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来合影啊！风箫笑着招呼道。
就是，别光跟哲教聊战术嘛，现在是庆功宴！ 帆帆干脆伸手把向曈往他们那儿拉。
向曈愣了一下，随后失笑，久哲也极有默契地敛起谈论赛训时的锋芒，跟着她一起融入选手们的热闹里。
整个晚上，他们听着一群人插科打诨、讨论哪个队的选手又翻车了、谁在比赛时操作有多离谱。
庆功宴闹到很晚，等向曈回到家时，已近凌晨。
刚才还沉浸在震耳的欢呼声中，此刻突然回到安静的家里，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竟让向曈心里莫名有点空落落的。
她换好拖鞋，轻轻叹了口气。
——刚迈出两步，球球便摇头晃脑地从客厅冲了出来，尾巴像螺旋桨似的疯狂甩动，直往她怀里扑。
“哎哟，球球！慢点！”向曈被它撞得踉跄了一下，笑着揉它的脑袋，这么想我啊？
球球“呜”了一声，湿漉漉的鼻头蹭她的手，像是在应和。
向曈顿时觉得疲惫一扫而空，蹲下身子抱着它搓了两下，任由大狗不停蹭她的手。
至少回家的时候，球球永远是个不会变的小太阳。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消息列表早已被家人、朋友、同事的消息挤满，全是祝贺她夺冠的，还有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她一一回复：就这几天了。
消息发出去，半天没回应，估摸着这个点儿大家都睡下了，她也就没再多打扰。
放下手机，向曈站在窗前，望着窗外城市的灯光，冠军的头衔像是一场盛大却又匆匆的梦。
但不管怎么说，赢一次，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就已经很好了......
第二天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斜斜地落在床上，向曈醒来时，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没有令人烦躁的起床铃声，没有赛训组的紧急消息，没有选手临时发来的教练这个英雄怎么练……
她摸过手机，按亮屏幕，11:02。
这是她这两个月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个懒觉。
向曈伸了个懒腰，随手拿起手机，拨通了张所的电话。
小向？恭喜了！张所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却又透着几分隐隐的笑意。
看到昨天的直播，你可是带队拿了冠军啊，不愧是我的学生，各行各业都能发光发亮！！！
向曈笑了：张所，您就别打趣我了——项目的事我可一直惦记着，今天来问问您进度怎么样了？
张所轻轻了一声，语气忽然认真了些：正好要跟你说——你上次提到的核裂变反应堆方案，我和程老仔细研究过，可行性很高。等你回来，我们可以正式立项。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道，……而且，全权由你负责主导。
向曈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脑海里霎时浮现出自己这段时间反复推演的反应堆模型和算法——
程老的思路给了她很大启发，而她结合量子计算的新解法，一旦成功，无论是武器技术的核心装备还是能源利用，都将完全甩开现有技术一个代差……
想到这里，她声音都不免有些紧绷：张所，您是认真的？这项目批了？
当然。张所低笑，不过具体细节等你回研究所再谈——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向曈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激动：三天后，我这边还有些收尾工作要处理......
挂断电话后，向曈坐在床边怔了几秒，嘴角忽然扬起一抹锋锐的弧度——
——前路依旧荆棘密布，但属于她的战场，从来就不止一处。
向曈挂断电话后，又翻了翻通讯录，指尖停在ttG运营部林月的名字上——
这姑娘是俱乐部专门负责选手和教练线上活动的，做事麻利又细心，战队夺冠后的宣发工作八成得靠她操持。
她直接拨了过去，电话很快被接起：“喂！向曈老师！！”
林月的声音元气十足，一听就是正忙着：“我刚想联系你呢！夺冠后的采访安排和庆功vlog素材都还没拍完，哲教说你这两天要放松一下，我就没敢打扰……”
向曈轻笑了一声：“没事，我主动找上门了——我明天想开个直播，和粉丝聊聊。”
她话音还没落，电话那边立刻传来一阵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动静：“啊！！真的吗？！”
林月瞬间兴奋起来，“我立刻去安排推荐位！不对，先发个预告……对了曈姐，要播什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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