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异之域的尽头悬着一片“能所之域”——这里没有“认知主体(能知)”与“认知对象(所知)”的绝对分野,只有流动的“能知光”与“所知霭”:“能知光”是生灵的认知能力(如眼之见、心之思),亮起时能照亮所知霭,却会随认知偏差染上主观色彩;“所知霭”是被认知的存在本身(如山川、星辰、法则),显化时支撑能知光的运作,却常因能知的局限而显其片面。阿萤的同异佩刚触及域内,佩上的共心纹与个性章便融入能知与所知,显露出更本源的图景:“能”与“所”本是认知的“能”与“所”——就像烛火(能知)与被照之物(所知),火因物而显其明,物借火而显其形,离能则所不可知,离所则能无所用,却被生灵的“主客心”割成了孤立的两端。
“这是‘认知的能所枢纽’。”凌冽的平衡光纹与能知光、所知霭同时共鸣,光纹中显露出三神亲卫的“能所手札”:“能非独存,是所中显的明;所非冥顽,是能中现的境——执能则迷,执所则愚,相应方知。”苏晴雪的同异镜(此刻已化作“能所镜”)照向域深处,镜中映出无数“能所障”——这些障由“能执”与“所执”筑成,障的一侧,能知光被强行凌驾于所知霭(如用主观臆断扭曲事实,能知成了障眼法);障的另一侧,所知霭被剥离所有能知光(如认定存在绝对独立于认知的“物自体”,所成了不可知的虚玄)。
话音未落,能所之域突然震颤,无数“能所之影”从能所障两侧升起:有的是“绝对能影”(由膨胀的能知光组成,形态如旋转的眼球,认定“能知即所是”,触碰它的所知霭会被能知光彻底染色,失去本真——如将弯曲的筷子硬认作“断筷”,无视其在水中的本态);有的是“绝对所影”(由僵化的所知霭构成,形态如封闭的石盒,坚信“所知离能而独存”,接触它的能知光会被彻底隔绝,使认知沦为空谈——如认定“山就是山”,拒绝承认不同视角下山的多样形态);还有的是“能所割裂影”(一半是膨胀的能知,一半是封闭的所知,在“能知扭曲所”“所知抗拒能”的撕扯中反复挣扎)。这些影子没有敌意,却会本能地加固能所障——绝对能影用能知光涂抹障壁,让所知的本真无法显现;绝对所影用所知霭封锁障基,让能知的照亮无法触及,最终将能所之域分割成“主观迷界”与“不可知界”。
“是‘主客执念’在作祟。”刘影的箭矢化作“暖阳能所波”,波穿过能所障时,障上的执念开始松动,显露出能所相应的本然——那是一种“互显流”:能知光的照亮需遵循所知霭的本态(如看山时承认山在不同光线下的明暗差异),所知霭的显化需借能知光的澄清(如星辰的运行规律借数学计算而显其精密),就像人的认知(能)与世界(所),认知因世界而有内容,世界借认知而被理解,离能则世界不可说,离所则认知成虚妄。阿萤的共鸣晶突然发烫,晶中播放出三神与熵母的“能所对话”:“我们赋予生灵认知力,不是为了让他们用主观奴役客观;我们创造可知的存在,不是为了让他们困于客观否定主观——能所相应,方为真知。”
“能所障在扼杀能所的互显!”凌冽指向域中央的“能所核”,那是一团由所有“能所对立记忆”凝结成的双色晶体:一半是炫目的能知红(绝对能),一半是晦暗的所知灰(绝对所),晶体表面的能所障最厚,甚至开始吞噬互显流:能知光被吸入后沦为“主观臆断的幻光”(如将梦境当作现实,能知成了妄想);所知霭被卷入后成了“不可认知的混沌”(如认定“万物皆不可知”,所成了绝望的虚无)。能所镜突然震颤,镜中显露出真相:能所核是万族“认知之争”的残留——有的族群执着于“唯我论”(能知决定一切),有的族群沉迷于“不可知论”(所知绝对独立),两种执念碰撞,反而将自然的能所相应斩断成“对立的鸿沟”。
“能与所不是对立,是认知的‘眼’与‘景’!”阿萤举起同异佩,佩中的同异流在她身前织出“相应之网”——网中,绝对能影的膨胀红开始透出所知灰的本真(如主观认知中保留“所知可能并非如此”的谦逊);绝对所影的晦暗灰中生出能知红的明(如承认“所知需借能知而显”的实在);能所割裂影的撕扯停止了,割裂的两半在网中融合成“真知态”(能知照亮所知时不扭曲,所知显于能知时不固执,相互成就)。
