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节私贩粮食可是重罪，故而何雨柱专营肉食，绝不沾手粮食买卖——虽说游戏世界里种粮更快，他却始终未曾染指。
肉食只要不流入市面，上头便睁只眼闭只眼。
毕竟是给工人们加餐，只要不扰乱市场，谁也不会较真。
轧钢厂两万职工放在帝都，不过九牛一毛。
何雨柱深谙此道，从未动过上市贩卖的念头，连鸽子市也不曾涉足。
若真把肉往市场上倒腾，恐怕早不是如今这般光景。
正因所有肉食都进了工人肚皮，在上峰眼里，他何雨柱可是思想觉悟高的好同志。
采购价虽低于市价，但国家岂容这些钱在市面上流通？眼下正严密监控资金流向。
好在何雨柱的钱都在空间里攒着——原本想花，可这年头既无短缺，又无处可买，索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大导听完报价颔首道：“价钱适中，反正是给厂里人消化。
十万块摊到每人不过五元。
这笔钱我批了，采购就交给何雨柱负责。
记住，每日供应不能断！”
“明天我去落实。”
何雨柱应道。布匹的事还得和纺织厂协调。”
大导转向众人，“还有其他要议的吗？”
杨厂长刚说完“没有”
，人群已纷纷摇头。
大导起身告辞，在众人簇拥下乘车离去——虽说近日常来轧钢厂，但拖拉机量产终究是份亮眼政绩。
待车影远去，杨厂长宣布：“今晚设庆功宴！”
何雨柱闻言暗叹：食堂那点人手，哪够应付全厂聚餐？
厂区里热闹非凡，杨厂长笑呵呵地说：晓得你们平时做饭已经很辛苦了，这次特地请了几十个饭店大厨来帮忙。
还借来了行军灶，后勤的同志们只管准备食材就行。
肉联厂批了不少边角料给我们，再加上库存的两万斤肉，这几天咱们省着点用。
放心吧，亏空的部分我来补上，今天必须好好庆祝！
何雨柱点点头：他们啥时候到？
杨厂长拍拍他的肩：已经到了，正在后厨忙活呢。
走，看看去！
食堂里热火朝天，外头支起了一排排行军灶。
厨师们穿梭其间，脸上都带着笑。
何雨柱正暗自高兴能偷个懒，却听杨厂长说：柱子，工人们吃大锅饭，但你得给咱们开小灶啊，没你的手艺这庆功宴可少了一半滋味！
王副厂长也跟着起哄：就是就是，赶紧露一手！
上次尝过您的手艺，到现在还惦记着呢！
众人七嘴八舌，何雨柱只好应下：成，那我这就去做一桌。
后厨里刘岚正指挥着搬运食材，见到何雨柱眼前一亮：何副厂长来啦！今儿可真热闹！
给我准备些食材，我自己来。何雨柱说着，朝打招呼的马华摆摆手：你忙你的。
刚卷起袖子，一声清脆的柱子哥让他浑身一激灵。
回头看见娄晓娥笑吟吟地站在那儿。杨伯伯请我父亲来吃饭，我就跟来了。姑娘眼里闪着光，突然又撅起嘴：你最近怎么都不来找我了......
何雨柱看着她天真的模样，想起原着中她被迫远走他乡的遭遇。
虽然前世的故事里她为自己生了孩子，但如今既已重生，实在不愿再牵连这个被父母保护得过于单纯的姑娘。
自从许大茂结婚后，他就刻意避开了这段缘分。
何雨柱望着那双清澈的眼睛，实在不忍心说重话。
他轻声对娄晓娥解释：
最近实在太忙了，你父亲应该告诉你了吧？
娄晓娥眼睛亮晶晶地点头：
嗯！柱子哥你好厉害，还会造拖拉机，还开了工厂，我原谅你啦！
厨房里的工人们都悄悄打量着这个笑容灿烂的姑娘。
虽说比不上慕晴雪漂亮，但娄晓娥纯真的眼神和直爽的性格让人心生好感。
何雨柱商量道：
要不你先去找你父亲？厨房油烟大，我得抓紧做饭。
娄晓娥先是失落，随即又开心起来——原来不是要赶她走。
她雀跃地说：
没关系，我就在这儿看着你做饭！
何雨柱无奈地点点头，继续忙活。
娄晓娥找了个角落，痴痴地望着他忙碌的身影，心里像灌了蜜似的甜。
工人们都看出这姑娘眼里的爱慕，但谁都没多嘴。
这两天慕晴雪也常来找何副厂长，大家心照不宣地埋头干活——这位可是他们的恩人，谁也不想给他添麻烦。
不一会儿，何雨柱喊来刘岚：
把这些菜端上去吧，客人们该等急了。
刘岚深吸一口气：
真香！何副厂长手艺还是这么好。
娄晓娥蹦蹦跳跳地凑过来：
我来帮忙！
见何雨柱点头同意，娄晓娥欢天喜地地端着盘子出去了。
何雨柱赶紧吩咐刘岚：
愣着干啥？人家是娄董事的千金，快去叫人帮忙啊！
等娄晓娥回来时，菜已经上齐了。
她也不在意，继续靠在墙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心上人做饭。
这时慕晴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何副厂长，差不多......
