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夹着烟的手指停在半空,眯着眼,仔细打量着站在办公桌前的这个女人。
他没想到秦淮茹会如此直接,更没想到她竟然能做到这一步——结扎?
这确实是个“干净”得让人心动的承诺,几乎解除了他最大的后顾之忧。
他当然知道秦淮茹是谁,更知道她举报了自己丈夫贾东旭“叛逃”。
他也清楚,易中海是贾东旭的师父,这层关系让这个女人身上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麻烦气息。
按理说,他不该沾。
但是……
李怀德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秦淮茹的话像羽毛一样搔刮着他的心。
她模样更俊,身材也更好,更重要的是,这种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决绝和“干净”的保证,对他这种位置的人而言,诱惑力太大了。
她举报了丈夫,在厂里明面上,她可是“大义灭亲”、与叛徒划清界限的正面典型。
跟她扯上关系,明面上在政治上非但不会有问题,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说是“团结教育”了这样的同志。
风险似乎可控!
李怀德缓缓吐出一口烟圈,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既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严词拒绝,只是用那沙哑的嗓音平淡地说:
“嗯,知道了。你的情况我了解了。先回去好好工作吧,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组织上会关心每一个同志的。”
这话说得四平八稳,滴水不漏。
秦淮茹的心沉了一下,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
但一想到男人都喜欢听话的女人,当即不再多话,应了一声“是,李厂长”,然后怀着忐忑的心情,退出了办公室。
门一关上,李怀德脸上的平淡立刻收敛。
他按了一下桌上的呼叫铃。
外间的秘书很快推门进来:“厂长,您有什么指示?”
李怀德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用一种交代寻常公事的口吻说道:“食堂有个叫秦淮茹的女工,就是之前举报她丈夫那个。你私下里,通过可靠的关系,去她做手术的医院核实一下。”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但意思明确,“重点问问,她最近是不是做了那个……女性绝育的手术。要隐秘,别弄得满城风雨。”
秘书跟了李怀德多年,是绝对的心腹,立刻心领神会,脸上没有任何异样,恭敬地点头:“明白,厂长,我这就去办,保证稳妥。”
“嗯,去吧。”李怀德挥挥手。
秘书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并轻轻带上了门。
……
接下来的几天,何雨柱如同一个穿梭于阴影之中的“粮食幽灵”。
他利用空间传送和能力,在夜幕的掩护下,频繁活动于二毛熊及中亚地区的几个关键储备粮库。
赫尔松州的一处临河大型粮仓,一夜之间,数个满载万吨小麦的筒仓变得空空如也。
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州的一处战略储备库,存放的数万吨玉米不翼而飞。
哈萨克斯坦切利诺格勒的一处粮仓,刚刚入库的小麦连同包装麻袋一起消失无踪……
他行动迅捷,不留痕迹,每次只挑选几个仓库“光顾”,绝不贪多,但架不住次数频繁,涉及地域广泛。
很快,老毛熊的内务部和克格勃就接到了令人头皮发麻的紧急报告。
一开始是地方官员试图隐瞒,但随着失踪粮食的数量累计到一个天文数字,纸再也包不住火。
莫斯科,卢比扬卡广场。
一份标注着“绝密·特别严重”的地图被铺在高级官员的办公桌上。
莫斯科,卢比扬卡广场,克格勃总部。
压抑的气氛尚未从前几日阿尔扎马斯-16研究所那桩离奇、悬而未决的“空库”案中缓解,新的、更令人焦头烂额的报告,便如同雪片般从南方和东方飞来,重重地砸在高级官员的办公桌上。
一份紧急绘制的地图被铺开,上面清晰地标记着乌克兰和哈萨克斯坦的几个关键地区。
与核研究所内部“静默”的消失不同,这一次,地图上是一个个刺目的红色叉号,如同刚刚被撕裂的、仍在渗血的伤口,代表着接连上报被“洗劫一空”的大型国家储备粮仓。
“这绝不是孤立事件!更不是巧合!”
一位肩章上缀着将星的克格勃高官,脸色铁青得可怕,他的手重重地拍在地图上,震得桌上的茶杯嗡嗡作响,“阿尔扎马斯的幽灵还没抓到,现在我们的粮仓又被大规模、有选择性地撬开!看看这些点!”
他的手指几乎要戳破地图,“第聂伯河沿岸的枢纽,哈萨克斯坦的腹地……全都是交通便利、储量巨大的核心储备库!这是一个何等猖獗、何等庞大的组织?!他们不仅敢动我们的核武大脑,现在连我们赖以生存的粮食命脉也敢伸手!”
办公室内一片死寂,只有将军因暴怒而粗重的喘息声。
所有逻辑都指向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可能性——苏维埃联盟引以为傲的、看似铜墙铁壁的核心领域,正被一个看不见的敌人,以他们无法理解的方式,肆意侵入和破坏。
“查!给我像用篦子梳头一样,狠狠地查!”
将军的咆哮声在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被接连挑衅后的歇斯底里,“从这些加盟共和国的粮食部高官开始,到每一个仓库的看守、每一列火车的调度员!所有接触过这些粮食的人,全部隔离审查!我们内部一定潜藏着一个规模空前的、能量惊人的‘叛国集团’!他们不仅在窃取国家的财产,更是在动摇联盟的根基!”
一场比核研究所调查范围更广、力度更狠、牵涉人员更多的大清洗风暴,以卢比扬卡为中心,向着广袤的乌克兰粮仓和中亚腹地,迅猛刮去。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老毛熊的粮食管理体系内蔓延,无数官员和基层管理人员被卷入其中,人人自危,拼命想找出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内部鼹鼠”。
站在空间里,望着眼前堆积如山、散发着麦香的小麦和玉米,何雨柱心中并无太多负罪感,反而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他想起了自己了解到的,以及老辈人提起过的往事。
“当年在东北,你们老毛熊以‘战利品’为名,拆走了我们多少工厂的设备?整条整条的生产线,成千上万的机床,都被你们运回了国!那是我们工业的根基!”他仿佛能看到那些被拆得只剩下空壳的厂房,在寒风中呜咽。
“还有那一片片土地……”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空间,望向了北方那广袤的疆域,“一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啊,比好多欧洲国家加起来都大!就是被你们靠着一个个不平等条约生生割走的!”
这些记忆,如同民族的伤疤,深深刻在他的骨子里。以前他无能为力,只能将这些愤懑压在心底。但现在,他拥有了这不可思议的能力。
“我这点粮食,跟你们拿走的东西相比,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他对着虚空,仿佛在对着那些贪婪的掠夺者说话,语气带着冷冽,“这顶多……算是收点利息!”
想到这里,他心中最后一丝因“窃取”而产生的不安也烟消云散。这不是偷,这更像是一种迟来的、另类的“补偿”。是用他们的储备,去救自己的同胞。天经地义!
“而且,这利息……还没收完呢。”何雨柱眼神锐利,将目光投向了空间之外,那片依旧笼罩在粮荒阴影下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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