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集团总部大楼,如同一柄利剑直插云霄,在秋日的阳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芒。然而,在这井然有序、高效运转的表象之下,一些看不见的、带着毒刺的藤蔓,正沿着人际的缝隙,悄然滋生、蔓延。
最初的迹象,出现在员工茶水间、走廊转角,以及某些隐秘的私人聊天群里。
“听说了吗?咱们那位新上任的总裁特别助理,张小姐,当初能嫁进傅家,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一个穿着时尚、妆容精致的女员工压低声音,对身旁的同伴说道,眼神里闪烁着打探到秘密的兴奋。
“不就是冲喜吗?当初大少爷情况不好,这事儿大家都知道啊。”同伴有些不解。
“冲喜是没错,”先前那人撇撇嘴,声音更低了,“可你想想,当初和傅家有婚约的,是张家二小姐张丽娜!怎么临到头,嫁过来的就变成了名声不显的大小姐张丽涵?这里头能没点猫腻?”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我有个远房表亲跟张家有点交情,听说啊,是这位张助理手段了得,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硬是从自己亲妹妹手里抢来了这门婚事呢!”
“啊?不会吧?看着挺端庄一个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你看她现在,陪着大少爷复健,又进了集团工作,大少爷对她言听计从的。大少爷那么精明强势的一个人,怎么就偏偏对她……你说,会不会是……”那女员工挤眉弄眼,后面的话没说,但暧昧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类似的对话,在不同的角落,以不同的版本重复着。
很快,流言的触角伸向了更广阔的空间。在某些商业酒会、名流宴席上,开始有人“不经意”地提起:
“傅总那位夫人,听说出身其实很一般,在张家不怎么受重视,跟真正的名媛没法比。也就是运气好,碰上了傅总需要冲喜的时候。”
“光是运气好?我看未必。傅总何等人物,就算当时情况特殊,怎么就偏偏认准了她?还让她插手集团事务?这里头啊,恐怕有些不好明说的缘故。听说她照顾傅总康复期间,几乎是形影不离,这近水楼台先得月,再加上些‘特别’的手段……男人嘛,有时候难免会被迷惑。”
“可不是嘛,要说身份、教养,还是原本那位张二小姐更匹配傅家。这位……总觉得差了点意思,有点德不配位。现在傅氏越做越大,总裁夫人的形象也很重要,她这样……会不会影响集团声誉?”
这些话语,如同被风吹散的蒲公英种子,看似轻盈,却带着坚韧的生命力,一旦找到合适的土壤——人们的好奇心、嫉妒心,或是单纯的八卦欲望——便迅速扎根生长。
流言的内容也在传播中不断“丰富”和“升级”。从最初的“身份低微”、“抢妹妹婚事”,逐渐演变成“心机深沉”、“用不正当手段迷惑傅天融”,甚至开始影射她的能力,质疑她在集团工作的正当性,暗示她的职位并非凭借真才实学,而是靠“枕边风”和某些“不可告人”的交换。
这些流言,并未直接出现在公开场合或正式渠道,它们像一层油腻的烟雾,弥漫在空气里,无孔不入。你抓不住具体的散播者,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它的存在和它对氛围的污染。
傅氏集团内部,一些原本就对张丽涵快速晋升心存不满,或是对傅天融改革措施有所抵触的员工,开始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她。在她主持会议时,台下或许表面恭敬,但眼神交换间,可能就流转着心照不宣的揣测。当她做出决策时,也难免会有人私下嘀咕:“这真是她的主意?还是傅总的意思?她会不会是在吹枕头风?”
外部合作方,虽然明面上不会表露什么,但在一些细节接触中,态度或许会带上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和保留。某些原本就对傅氏虎视眈眈的竞争对手,更是乐于见到这种“内宅不宁”的传闻,甚至可能暗中推波助澜。
张丽涵并非毫无察觉。
她能感觉到那些落在背上的、带着探究和非议的目光。能听到一些经过粉饰、却依然刺耳的“窃窃私语”。助理向她汇报工作时,眼神里偶尔会闪过一丝欲言又止的担忧。
但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她依旧每天准时出现在办公室,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协调各部门的工作,陪同傅天融参加重要的会议。她妆容得体,举止从容,面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保持着冷静和专业。她用自己的行动,无声地对抗着那些无形的刀刃。
只是,在独自一人的间隙,当她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车水马龙的城市时,眉宇间会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和冷意。
她知道这流言来自何处。除了那个刚刚溃败、心有不甘的“夺权联盟”,不会有别人。这种下作的手段,虽然不堪,却往往有效。它不直接攻击你的业务能力,而是摧毁你的形象,动摇你的根基,让你在人群中陷入孤立。
“流言如刀,杀人不见血。”她低声自语,清澈的眼眸中映照着窗外冰冷的钢铁森林。
这刀,已经出鞘。而她,必须找到方法,要么硬生生扛过去,要么……将其连根斩断。
她转身,拿起内线电话,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通知市场部和公关部负责人,半小时后到我办公室开会。”
风暴已然酝酿,她不能坐以待毙。有些仗,必须在舆论的战场上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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