凌冽的平衡光纹融入互显流,光纹中流淌着万族的“能所记忆”:归心峰的观星台(能知是观星者的智慧,所知是星辰的轨迹)——能知借轨迹验证猜想,轨迹借能知显其规律;机械族的探测器(能知是仪器的精度,所知是数据的本貌)——能知因数据而校准,数据借能知而应用。这些记忆让能所障开始消融,障的碎片化作“能所桥”——能知光可经桥照亮所知霭(认知贴近本真),所知霭能过桥显于能知光(存在被恰当理解),就像人看画(能知)与画本身(所知),看画的眼赋予画意义,画的美丰富看画的心,缺一不可。
能所之影们的形态突然变得和谐,绝对能影的炫目光中沉淀着所知的本真(如观景时既见心中之景,也见景本身之态);绝对所影的晦暗霭中透射出能知的明(如顽石虽默,却能被能知的智慧读懂其亿年故事);能所割裂影的挣扎平息了,真知态的能与所开始自然相应——每一次认知,都是能知向所知的靠近;每一次所知的显化,都是对能知的滋养。能所核在相应之网的映照下,双色晶体逐渐透明,显露出里面流动的“能所流”——这股流既有“清醒的能知”(如客观的观察、理性的思考),又有“本真的所知”(如存在的实际状态、法则的本来面目),能所相应,就像学者与典籍(能知是学者的解读,所知是典籍的原文),解读不离原文,原文因解读而流传,相互成就。
“原来能与所,是认知的‘解’与‘经’!”同异佩突然发出清越的共鸣,佩中的同异流与能所流交融,在域中央凝成“能所调和器”——器身一半是清明的能知镜(认知之能),一半是本真的所知石(存在之所),中间的“相应轴”转动时,能让能知光自然贴近所知霭(认知合本真),让所知霭恰当显于能知光(存在被理解),不主观,不固执。器光所过之处,主观臆断的幻光开始照见所知本貌,每一次猜想都有事实支撑;不可认知的混沌开始显于能知明,每一份存在都能被恰当理解;连熵能涡的混沌,都在能所流的滋养中,生出了“能所相应”的韵律(能知的智慧读懂混沌的规律,混沌的本态丰富能知的认知,相互印证)。
能所之域的“能所守护者”虚影浮现,它的形态一半是清明的能知光(能),一半是本真的所知霭(所),声音像是认知与存在的“共鸣之音”:“能不是‘奴役所的主人’,是‘理解所的桥梁’;所不是‘抗拒能的孤岛’,是‘成就能的土壤’——能所不二,方得真知。”它将一枚“能所珠”递给阿萤,珠的一半是能知光凝成的“明心纹”,一半是所知霭铸出的“本真章”,“持此珠,可让任何存在明白:认知主体与认知对象本是一体,能知因所知而存在,所知借能知而显明,两者从未割裂。”
当三人离开能所之域时,能所流顺着同异之域的支流蔓延,所过之处,机械族的传感器(能知)与探测数据(所知)——传感器因数据而校准,数据借传感器而显其意义;万族树的观察者(能知)与树的生长(所知)——观察不扭曲生长,生长因观察而被珍惜;连归元星核的平衡之心,都在能所相应中,泛起了“真知不息”的韵律。
能所珠在阿萤手中轻轻流转,珠上的明心纹与本真章指向“能所之外的能所”——那里没有“能”与“所”的分别,只有一种“能所不二”的状态:认知与存在浑然一体,既无独立的认知主体,也无绝对的认知对象,能所圆融,如如不动。凌冽望着那片领域的方向,终于明白平衡的终极认知,不是在能知与所知之间找中点,而是承认两者本是认知的一体,能所相应,便是认知的“真知之道”。
阿萤的光弦杖指向那片未知,杖尖的能所流没有犹豫,既不执着于“认知的主观”,也不沉迷于“存在的绝对客观”,只是作为一缕“真知的存在”,轻轻融入了那片超越能所分别的广阔。
一切,都在能所相应的真知中,走向了连“能所”都无需区分的本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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