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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天朝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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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元年,十一月初三,倭国堺港外海。

初冬的濑户内海,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海雾之中,远山如黛,近水微茫。

五艘巨大的明国舰船,如同从深海浮现的钢铁巨兽,静静锚泊在距离堺港主要码头约五里的海面上。

为首那艘巍峨如山、通体黝黑的巨舰,正是大明神策水师的骄傲,铁甲舰“镇远号”。其侧后方,如同忠诚的护卫,拱卫着“靖远”、“威远”两艘同级铁甲舰,以及“神远”、“超勇”两艘体型稍逊但航速更快的巡洋舰。

这并非大明远征军的全部主力,仅仅是先遣。依照吴王朱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策,庞大主力舰队仍在海上隐蔽航渡,而他则以大明议政王、天策上将军、代天子行册封礼的正使身份,率领这支规模不大却极具威慑力的舰队,携带着浩荡的仪仗和丰厚的“赏赐”,提前月余通传倭国,声势赫赫地驾临了。

此刻,吴王朱栋已从作为舰队指挥中枢的“致远舰”,换乘专用的交通小船,登上了即将作为他临时座舰和册封典礼背景的“镇远舰”。

他身着玄青色亲王常服,外罩一件绣有金色五爪行龙纹的玄色缎面披风,卓立于镇远舰高耸的舰桥之上,目光沉静地俯瞰着这片笼罩在迷雾中的异国海域与隐约可见的海岸线。海风吹拂起他披风的衣角,也带来海上特有的咸腥气息。

他那双承载着现代灵魂与多年权柄磨砺的眼眸里,没有初临异域的好奇,只有一种洞察世情的平静,以及平静之下,那如同舰艏撞角般蓄势待发的锐利锋芒。

“父王,倭国的迎接船队来了,看旗号,是权中纳言北畠(tián)显信为首。”身侧,一个清朗而略显紧绷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吴王世子朱同燨,年方十七,面容俊秀,虽身着量身定制的世子礼服,努力维持着天家贵胄的雍容气度,但那微微紧握栏杆、指节有些发白的手,还是泄露了他内心深处的波澜与紧张。

此次随行,是朱栋刻意安排,意在让这未来的继承人,亲历这开疆拓土的关键一役,于风浪险境中磨砺心性,见识真正的权力博弈。

朱栋并未回头,依旧远眺着海雾中渐渐清晰的倭船轮廓,淡然问道:“嗯。燨儿,你看这倭国山水气象,与我大明江南相比,有何不同?”

朱同燨闻言,收敛心神,凝目仔细望去,但见海岸线曲折,山岭起伏连绵,植被虽苍翠却显杂乱,其间点缀的民居田舍,规模形制远不及大明,透着一种局促之感。

“回父王,此地景致虽与江南同为山水,然格局气象,远不及我大明江南之开阔壮丽,万不及一。儿子观之,只觉……只觉得有些逼仄狭小,气韵不畅。”

“眼力尚可。”朱栋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一丝几近于无的赞许弧度,“地理往往影响民性。岛国寡民,资源匮乏,四面环海而内心封闭,往往养成其坚忍刻苦之性,亦易滋生偏狭自大、慕强凌弱之心,且反复无常。你此番登岸,所见所闻,皆需用心体察,不仅要观其表象礼仪,更要思忖其内里民心。”

“儿子谨记父王教诲。”朱同燨躬身应道,将父亲的话深深印入脑中。

堺港码头,人声鼎沸之下,暗流汹涌。

码头区域已被倭国方面清场戒严,地面铺上了崭新的红毯。

倭国王廷派出了以权中纳言北畠显信——当年《大明国与倭国王友好互助条约》的签署者之一——为首的庞大迎接使团。

手持长戟、弓矢的仪仗队士卒,身着鲜艳但略显笨重的具足,脸上涂抹着厚厚的白粉,神情肃穆乃至僵硬,分列道路两旁。

而在他们之后,在周围的仓库缝隙、民居窗后,更多身着深色阵羽织或裃的武士,眼神如同淬毒的匕首,冰冷而警惕地扫视着正在缓缓靠泊、发出低沉蒸汽轰鸣的明国巨舰。那高耸的钢铁舰体、林立的炮管,尤其是粗壮的“洪武二十二式四寸七分神威大炮”炮口,带给这些习惯于武士刀和弓矢的倭国武士前所未有的视觉冲击与心理压力。

