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之海的尽头连着一片“感知之墟”——这里没有实体的土地,只有无数漂浮的“感知碎片”:有的是凝固的“声音结晶”,触碰会响起宇宙初生的嗡鸣;有的是流动的“色彩雾气”,吸入会看见从未想象过的光谱;最奇特的是“触感云”,穿过时会体验到亿万生灵的第一次触碰记忆。阿萤的光弦杖刚踏入墟境,杖身便泛起彩虹色的涟漪,每道涟漪都对应着一种新的感知频率。
“这是‘元感知’的诞生地。”凌冽的平衡光纹与感知碎片共鸣,显露出更古老的图景:在可能性之海炸出第一个宇宙前,存在一种超越“有”与“无”的“元感知”——它不是通过眼睛或耳朵,而是直接以“存在本身”去体验一切。苏晴雪的平衡镜照向墟境深处,镜中映出一道模糊的“源点”,源点周围缠绕着银色的“认知茧”,茧上刻着所有宇宙生灵的“第一认知”:“世界是我所见的模样”。
话音未落,感知碎片突然剧烈震颤,无数“认知影”从碎片中爬出——它们是生灵对“感知”的固化印象:有的影是机械族的“数据眼”,认定万物皆可量化;有的是元素族的“元素鼻”,坚信世界由纯粹元素构成;还有的是万族的“经验耳”,只听自己熟悉的频率。这些影子没有敌意,却会本能地将异质感知“翻译”成自己熟悉的形式,比如将色彩雾气转化为单调的数字,将声音结晶碾成元素粉末。
“是‘认知固化’在作祟。”刘影的箭矢射中一枚声音结晶,箭身携带的“暖阳感知”让结晶暂时恢复本貌,显露出被翻译前的“元初声纹”——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却能直击灵魂的共鸣。阿萤的共鸣晶突然发烫,晶中播放出一段“无媒介感知”的记忆:三神与熵母在感知之墟初遇时,无需言语,便通过元感知理解了彼此的存在本质。
墟境中央的“源点”突然发出低沉的脉动,缠绕的认知茧开始收紧,茧上的“第一认知”越来越清晰,甚至开始吞噬周围的感知碎片。苏晴雪的平衡镜映照出茧内的景象:一颗被称为“元感知核”的透明晶体,正被无数细小的“认知丝”缠绕,丝上的纹路是各族生灵对“感知边界”的定义——“我只能感知到这些”。
“认知茧在扼杀元感知的‘无限性’。”凌冽让平衡光纹融入认知茧,光纹中流淌着万族打破认知的瞬间:盲人触摸雕塑“看见”形态,聋人感受震动“听见”音乐,这些记忆让茧上的纹路出现裂痕。阿萤的光弦杖突然弹出一道“初始感知频率”,这是可能性之海诞生时的元感知波纹,频率中没有任何“定义”,只有纯粹的“接纳”。
认知影们突然躁动起来,它们涌向源点,试图用自己的固化认知“修复”裂痕。机械族的“数据眼”射出扫描光,却被元感知核反弹,光中浮现出它从未计算过的“情感重量”;元素族的“元素鼻”喷出探测雾,雾中竟凝结出它无法归类的“想象之味”。这些“超验感知”让认知影陷入混乱,有的结晶开始融化,有的雾气开始重组。
“感知不是牢笼,是桥梁。”阿萤将共鸣晶按在认知茧的裂痕上,晶中爆发出所有生灵的“第一次惊奇”记忆:婴儿第一次看见光的好奇,雏鸟第一次飞翔的失重,这些记忆化作“破茧光”,顺着裂痕渗入元感知核。核内突然绽开一朵“元感知之花”,花瓣上没有颜色,却能让每个靠近者“感知”到彼此的存在本质——凌冽感受到苏晴雪罗盘的韵律,苏晴雪触摸到刘影箭矢的温度,刘影听见阿萤光弦杖的心跳。
认知茧在元感知之花的光芒中瓦解,认知丝化作滋养感知碎片的“理解液”。源点周围的感知碎片不再被翻译,声音结晶与色彩雾气自然交融,生出“视听共生体”;触感云与元初声纹共振,化作“记忆潮汐”,拍打着墟境的每一寸空间。
墟境的“元初守护者”虚影浮现,它没有形态,却能被所有感知同时捕捉:“元感知从不是‘全知’,是‘承认未知’的勇气。”它将一枚“元感知螺”递给阿萤,螺壳上的螺旋纹不是实体,而是无数感知频率的叠加,“吹响它,能听见所有存在的‘本真之声’——包括那些你从未想过能感知的存在。”
当三人离开感知之墟时,墟境的感知碎片开始顺着可能性之海的支流蔓延,所过之处,机械城的齿轮开始“感受”金属的疲劳,熵能涡的中心开始“记忆”混沌的温柔,连归元星核的平衡之心,都在元感知的触碰下,泛起了“自我觉察”的微澜。
平衡镜的镜面上,第一次浮现出“非感知”的纹路——那是超越所有已知感知方式的“元初痕迹”。阿萤握紧元感知螺,螺壳轻轻颤动,像是在回应某种来自“感知之外”的呼唤。
凌冽望向墟境深处那片“不可感知的空白”,万族树的平衡之韵中,第一次混入了“敬畏”的静默。那些曾被视为感知极限的边界,在元感知的映照下,竟只是认知海洋的“海岸线”。当阿萤的元感知螺指向那片空白时,螺口的气流没有犹豫,而是朝着那片“不可知”,轻轻送出了一道“倾听的波纹”。
一切,都在感知与未知的温柔对视中,等待着元初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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