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锦棠下楼,季聆辰的车就停在门口,她吩咐陈凡:“护着齐褚一,别让人欺负他。”
魏铭那点小伎俩,她只是看破不说破,却需要他,让齐褚一知难而退,就当她是个肤浅的人吧。
陈凡点头,送杜锦棠上车,目送保时捷离开。
车往山上的方向开,道路宽阔之后,季聆辰关掉笔记本电脑,随口问:“那就是你花钱,打赏的小玩意儿?倒是有点手段,大张旗鼓叫你过去哄他。”
他酸味十足,齐褚一在他眼里连个人都不算,只是生气,杜锦棠为了他专门跑一趟。
“小孩儿脾气大,被我扇了两巴掌心理抑郁,非要我露个脸。”杜锦棠不以为意,道:“喜欢我的人多了,你常年霸占榜一,实力天下无敌,有你一个,我都甩不掉,才不会给自己没事找事。”
季聆辰被夸舒服了,并不是真要治齐褚一,他当然知道杜锦棠不爱好那点事,就是想要她一个态度。
“我是说,你对下属不能太仁慈,这些人不知好歹,给点好脸色就敢翻天。”季聆辰是典型的资本家嘴脸,下面的人全都是生产资料,没资格提要求。
“家里有你顶着,不用我做大事业,解闷儿,玩玩儿。”
说的也对,季聆辰满意,开车上山一心求子,等她有了孩子转移注意力,再收拾这苍蝇。
……
山上清休修,晨昏定省。
夫妻俩双双手机关机,切断外界联系,回归到最原始的生活。
从一开始不适应,急得团团转,到后来杜锦棠也坐了下来,一杯茶喝两口,一份心经,一坐就是一下午。
季聆辰更加信佛,却是杜锦棠日出前上山打坐吸灵气,他在后方喝茶盘串,好不惬意。
等日头高了,两人再一起下山,做早课。
珠子润亮,好像到了另一个境界,季聆辰看远山近景,笑:“你的慧根比我高,才几天就能入定,旁人几个月都坐不下来。”
“我与你不同,我心无杂念,而你……”杜锦棠上下翻看他那懒散的样子,道:“你这样,菩萨看见你都摇头,还谈消业障?”
上了山之后,反而放飞自我了,平时不怎么动烟酒,现在居然不离手。
“这你就不懂了,我是修心不修口,四处皆可清休,比你这修口不修心的形式主义,境界强一点。”季聆辰捏灭手上的烟头,给她倒了一杯茶水,道:“酥酥,“我戒贪嗔痴妄,这颗心只修你一人。”
“修我?佛门讲究四大皆空,你修女人?”
杜锦棠好笑,喝一口他亲自泡的茶,苦的她直接吐掉。
“戒色,别闹。”
杜锦棠嗔笑,道:“你知道我这一趟来,一直在等叶唯上来找你吗?”
季聆辰不明所以,杜锦棠开了一个玩笑:“女孩子看的故事里,一个出过轨的老公,最爱在这种感情升温的关键时刻,被女朋友的电话叫走,把老婆一个人丢在山上,然后老婆出事。”
杜锦棠说结果:“或者老婆直接死在山上,或者老婆醒悟彻底离开老公,老公在追悔莫及。”
这便是“追妻火葬场”,世界的法则禁锢女人思想,除了“精神胜利法”,就是报复小三,或者不断雌竟,找不到另一种报复男人的方式。
少年时期,杜锦棠不小心看了一本男孩子的故事书,里面的主角平凡普通,他忍辱负重搞事业,一路收集各色美女扶他青云志,坐享齐人之福,打脸曾经欺负他的所有人。
两种都很荒唐,但男人的路显然比女人的多。
“底层人的逻辑影响心智,你已经嫁给了我,阶层不一样,看问题的眼光也要上一个档次。”
一口喝下苦茶,犹如清水一般,季聆辰言简意赅:“酥酥,如果女朋友能让我抛下老婆,那我会把女朋友变成老婆。”
一如普通身家的杜锦棠,季聆辰死活要娶她,而不是坑蒙拐骗,先睡了再说。
心知她这些话背后的意义,季聆辰道:“他们最多算个人形玩偶,你好奇别的男人,不必要藏着掖着,我让你玩。”
他指齐褚一,同时也在说杜锦棠,不会追着季聆辰问应酬里有没有女人,以前的“杜锦棠”就会追着问,徒增了许多厌烦。
想来,有些风言风语已经到了季聆辰耳中,季聆辰突然问杜锦棠:“喜欢韩言希那样的男人?”
“……?”
怎么突然有此疑问?
难道是手机被他收走,扫描过了?
杜锦棠面上不慌,手上的毛笔稳稳写字,只是一味的开玩笑:“闹了半天,原来是想以退为进,让我接受你也养个人形玩具?这就是你的修心不修口?”
“她们在我眼里,还不如一个电动玩具,我心里就你一个,对着她们翘不起来。”季聆辰口无遮拦:“我见你总看他的纹身,我想,你是不是喜欢种类型。”
他靠回摇椅上晃来晃去,悠哉自然:“你要是喜欢,我也纹一个,写上你的名字。”
“这算补偿吗?你大度允许我精神出轨?”
一张心经写好了,杜锦棠起来将宣纸盖在季聆辰脸上,类似于古代的水刑。
季聆辰笑,隔着纸赞赏她:“太太一颗水晶心,天生就是我老婆的命。”
他有点怪,说不清哪里怪。
杜锦棠说回韩言希:“我总是想起,他为韩惜君出头的样子,试问天下哪个女人不上头?”
季聆辰面上盖着那张宣纸,盘手串的手突然加速:“韩惜君的出生,变相救了他一命,现在你的宽容,让我也活了过来,你现在就是我的命。”
所以才愿意对她宽容一些,途中遇上几个人形玩偶,他也能容忍。
杜锦棠坐回去写下半段。
“酥酥,我欠你的,准你和他们闹着玩,等你玩够了,就知道最适合你的还是我,我们会一起到老。”
很多事情,到老才有结论。
杜锦棠没放在心上。
……
清修自然不能同房,两人住在一墙之隔的卧室,“灵魂交流”到深夜,才各自回房睡觉。
洗了个澡,出来又不困了,转身去书桌,继续写剩下的心经。
这心经对她有些好处,写的时候心很静,不惧任何外来威胁。快写完的时候,身后无声无息的人,在她耳边低声呢喃。
“这字,丑到没边儿了。”
一如当初,评价她的高尔夫球一般。
韩言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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