岸边,也有一些被允许在远处观望的倭国商人、工匠和普通百姓。

他们望着那不用风帆也能移动、喷吐着浓烟的“大船”,脸上交织着难以掩饰的敬畏、强烈的好奇,以及一丝深藏骨髓的恐惧。压抑的议论声在人群中如蚊蚋般蔓延:

「早く见て、あれが明国の鉄甲船か?本当に帆を使わないんだな!」

“快看,那就是明国的铁甲船吗?竟然真的不靠风帆!”

「明国の商馆で働く者から闻いた话では、石炭を燃やす机械で动いていて、力が非常に强く、速力も极めて速いらしい……」

“听在明国商馆做事的人说,这是烧石炭的机器驱动,力大无穷,航速极快……”

「あの炮口を见よ、我々の城楼にある大筒より太くて大きすぎる。これが撃ちだしたら……」

“看那炮口,比我们城楼上的大筒(日式火炮)粗壮太多了,这要是轰击起来……”

「天朝大国の技术は、神业のごときもの。さすがに我が国が及ぶところではない……」

“天朝上国,神鬼莫测之机,果然非我邦所能企及……”

「大明天朝の藩属国となれることは我々の誉れでござる」

“能成为大明天朝的藩属国是我们的荣耀”

然而,在这片看似恭敬、秩序井然的氛围之下,凛冽的杀机如同潜伏在潮湿礁石下的海蛇,无声地游弋、吐信。

鹗羽卫指挥使李炎,身着一套普通大明中级武官的鸦青色常服,领章上的校官星徽毫不显眼,混在朱栋的亲卫队伍中。

他那双看似平静的眼眸,实则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器,不动声色地记录着码头每一处可能藏匿危险的角落、每一个迎接官员脸上谦卑笑容背后可能隐藏的狰狞,以及人群中那些看似寻常却目光游离的可疑面孔。

他借着整理佩刀的动作,极低的声音对身旁同样经过伪装的指挥同知赵镇吩咐:“传令,‘隼眼’所有暗桩全部启动,重点监控码头两侧制高点、人群中的异常涌动,以及所有试图靠近王驾的倭人。‘鹰隼’的人按计划混入城中,监听所有坊间流言与官府动向。”

“明白。”赵镇微不可察地颔首,身影悄然后撤,迅速消失在人群之中。

大明册封使团的到来,如同一块巨大的陨石坠入看似平静的湖面,激起的不仅是表面的涟漪,更是湖底汹涌的暗流。

倭国京都,室町御所(倭王宫室)。

新任倭国“国王”小仓官恒敦,年约三十许,面容消瘦,颧骨高耸,一双细长的眼睛里时常闪烁着阴鸷难明的光芒。

此刻,他身着一套仿照明制郡王礼服式样赶制而成的冕服,在自己的寝殿“菊之间”内焦躁地来回踱步。

他并未亲至堺港迎接,这既是维持其作为“郡王”的最后一丝矜持,亦是不愿过早直面大明亲王那可能洞穿人心、带来无形威压的目光。

“明国吴王……朱栋……”「明国の吴王……朱栋……」他低声咀嚼着这个名字,牙齿摩擦,语气中充满了难以化解的忌惮与同样浓烈的杀意,“他来得太快了,太快了!我们的准备,尚未完全妥当……兵器,兵力,还有那些墙头草大名的态度……”

下首,恭敬地跪坐着他的首席心腹家老,也是此次叛逆计划的主要策划者与联络人,细川家的家主细川满元。

他抬起眼,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决绝:“陛下(倭人私下僭越之称),事已至此,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明国吴王此番前来,仅带数舰护卫,正是天照大神赐予我们的良机!只要在册封之后的践行宴上,以雷霆之势,一举拿下朱栋及其随行的核心将领,明军在倭群龙无首,必然大乱。届时我等内外夹击,联络各方,必可尽歼明国在倭驻军,收回矿权,永绝后患!”