她的话戛然而止，目光落在痴痴凝望的娄晓娥身上——这两位大 ，竟是旧相识。
娄晓娥的神情尽收慕晴雪眼底，她心下一沉，原以为只有自己发现了何雨柱的过人之处，没想到娄晓娥也对何雨柱情根深种。
何雨柱听到慕晴雪的呼唤转过身来，手里还握着锅铲：有事？
见他专注做菜的模样丝毫未变，慕晴雪轻声道：杨厂长说差不多可以了，今晚不能缺了你这个主角。
快了，再炒两个菜就好。何雨柱笑着指向身旁，这位是娄董事的千金娄晓娥，你先带她去餐厅吧。
娄晓娥打量着眼前光彩照人的慕晴雪，暗自警惕。
在争夺心上人这件事上，女人的直觉总是格外敏锐。
她挤出一个笑容：慕姐姐也在这儿工作吗？
我是跟姨父来的。慕晴雪不动声色地回答，上次在姨父家尝过何副科长的手艺，实在令人难忘。
他年纪轻轻就有这般厨艺，真是难得。
娄晓娥松了口气。
虽然娄家富贵，但慕家有权势，断不会屈就来厂里上班。
她带着几分得意接话：可不是嘛！柱子哥之前也来我家做过饭，那味道……对了慕姐姐，你和柱子哥很熟吗？
听到柱子哥这个亲昵称呼，慕晴雪心头一紧。
他们关系竟已这般亲密？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为何他对自己的示好无动于衷？
慕姐姐？娄晓娥的呼唤将她拉回现实。走吧，再晚菜该凉了。慕晴雪匆忙岔开话题。
宴会厅里，众人望着满桌佳肴强忍食欲。
见二人进来，杨厂长急忙问道：何副科长呢？
他说做完最后两道菜就来。慕晴雪答。
王副厂长笑道：今天的主角不到，我们怎么敢动筷？要是现在开吃，等何副科长来了怕是连菜汤都不剩喽！满堂哄笑中，娄晓娥抿嘴浅笑，眼里闪着骄傲的光彩。娥子，娄董事起身招呼，来认识一下各位大导。
何雨柱端着几盘菜走进来，见众人还没动筷子，不禁问道：
今天的菜不合胃口吗？
杨厂长连忙摆手：
怎么会！就等着你这个主角呢，快坐下吧。
说着便把何雨柱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举起酒杯说：
今天是我们厂拖拉机投产的大喜日子，这第一杯酒敬我们的何副厂长！
众人纷纷举杯：
敬何副厂长！
何雨柱谦逊地推辞：
不敢当不敢当。
但还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杨副厂长招呼道：
大家开动吧！
话音未落，众人便迫不及待地动起筷子。
连平日里斯文的娄晓娥和慕晴雪也加入了抢菜的行列。
只有何雨水浅尝几口，静静地看着大家大快朵颐。
不到一刻钟光景，餐盘已空空如也。
众人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相视大笑掩饰尴尬。
见宴席将散，何雨柱起身告辞：
各位，我还有事在身，先行一步。
杨厂长等人心照不宣地点头：
去吧，好好休息。
他意有所指地补充道：
这几天辛苦了，有事我会派人找你。
杨厂长知道何雨柱要为大导准备方案，但并未点破。
相处这些时日，他已深知何雨柱的聪慧过人。
待何雨柱离去，娄晓娥方才回过神来，懊恼地问道：
他怎么这就走了？
杨厂长便将原委告知娄家父女。
娄董事听罢赞叹：
有才学又有情义，难得啊！
杨厂长附和道：
娄董事说得是。
回到四合院的何雨柱先伺候老太太用完饭，旋即钻进游戏空间。
在这里，他以惊人的效率推演着方案——空间赋予他三百倍的思维速度，让他如鱼得水。
可惜这方天地终究不能提供现代科技的启迪。
这个速度本来可以更快些。
不过现在这样也够了，何雨柱在空间里列出了所有需要的材料清单。
看了看时间，他继续着手升级的事情。
晚上陪妹妹和老太太一起吃饭时，何雨柱开口道：
“奶奶，我这几天放假休息，您去我那儿住几天吧？等我上班了再送您回来，好不好？”
老太太摇摇头：
“不用了，你好不容易能歇两天，不是说好过年再去吗？好好休息吧，这几天你也够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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