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隆广场,ARmANI的VIp室内。
“刚才挑的那几件,不用包了。”
店长如蒙大赦,腿一软差点跪下:“是、是!洛小姐,我这就撤……”
“我是说,不用包,直接剪吊牌,我妹妹现在就要穿。”洛冰打断了她,顺手拿起那张已经在发烫的黑卡,再次拍在桌上,“剩下的,全包起来。另外,通知你们隔壁的LV,还有楼下的GUccI,让他们的店长把当季最新款的目录全部送过来。”
店长傻了。
洛雪也傻了:“姐?都这时候了还……”
“就是因为这时候!”洛冰的眼睛亮得吓人,她甚至神经质地笑了一声,那笑容里带着一种狐假虎威后的极致宣泄,“老板让我们清空橱窗,这是命令!哪怕天塌下来,哪怕秦家死绝了,只要老板没喊停,这橱窗,我们就得清空!”
“刷卡!”
洛冰的一声厉喝,把店长的魂喊了回来。
与此同时。
天衡律师事务所。
韩书雅看着平板上那段姐妹花疯狂扫货的视频,又看了看旁边电脑上已经变成灰色的“秦氏集团”股票代码。
“啪。”
手里那支跟了她十年的万宝龙钢笔,被生生折断。墨水染黑了她精心修剪的指甲,她却浑然不觉。
输了。
彻彻底底地输了。
她引以为傲的法律条文,她战无不胜的诉讼技巧,在这个把几百亿当废纸扔的男人面前,简直就像是幼儿园小朋友过家家一样可笑。
告他?
拿什么告?
人家根本没跟你玩法律,人家直接把棋盘掀了,连桌子带椅子全都砸了个稀巴烂!
办公桌上的电话还在疯狂响动,全是秦家那些还在垂死挣扎的亲戚打来的求救电话。
韩书雅面无表情地拔掉了电话线。
她站起身,走到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玻璃倒映出她此时狼狈的样子——精致的妆容虽然未花,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自信和傲气,已经荡然无存。
她不想陪着秦家这艘破船一起沉进海底。
她韩书雅,这辈子只做赢家,不做陪葬品。
“备车。”她对着门外早已吓傻的助理说道,声音出奇的平静。
“去……去哪?”
“天誉湾。”
韩书雅摘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随手丢进垃圾桶里。
“去见神。”
天誉湾顶层,总统套房的门并没有关。
走廊里安静得让人心慌,只有那一层厚厚的手工地毯吞噬着脚步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好闻,却让人不敢大口呼吸。
韩书雅站在门口,双腿像灌了铅。
那个曾经在法庭上舌战群儒、把无数商业大佬逼得冷汗直流的“常胜女王”,此刻甚至没有勇气抬手敲一下那扇敞开的门。
王月像个门神一样守在门口。
看到韩书雅,这个平日里还得点头哈腰叫一声“韩律”的酒店总经理,此刻只是眼皮子抬了抬,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韩大律师,走错门了吧?”王月慢悠悠地整理了一下袖口,“这里可不是法院,没地儿给你递诉状。”
韩书雅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那股屈辱感:“我来见林先生。”
“见?”王月嗤笑一声,“秦东来倒是想见,现在正在IcU里排队呢。你觉得你比秦东来面子大?”
韩书雅的脸色白了几分。她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秦家倒了,作为秦家的代理律师,这把火迟早会烧到她身上。如果不趁现在赶紧找个新靠山,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她就会是江城律师界的笑话,甚至……更惨。
“我有东西要给林先生看。”韩书雅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那是她这些年搜集的关于江城各大豪门的隐秘资料,也是她最后的保命符,“能不能进去,让我试试。”
王月瞥了一眼那个U盘,没说话,只是侧身为她让开了一条缝。
那意思很明显:不怕死,你就进。
韩书雅咬了咬牙,迈步走了进去。
巨大的客厅里,落地窗帘拉开了一半。夕阳的余晖洒进来,把整个房间染成了一种近乎血腥的金红色。
林宇坐在那张意式真皮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着。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一道道痕迹,像极了眼泪,或者血。
他甚至没有回头。
韩书雅站在他身后三米处,不敢再往前走一步。那股无形的压迫感,比她在法庭上面对最严厉的法官还要恐怖百倍。
“林……林先生。”
她开口了,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林宇没应声,只是抿了一口酒。
这种无视,比直接让人滚还要让人难受。韩书雅感觉自己就像一粒尘埃,飘在空气中,落地都嫌脏了地毯。
“我是来……道歉的。”
韩书雅低下头,那颗高傲的头颅,终于在这个比她年轻得多的男人面前低了下去。
“秦家的事,是我有眼无珠。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并且……我可以为您所用。”
她语速很快,生怕慢一秒就会被赶出去。
“我在江城法律界十年,手里掌握着很多人脉和资源。不管是商业并购还是……处理一些不干净的尾巴,我都在行。我是一把好刀,林先生,您可以……”
“叮。”
一声清脆的响声打断了她的话。
林宇把空酒杯放在了大理石茶几上。
他终于转过身。
那张俊美得近乎妖异的脸上,带着一丝懒洋洋的笑意,眼神却空洞得没有任何情绪。他看着韩书雅,就像看着路边一只正在摇尾巴的流浪狗。
“刀?”