「陛下(倭人が僭称している呼称)、もはややむを得ぬ。弦につがえた矢のごとし、発せざるを得ませぬ!明国より来朝の吴王、供奉数舰に过ぎず、これぞまさに天照大神の赐れる好机!册封の仪後の飨宴にて、电撃をもって朱栋并びに随行の核心将领を一挙に捕缚せしめば、在倭の明军は首脳を失い必ず大乱に陥りましょう。この时、内外相呼応し、诸方を纠合してこそ、在倭明军を歼灭し、鉱山権益を夺回して、永く祸根を断ち切れましょう!」

“说得轻巧!”「軽々しく言うな!」小仓官恒敦猛地挥袖,脸上肌肉抽搐,“朱栋此人,在明国之内便是以善谋果决着称!他推行那些闻所未闻的新政,弄出如此多的犀利火器,连蒙元都不是对手,岂是易与之辈?他敢只带这几条船亲身前来,岂能没有万全的准备和后手?”

「朱栋という者は、明国にあってより、その深谋果断をもって知られた者ぞ!彼が推し进める前所未闻の新政、数多の犀利な火器——蒙古でさえ敌わぬほどでは、たやすい相手と思うか? たった数舰のみを従えて自ら来朝するというに、万全の备えと奥の手がないはずがなかろう?」

“陛下明鉴。”「陛下、ご明察でござる。」另一名参与密谋、以勇武狠厉着称的实力派大名山名氏清粗声开口,他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在烛光下更显凶戾,“正因他有防备,我们才更要行此险招,攻其不备!据各处探子拼凑回报,明国大规模舰队动向成谜,恐有后续大军。若不趁此千载难逢之机先行除掉朱栋,待其真正大军压境,我等便如砧板之鱼,唯有任其宰割!宴席之上,我等埋伏的死士,皆是精挑细选、能够以一当十的剑豪、忍者,又占据地利,只要陛下摔杯为号,骤然发难,任他朱栋有通天的本事,也难逃这十面埋伏!”

「故にこそ、かえってこの危険な奇策に打って出るべきでござる!备えあればこそ、无备を冲くのでござる!各地の探りが寄せ集めて报ずるには、明国大规模舰队の动静は秘められており、後続の大军到来の恐れがござる。今この千载一遇の好机を逃し、朱栋を除かねば、彼らが真に大军を押し寄せた时、我々はまな板の上の鱼、なすがままにされるほかござらぬ!宴席に伏せし死士は、全て厳选を重ねた、一骑当千の剣豪、忍者ども。さらに地の利も我にあり。只、陛下が杯を掷ちて合図なされば、骤として発起せしめ、朱栋に天を贯く手腕あろうと、この十重二十重の囲みを逃れ得ませぬ!」

小仓官恒敦停下脚步,眼神在野心、恐惧与孤注一掷的疯狂中剧烈变幻,最终,对权力的贪婪和对明国控制的恐惧压倒了一切。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入掌心,嘶声道:“好!那就依计行事!通知各处秘密铸兵工坊,日夜不停,三班轮换,务必在宴会之前,打造出足够的刀剑、弓矢、火铳和简易盔甲!已经潜伏至京都周边寺院、庄园的军队,没有我的亲笔手令,绝不可妄动,以免被明人察觉,功亏一篑!对明国吴王,表面上要极尽恭敬,所有要求,无不应允,务必让他放松警惕!”

「よかろう!されば定めた计略に従いて进めよ!诸方の密かに设けられた锻冶工房には、昼夜を分かたず、三组が代わる代わる働き、必ず宴までの间に、太刀?弓矢?鉄炮、并びに简素なる胴丸までも、十分に揃えさせよ!既に京の周辺、寺院や庄园に潜ませた兵は、我が直笔の手状なくしては、决して軽挙妄动するな。明人に察知され、大事の成就间近にして失败するを戒めよ!明国の吴王に対し、表向きは限りなく恭顺を尽くし、望みは全て闻き入れ、必ずや彼の警戒心を缓ませよ!」

“谨遵命”「承知いたした!」细川与山名齐声应道,俯下身去,眼中闪烁着嗜血而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看到明国亲王授首、倭国“独立”的那一刻。

