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背叛之网
watermaal别墅区被暮色笼罩，高大的树篱和围墙将每栋豪宅隔绝成独立王国。林远透过望远镜观察目标别墅：三层楼高的新古典主义建筑，前后花园，四米高的围墙上确实有电网。
行动组已切断通讯线路，两分钟后断电。苏明婉的耳麦传来报告，警卫分布：前门两人，后门两人，二楼阳台一人，三楼窗边一人，地下室入口两人。
赵乙军检查手枪消音器：叶卡捷琳娜，联系伊万。
叶卡捷琳娜按下雅典娜手表的通讯键，用俄语快速说道：任务完成，我已到布鲁塞尔，要求见小可确认安全。
短暂的沉默后，手表传出伊万沙哑的声音：这么快？我还在晚宴上。
算法已到手，但需要小可确认指纹解锁。叶卡捷琳娜面不改色地撒谎，你知道程志设置了亲子验证。
又是一阵沉默。林远屏住呼吸，这决定性的时刻...
好吧，别墅地下室。但只准你一个人来。伊万终于同意，一小时后，不准早到。
通讯切断的同时，别墅区突然陷入黑暗。断电了。
行动！赵乙军低喝一声。
黑影从四面八方涌向别墅。林远跟着赵乙军翻越围墙，落地时踩到松软的泥土。前方，两个国安特工已经无声放倒了前门警卫。
太快了...林远喃喃自语。警卫甚至没来得及发出警报，就像...提前知道会被袭击一样。
叶卡捷琳娜紧跟在林远身后，呼吸急促：不对...伊万从不这么容易妥协...
话音未落，别墅突然灯火通明！备用发电机启动了。与此同时，枪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原本应该只有八名警卫的别墅，突然冒出至少二十个全副武装的枪手！
埋伏！赵乙军怒吼一声，拽着林远躲到一棵橡树后。子弹打在树干上，木屑飞溅。
苏明婉的声音从耳麦传来，出奇地冷静：b计划，重复，执行b计划。
什么b计划？林远没听过这个预案。他转头想询问赵乙军，却看到后者正对着手表说什么——不是行动组的耳麦，而是另一台通讯设备！
赵处！林远本能地举枪对准曾经的上级，你在联系谁？
赵乙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成冷酷：聪明的警察。他突然出手，一记手刀砍向林远颈部！
林远勉强闪开，但第二击重重打在持枪的手腕上。手枪落地，赵乙军一脚踢开。
为什么？林远背靠橡树，死死盯着赵乙军，七使徒之一？
七使徒？赵乙军冷笑，不，我是雅典娜。
他卷起袖子，那个a纹身下方，赫然还有一个小巧的雅典娜头像！与手表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苏明婉也是？
我亲爱的妻子。赵乙军——不，这个冒牌国安处长——露出残忍的微笑，十年布局，就为今天。量子算法和伊万的命，都是我们的。
远处传来叶卡捷琳娜的尖叫。林远看到苏明婉和两名武装人员拖着她往别墅里走。完了，全完了。这不是营救行动，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背叛。
赵乙军举枪瞄准林远：可惜，你本可以成为好警察。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从侧面扑来，将赵乙军撞倒在地！林远趁机捡起自己的枪，看清来人是卜梅？！
你怎么在这里？林远难以置信。
跟踪你的邮件线索查到苏明婉有问题。卜梅喘着气说，局长批准我秘密支援。刚落地就发现这是陷阱！
赵乙军已经爬起来，消失在灌木丛中。枪声越来越近，他们必须立刻撤离。
叶卡捷琳娜！林远看向别墅，他们抓走了她！
先撤！卜梅拽着他往后墙跑，整个行动组都是他们的人！
两人翻出围墙，跌跌撞撞跑向树林。身后，别墅的灯光像一只嘲弄的眼睛，注视着他们的狼狈逃亡。
树林深处停着一辆没有标志的轿车。卜梅跳上驾驶座，林远瘫在副驾，大脑还在处理刚才的背叛。
赵乙军和苏明婉...都是雅典娜的人？那真正赵乙军呢？
可能早就死了。卜梅猛打方向盘，这伙人十年前就渗透进国安局，一步步爬到高位。
林远想起叶卡捷琳娜的警告：伊万从不只设一个局。原来最大的陷阱不是别墅，而是他们信任的！
王副科长死前写的7-12是什么意思？
七月十二日，雅典娜组织成立日。卜梅踩下油门，也是他们每年大规模行动的日子——明天。
林远浑身发冷。明天，七月十二日，赵乙军和苏明婉将带着量子算法和伊万的人头回归组织，完成一场完美的双面间谍行动。而叶卡捷琳娜和小可...
我们必须救出她们。林远握紧拳头，还有，那个算法...
卜梅突然急刹车，指向路边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那是...叶卡捷琳娜？！
林远跳下车。确实是叶卡捷琳娜，她满身是血，左臂不自然地下垂，但右手紧紧攥着那个微型储存器。
他们...要转移小可...她气若游丝，明天...七月十二日...巴黎...戴高乐机场...
说完便昏倒在林远怀中。林远轻轻掰开她的手指，取出储存器——量子算法还在！
巴黎？卜梅皱眉，为什么去巴黎？
林远检查叶卡捷琳娜的伤势，在她耳后发现一张微型纸条。展开一看，是一行潦草的俄文：
真正伊万在巴黎。别墅里的是替身。
原来如此！赵乙军和苏明婉杀死的将是假伊万，而真凶带着小可逃往巴黎。七月十二日，一场更大的交易将在那里进行。
去医院，然后联系法国警方。林远抱起叶卡捷琳娜，这场游戏还没结束。
车子驶向布鲁塞尔市区，身后别墅的火光渐渐远去。林远望着怀中苍白的脸，意识到这场间谍迷局比想象中更深、更暗。赵乙军和苏明婉只是冰山一角，雅典娜的网络可能已经渗透到最高层。
而明天，七月十二日，将是决战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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