林宇轻笑了一声,身体后仰,靠在沙发背上,双腿随意交叠。
“我缺刀吗?”
韩书雅愣住了。
是啊。
一个电话就能调动百亿美金做空一家上市公司的男人,缺什么刀?在他这种降维打击的资本力量面前,所谓的法律手段、所谓的商业机密,不就是笑话吗?
“那……那我……”韩书雅慌了。她的逻辑崩溃了,那是她赖以生存的根本。
“既然来了,就别站着了。”
林宇指了指脚边的地毯。
“跪下说话。”
这四个字,像四根钉子,直接钉进了韩书雅的天灵盖。
跪下?
她是韩书雅!是江城第一女律师!是无数男人仰望的女神!让她跪下?
韩书雅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她的指甲掐进了掌心,鲜血渗了出来。尊严在这一刻疯狂叫嚣,让她转身离开,让她摔门而去。
可是。
脑海里闪过秦东来吐血倒地的画面,闪过秦氏集团大厦被查封的封条,闪过自己如果走出这扇门可能面临的凄惨下场。
膝盖,软了。
“噗通。”
一声闷响。
那双穿着名贵丝袜的膝盖,重重地砸在了地毯上。
韩书雅跪下了。
她垂着头,长发遮住了脸,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地毯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这就对了。”
林宇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满意。
“以前你是女王,但在我这里……”
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按在了她的头顶,像是安抚宠物一样,随意地揉了揉。
“以后,学着怎么当条听话的狗。”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洛冰和洛雪这对姐妹花,穿着还没来得及换下的高定礼服,正跪坐在地毯上,小心翼翼地拆着今天从各大奢侈品店扫荡回来的战利品。她们的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红晕,每一个动作都轻柔无比,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打扰了窗边的男人。
而在沙发的另一侧,曾经不可一世的韩书雅,此刻正半跪在茶几旁,用一种极其标准的姿势,在帮林宇醒一瓶价值六位数的罗曼尼·康帝。
她脱掉了那身碍事的职业装外套,只穿着一件贴身的白色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那张平日里冷若冰霜的脸上,此刻挂着讨好的笑容,眼神时不时偷偷瞟向林宇的背影,带着敬畏,也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臣服后的迷恋。
这三个女人,随便放一个出去,都是能让江城无数男人疯狂的存在。
如今,她们却像是为了争夺主人宠爱的猫咪,在这个房间里,小心翼翼地收敛着爪牙,展示着最柔软的肚皮。
“老板。”
洛冰手里捧着一个还没拆封的限量版铂金包,有些犹豫地开了口,“秦家那边的清算小组刚刚发来消息,秦语菲……疯了。”
“疯了?”
林宇转过身,接过韩书雅递来的红酒,晃了晃。
“是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还是真疯了?”
“真疯了。”韩书雅抢着回答,声音里带着急于表现的迫切,“她在医院咬伤了护士,打了镇定剂都没用。刚才……刚才秦家的管家来电话求我,想让我帮忙找个好点的疗养院,我没答应。”
她抬头看着林宇,眼神里满是邀功:“这种垃圾,不配浪费资源。”
林宇笑了。
他伸出脚,用皮鞋尖轻轻抬起韩书雅的下巴。
“学得挺快。”
韩书雅的脸瞬间红透了,她顺从地仰着头,甚至主动把脸颊贴在了那冰冷的皮鞋面上,像是在享受某种至高无上的奖赏。
“秦东来呢?”林宇随口问道。
“脑溢血,还在IcU,就算醒了也是植物人。”洛雪举起小手,像是课堂上抢答的小学生,“而且税务那边已经进驻了,查出来好多以前的烂账,他下半辈子……哦不,他也没下半辈子了。”
林宇点了点头,觉得索然无味。
太弱了。
这些人,太弱了。
原本以为还能稍微玩一玩,没想到只是动用了系统里的九牛一毛,这所谓的江城豪门,就跟纸糊的一样,一捅就破。
“老板……”
洛冰大着胆子,爬到了林宇的脚边,双手轻轻抱住他的小腿,把脸贴在他的膝盖上。
“现在外面都在传,说江城的天变了。以后这江城,不姓秦,也不姓别的,只姓林。”
林宇低头看着她,又看了看周围这一屋子的莺莺燕燕,还有窗外那片已经匍匐在他脚下的城市。
一股前所未有的空虚感,反而涌上心头。
无敌,确实有点寂寞。
“江城?”
林宇嗤笑一声,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这只是个新手村罢了。”
他推开落地窗,夜风灌了进来,吹乱了那一屋子的奢靡香气。
远处,更高的楼,更亮的灯,更广阔的世界,正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那里,有京圈的权贵,有魔都的巨鳄,有隐藏在深山老林里的隐世家族,还有那些真正掌控着这个国家命脉的庞然大物。
林宇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既然系统给了他这双翻云覆雨的手,那这出戏,才刚刚开场呢。
“走吧。”
林宇回过头,对着身后那三个满眼都是他的女人说道。
“去洗个澡,把这身晦气洗干净。”
“今晚,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三个女人同时抬起头,眼中迸发出惊喜的光芒。
庆祝。
那是独属于胜利者的狂欢。
而这江城,从今往后,只有一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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