大明倭国总督府,京都。

这座原本属于某位前北朝权臣的宏伟宅邸,经过改造和扩建,已成为大明在倭国权力中枢的象征。

总督常升,鄂国公常遇春之子,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刚毅、久经沙场的中年大将,此刻正与刚刚安顿下来的吴王朱栋在戒备森严的书房内密谈。

窗外,是典型的倭式枯山水庭院,静谧中透着异域的疏离感。

“王爷,您这招以身作饵,亲临虎穴,实在是……实在是太过行险了!”常升脸上难掩忧虑,眉头紧锁,“末将在此驻守数年,深知这帮倭人表面谦卑顺从,实则狼子野心,狡诈阴狠,不可轻信。小仓官恒敦及其党羽,定然已在宫中布下重重杀局,只等王爷入彀。”

朱栋解下披风,交由内侍,随意地在主位坐下,接过亲卫奉上的热茶,轻轻拨弄着茶盏盖碗,神态从容不迫,仿佛谈论的不是自身的安危,而是一件寻常公务:“正因其布下了所谓的天罗地网,本王才更要来。不给他们一个看似千载难逢、足以翻盘的机会,他们如何会放心大胆地跳出来,将所有的底牌都亮给我们看?”他抿了一口清茶,抬眸看向常升,目光锐利,“我们在暗处的准备,进行得如何了?”

常升闻言,立刻收敛忧色,挺直腰板,压低声音禀报:“回王爷,严格按照您的密令行事。驻倭陆军各部,已藉口‘秋季操演’、‘清剿山林残匪’,暗中向京都外围及堺港、博多等要地移动,控制了周边几处关键的制高点和交通隘口。由鹗羽卫负责协调,最精锐的三千神策军士卒,已分批化装成商队伙计、工匠、力夫,通过不同渠道潜入了京都城内,分散在七处秘密据点,由犬子常继祖统一指挥,配备了短铳和劲弩,随时可响应王爷号令。末将届时赴宴,所带亲卫,半数由他们充任。”

“很好,安排得当。”朱栋赞许地点点头,放下茶盏,目光转向如同影子般侍立在侧的鹗羽卫指挥使李炎,“李炎,倭国方面,近日可有异动?”

李炎踏前半步,躬身禀报,声音清晰而冷静:“回王爷,‘隼眼所’安插在倭王身边的‘隐蜂’以及监控细川、山名等府邸的暗桩均已确认,小仓官与细川满元、山名氏清等核心人物,近日密会愈发频繁。我们的人冒险拿到了他们计划在宴会上以‘摔杯’为号,同时发难的准确信息,并已成功复制了部分往来密信,证据确凿。此外,京都郊外那三处秘密铸兵工坊,产量极大,我们依照王爷吩咐,制造了两起‘工匠操作失误引发小规模火灾’的意外,略微延缓了其兵器打造进度,但未能完全瘫痪。倭王直属的亲信部队约八千人,已化整为零,分散隐蔽在京都东西两侧的延历寺、东寺等大寺院以及几家豪族的庄园内。城内,近日也发现了大量陌生面孔的浪人、武士,行踪诡秘,应是他们重金招募的死士。”

“嗯,与我们之前预判的情况,大致吻合。”朱栋神色不变,手指在紫檀木椅的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轻响,“继续严密监视,尤其是要设法掌握其埋伏死士在王宫内的具体位置、人数、以及行动路线。宴席当日,让我们的人,要么提前控制这些关键位置,要么……就在其必经之路上,预备好雷霆反制的手段。”

“臣,明白!”李炎眼中寒光一闪,肃然领命。

“常升,”朱栋再次看向这位驻倭最高军事长官,语气凝重,“宴席之上,你紧贴本王左右,听本王号令行事。你的首要任务是,在乱起之时,第一时间率领贴身卫士护住世子安全,并配合外围我们的人行动,力争当场格杀或生擒贼首小仓官恒敦!擒贼先擒王,只要拿下他,倭人群龙无首,其乱自溃大半!”

