的眼睛,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无比温柔的弧度,那笑容里带着历经岁月沉淀后的笃定和一丝属于他的霸道:
“在我这里,我们只是……谈了一场为期三年,比较难熬的异地恋而已。”
异地恋。
仅仅是三个字,却像一道强光,瞬间劈开了苏挽月心中所有因分离而筑起的壁垒和因误解而缠绕的荆棘。
原来,在她以为自己被抛弃、独自在异国他乡舔舐伤口的时候;在她以为他已经另觅新欢、开展“真爱”佳话的时候;在他这边,时间的流逝、空间的阻隔,甚至她单方面宣布的结束,都从未真正切断过他心中的那根线。
他一直站在原地,以一种近乎偏执的信念,守着他们的感情,等着她回来。
他不是不在乎,而是太在乎,在乎到不允许“分开”这两个字,存在于他们之间字典里。
苏挽月再也忍不住,猛地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脸深深埋在他坚实的胸膛,放声哭了出来。
这一次,不再是委屈和悲伤,而是将所有沉重包袱卸下后,一种极致轻松、极致喜悦的宣泄。
顾淮之紧紧回抱着她,感受着怀里身体因哭泣而带来的细微颤抖,他闭上眼,下颌抵着她的发顶,深深地呼吸着属于她的气息。
他的乖乖,终于彻底回到了他的轨道。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抚受惊的孩童,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无尽的缱绻和承诺:
“所以,乖乖,别怕。我们不会再分开,以后的日子,只有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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