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初被张柔儿这个生动的表情看得一愣,那双杏眼微微睁大。她心里暗自嘀咕:哎呀呀,刚才那个神秘莫测、危险又迷人的鬼姐姐形象,怎么突然就破功了呢~
看着张柔儿此刻这副带着几分人性化的模样,宁知初不由得感叹。虽然少了些令人恐惧的危险气息,但这样鲜活的表情,反倒让这位鬼姐姐显得更加真实了些。
宁知初不再多言,信步走向那口幽深的古井。她纤细的手指在空中轻巧地翻飞,如同抚琴般优雅,却引动着周遭的天地灵气随之流转。随着她每一个手势的变化,地面上便亮起一道莹莹的灵光,渐渐交织成繁复的阵纹。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一个精妙的置换阵法已然成型。这阵法与原先邪修的控魂阵巧妙重叠,却不破坏其根本结构——就像给原有的阵法套了个精巧的。宁知初刻意保留原阵,就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毕竟以张柔儿现在的状态,还不足以对抗那幕后之人。
当最后一缕灵纹落下,整个阵法骤然亮起耀眼的光芒,将井台映照得如同白昼。宁知初满意地拍了拍手,拂去并不存在的灰尘:搞定~
她转身看向张柔儿,随意地做了个的手势:可以了,鬼姐姐。语气轻松得仿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张柔儿周身翻涌的黑雾稍稍平缓了些,她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朝宁知初轻轻点了点头。随即转向那群村民时,那张精致的面容瞬间覆上一层寒霜。
漆黑的鬼气如同活物般从她身上蔓延开来,渐渐笼罩了整个村落。所过之处,草木凋零,连空气都变得粘稠阴冷。
村民们将方才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此刻个个面如死灰。有人瘫坐在地,有人抱头痛哭,更有人不住地磕头求饶——可惜为时已晚。整个村子笼罩在绝望的阴霾中,连风声都变得凄厉起来。
赵大丫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瞬间血色尽褪,惨白得如同抹了层石灰。她颤抖着爬向张柔儿,枯瘦的手指死死抓着地面,在泥土上留下深深的抓痕。
娘...娘亲...她嘶哑着嗓子哭喊,声音像是从破旧的风箱里挤出来的,我可是您的亲骨肉啊...浑浊的泪水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滚落,在下巴处汇成水珠,求您...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她边说边不住地磕头,花白的头发沾满了泥土,额头很快磕出了血印。每说一句话就要重重地咳嗽几声,仿佛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似的,就为了博取一丝半点的怜悯。
张柔儿冷眼旁观着赵大丫的表演,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见哀求无果,赵大丫那张老脸突然扭曲起来,猛地转向宁知初。
你这个多管闲事的小贱人!她嘶哑着嗓子咒骂,枯瘦的手指直戳戳地指着宁知初,小小年纪就这般心狠手辣,活该天打雷劈!
越骂越起劲,赵大丫唾沫横飞地诅咒着:我咒你全家死绝!咒你...话音未落,突然像是被掐住了喉咙般戛然而止,赵大丫惊恐的看着张柔儿,她想说话,但怎么也说不出来——张柔儿周身的黑雾骤然翻涌,显然是不想听这些污言秽语。
宁知初唇角依旧挂着那抹漫不经心的笑意,可那双杏眸却骤然冷了下来,像是淬了冰。她偏头看向张柔儿,语气轻飘飘的:这位...你管不管呢?
心里却暗自盘算着:给你个面子,要是你不出手,那自己可不介意代劳——毕竟被人指着鼻子咒骂全家的滋味,她可不喜欢。虽然她表面上一派轻松,但指尖已经悄然凝聚一缕灵力。
张柔儿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若有所思地扫过宁知初,心里暗自嘀咕:这小丫头看着随性万事不在意的样子,没想到还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她微微颔首,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我会处理。
宁知初闻言,不置可否,只是随意地挑了挑眉,既不表示赞同也不反对,就在一旁看着她如何解决。
张柔儿指尖轻弹,一缕漆黑如墨的鬼气悄无声息地袭向赵大丫。赵大丫还未来得及再吐出半个字,突然浑身剧烈抽搐起来,布满皱纹的脸瞬间扭曲得不成人形。
啊——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赵大丫枯瘦的身子在地上疯狂扭动,青筋暴起的手指死死抓着泥土。那痛苦的模样,仿佛有千万只毒虫在啃噬她的五脏六腑。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惨叫声戛然而止。赵大丫瞪大的眼睛里还凝固着惊恐,却已经没了气息。一阵阴风吹过,她那具佝偻的身躯如同枯叶般,轻飘飘地倒在了地上。
宁知初微微挑眉,心里暗自感叹:这位看着手段也是个狠角色啊。张柔儿似乎察觉到她的想法,竟破天荒地解释道:她曾三次要取我性命...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刺骨的寒意,第一次,断了母女之间的情分;第二次,斩尽了所有因果;第三次...她顿了顿,漆黑如墨的眸子闪过一丝讥诮,她以为我不知情。
宁知初微愣,袖中的手指悄然掐算,果然发现二人之间的因果线早已断裂。她漫不经心地建议道:你该在她咽气前说清楚的~语气轻松得道,好歹让人死得明白些。
张柔儿闻言一怔,随即苍白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呵...她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宁知初,你倒是深谙杀人诛心之道。黑雾在她周身缭绕,衬得那张精致的脸庞愈发妖异。
宁知初一愣,嘻嘻一笑道:“这不是想让鬼姐姐你出口气嘛!”
张柔儿深深看了眼宁知初,随后,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缓缓扫过呆若木鸡的村民们,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还未等众人从赵大丫惨死的惊恐中回过神来,缕缕黑气已如毒蛇般缠绕而上。
啊——凄厉的哀嚎此起彼伏,村民们扭曲着身体在地上翻滚。有人拼命抓挠自己的喉咙,有人痛苦地蜷缩成一团。然而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黑气如同附骨之疽,一点点侵蚀着他们的生机。
令人意外的是,当黑雾散去时,只有部分人永远闭上了眼睛。剩下的虽然痛苦不堪,却还留着半条命——这显然不是张柔儿力有不逮,而是刻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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