“末将遵命!纵然粉身碎骨,亦必保王爷与世子殿下万全!”常升抱拳,声音铿锵有力,带着军人不容置疑的决绝。

是夜,月隐星稀,京都城内万籁俱寂,唯有大明总督府内,灯火通明,警戒森严。

朱栋下榻的院落乃是总督府内最为宽敞舒适的一处,经过格物司改造,装有地龙,温暖如春。

他并未早早安歇,而是将世子朱同燨唤至书房。

父子二人对坐于榻上,中间隔着一张矮几,几上摆放着一副由鹗羽卫精心制作的倭国京都及周边地区的简易沙盘,山川、道路、王宫、军营,皆清晰可见。

“燨儿,”朱栋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沉静有力,“今日码头迎接,一路行来,入住此间,你有何观感?”

朱同燨端正坐姿,凝神思索片刻,认真答道:“父王,倭人上下,表面礼仪周全,接待极为恭顺,甚至可说谦卑。但儿臣总觉得,那谦恭姿态之下,隐隐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戾气与审视。尤其是那些护卫的武士,眼神低垂时看似温顺,偶尔抬眼,却锐利如刀,充满了算计与……难以化解的敌意。”

“观察越发细致了。”朱栋脸上露出了一丝真正的欣慰笑容,“这便是所谓‘面似谦恭,心藏利刃’。为父今日再教你一句古话,‘王莽谦恭未篡时’。越是心怀叵测、图谋不轨之徒,在时机尚未成熟之前,愈是会极尽隐忍、伪装之能事。你日后身处高位,执掌权柄,切不可被表面的顺从与谀词所迷惑,需时刻保持清醒,洞察其心。”

“儿子谨记父王教诲。”朱同燨深深点头,将这句话刻入心中。

朱栋伸手指向沙盘上那座标示着倭国王宫的精致模型:“后日,便是正式的册封大典,以及随后那场名为‘践行’,实为‘鸿门’的夜宴。届时,便是我等与那倭王图穷匕见之时。他自以为设下陷阱,是那稳坐钓鱼台的猎人,而我等是自投罗网的猎物。殊不知,这猎人与猎物的角色,从来只由实力与谋略决定,随时可以颠倒乾坤。”

他抬起头,目光深邃如古井寒潭,注视着儿子尚且稚嫩却已初显坚毅的脸庞:“燨儿,你需记住,临机决断之道,首重‘势’与‘时’二字。势者,乃是全局之优劣对比,大势在我,国力、军力、民心皆占优,便当以泰山压顶之雷霆万钧之势,一举定鼎,不给对手任何喘息之机;若敌强我弱,或暂时势均力敌,则需耐心寻机、巧妙造势,或避实击虚,以巧破力。时者,乃是战机的捕捉把握,瞬息万变,稍纵即逝。该静默隐忍时,需如老僧入定,稳如磐石;该果断行动时,需如鹰隼搏兔,迅疾如火,绝不迟疑。”

他顿了顿,语气转为前所未有的凝重:“此番平倭,我大明国势鼎盛,军力强横,器械精良,更兼水师铁舰纵横四海,此乃大势在我,必胜之基。故而,为父可以从容布局,以自身为饵,引蛇出洞,意在毕其功于一役,减少日后治理之阻力。然,具体至宴席之上,身处敌巢,变数极多,即便我方计划再周详,亦可能出现预料之外的纰漏或突发状况。届时,你若在为父身侧,一旦察觉情势有异,或是对方提前发难,无需等待为父明确的号令,可凭你自身之判断,当机立断,先行采取一切必要手段确保自身安全,甚至……可视情况,果断下令我方人员动手反击!”

朱同燨心头猛地一震,霍然抬头望向父亲。这番话,意味着父亲不仅是在教导他,更是将关乎生死、关乎战局的巨大责任和临机专断之权,提前赋予了他这个尚未成年的世子。他感到肩头骤然沉重,但血脉中属于朱明皇族与将门之后的勇气与担当也随之升腾。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荡,稚嫩的面容上浮现出超越年龄的沉稳与决绝:“父王,儿子……明白了。儿臣定当竭尽所能,仔细观察,沉着应对,不负父王信重与教诲!”

“好。这才是我朱栋的儿子。”朱栋脸上露出了释然与期许交织的笑容,伸手用力拍了拍儿子略显单薄却已挺直的肩背,“不必过于紧张,亦无需畏惧。记住,我等是翱翔九天的雄鹰,对方不过是盘踞洞穴、心存侥幸的蛇鼠。你只需将平日所学之文武韬略,于此情此景中灵活运用即可。去吧,回去好生休息,养足精神,后日随为父一同去会一会这倭国的‘鸿门宴’。”

“是!儿臣告退,父王也请早些安歇。”朱同燨恭敬地行了一礼,退出了书房。他知道,父亲今夜定然还有许多更深层次的思虑,还有许多密令需要下达。

书房门轻轻合上。朱栋并未立刻起身,他再次将目光投向沙盘上的倭国王宫,眼神锐利如刀,仿佛已穿透那些木石结构,看到了其中隐藏的刀光剑影。

而此刻,在京都沉寂的夜空下,另一场无声却更加残酷的厮杀,早已在阴影中激烈展开。

几条如同鬼魅般的黑影,在狭窄曲折的巷弄、高低起伏的屋脊间迅捷无声地穿梭。

他们是鹗羽卫“山隼所”麾下最精锐的行动人员,奉命清除倭国方面派出的、企图窥探总督府内部虚实、甚至可能伺机行刺的忍者与探子。

在一处荒废已久、杂草丛生的神社院落内,金属交击的清脆鸣响骤然打破寂静,又迅速被浓重的夜色吞噬。

一名鹗羽卫校尉手腕灵巧一翻,手中那柄经过格物司改良、兼具韧性与硬度的绣春刀,精准地格开对手悄无声息射来的淬毒手里剑,同时脚下步伐迅捷变换,欺近身前,另一只手如铁钳般扣住那名黑衣忍者持握短刀的手腕,骤然发力一拧!清晰的骨裂声伴随着忍者压抑的痛哼响起,他还未来得及发出警报,喉间已然感到一丝冰寒掠过,气息瞬间断绝。

“这是清理掉的第三个暗桩。”那名校尉甩落刀锋上并不存在的血珠,对着隐身在廊柱阴影中的同僚低语,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处理干净,莫留痕迹。‘隼眼’刚传来消息,东面那座料亭的屋顶,还趴着两个‘观风’的,我去解决。”

“当心些,对方可能携有淬毒的弩箭或吹矢。”阴影中传来简短的回应。

校尉微微颔首,身形再次压低,仿佛融入了地面的黑暗,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向着东面那座建筑潜行而去。

这是一场发生在光明之外的战争,没有鼓角争鸣,没有旌旗招展,只有利刃划破夜风的微响与生命消逝时最后的闷哼。

鹗羽卫凭借着更精良的装备、更科学的训练体系、更严密的组织配合以及一些超越时代的侦察与反侦察理念,在这场黑暗中的较量里,稳稳占据着上风,逐一拔除着倭人布下的眼线与利齿,确保着总督府和城外各处秘密据点的安全,也将吴王朱栋亲手编织的这张无形大网,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总督府书房内,朱栋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再次推开了一道缝隙。初冬寒冷的夜风瞬间涌入,带着异国土地特有的潮湿与清冷。

他望着京都沉寂的、只有零星灯火如鬼火般闪烁的夜空,目光仿佛穿透了重重屋舍,落在了远方那座轮廓模糊的倭国王宫之上。

他轻轻关窗,隔绝了外界的寒意与杀伐之气。

回到书案前,他取过一张特制的薄韧纸笺,提笔蘸墨,以特有的暗码快速书写了几行字,然后小心折叠,用随身携带的小巧银印蘸取红色朱砂,在封口处按下了一个独特的朱雀纹样火漆。

“来人。”

一名身着亲卫服饰、眼神精悍的士卒应声而入,无声行礼。

“即刻通过‘丙字号’密线,传讯给海上待命的航海侯张赫。”朱栋将密信递出,语气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告诉他,‘东风吹起,可按甲字第一方案,从容布置’。”

“遵命!”亲卫双手接过密信,贴身藏好,毫不犹豫地转身,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外。

朱栋吹熄了书案上的烛火,书房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唯有他眼中那点如同寒夜星辰般的光芒,在黑暗中熠熠生辉,清晰地映照出那片即将被大明龙旗覆盖的异国山河,以及一场注定要载入史册的、决定东海格局的雷霆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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